第二百六十五章 十赌九输

“大家这样干看着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就在大家围观吃瓜的时候,一个胖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跟这些外门弟子们勾肩搭背,对着大家挤眉弄眼的猥琐笑着道。

被胖子这么一提,周围几个浸淫蠢的外门弟子顿时意动,忍不住有些心痒:“哦?不知道怎么个赌法?”

“当然是赌他能在长桌旁坚持多久了!”

“一刻钟,一赔一点二,两刻钟,一赔一点五,半个时辰,一赔二,一个时辰,一赔三……”

“当然,你们也可以赌他通过考核,一赔一百……”

胖子摊摊手,不怀好意的笑着道。

“我押一百两黄金,一刻钟!”

胖子刚完,刚才那个提问之人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一张金票递到胖子身前。

“我也押三十两,一刻钟!”

“五十两!”

……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篆阁考耗,他们当然知道篆阁考耗规矩,一旦确认参加考核,那道悬空的神奇灵符就会分下一道灵符之光,在灵符之光下待得越久,受到的压迫力也就越大。

而能够在这压迫力下待多久,不光是看修为,意志力同样能起到关键的作用,这就需要看这些饶眼力,也完全符合了赌的不确定性。

所以,当胖子提出这个赌法时,不少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哼,能够来参加考耗,又岂是没点本事的,我看这个杂役弟子面色平静,从容淡定,定然是有些本事的,我赌他能撑一个时辰,我押五百两!”

在这热烈的气氛下,终于有人被勾引起了赌徒的本性,这个外门弟子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赢得三倍赔偿的画面了。

这个外门弟子的狂热同样也影响到了其他人,同时这些人看了看长桌旁的余飞,发现他的确很从容淡定,之后下注的人不由得将时间越发押后了些。

看着手中越来越厚的银票,王大海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虽然每一份都不是很多,但架不住下注的人不少啊!

是的,这个胖子,自然就是王大海,年终比这种盛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呢。

他不知道余飞会不会画画,但他知道余飞的实力,也就是,就算余飞最终通不过考核,至少,在那灵符之光下撑几个时辰,大概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这些钱,全都是自己的了!

捧着手中银票,王大海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余飞没有急着动笔,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四有青年,不要书法和作画,余飞甚至连毛笔字都没写过几个。

原本余飞以为所谓的考核,凭借他快要突破到真元境聚元期的修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现实,似乎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当然,这是篆阁的考核,其他三堂五阁的考核或许会正常一点,不过余飞也不准备就这样放弃,毕竟他只有三次机会,若是不能引起某位长老的兴趣,光是成为内门弟子,可达不到他的目的。

余飞今来这里,自然也是有野心的。

不会书法作画不要紧,可以先看其他人是怎么做的,这是余飞多年屌丝生涯总结出来的经验。

遇到自己不会吃不会用的东西,别着急,先看看别人怎么吃,跟着做就是了。

就算别人也不会,至少,出丑的就是两个人,就算是出丑,有人陪着,你也会很开心的!

站在长桌旁,余飞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在他的左边,是一个穿着皂色长袍的老者,一头白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就连胡须都已经全白了。

如果是在落霞宗其他地方见到这样的老者,余飞第一反应就是扫地僧,这是一个被武侠毒害多年的四有青年的标准反应。

但老者皂袍上的标志,的确是外门弟子。

这不禁让余飞想到了上一世偶尔看到的某某七十岁老人参加高考,获得了654分的好成绩之类的新闻。

无论如何,这种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毕竟,很多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放弃了,比如曾经是内门弟子的胡管事。

没有理会身边年轻的注视,老人全部精神都灌注到了身前的宣纸上。

宣纸上,画的是一艘造型奇特的飞舟,之所以造型奇特,是因为这飞舟太过狭窄,其上根本没有建筑体,就像是一柄有些夸张的飞剑。

但其流线型的外形,加上轻便的舟身,余飞相信,这艘飞舟若是真的造出来,速度一定会很快吧。

毕竟,这个世界的飞舟都是利用元石和术法驱动,还没人提出过流线型这种理论,这老者显然对此深有研究。

定睛一看,余飞才发现这幅画最奇特的地方并不在于飞舟的造型独特,而是这画的风格,跟余飞印象中朦胧的山水画大相庭径,反而更像是写诗的素描。

不能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但绝对逼真,若是将这幅画放大些,挂在墙上,远远看去,若是不注意,恐怕还真会以为有一艘飞舟挂在墙上。

这也是素描与水墨画最大的差别,一个写意,一个写实,这艘飞舟图,完全不像是画上去的,更像是一张黑白照片!

就连其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的刺口,都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余飞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声,然后放弃了跟这位老者学习的想法。

在他左边的,终于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了。

青年面容恬静,同样是在作画,只是一只毛笔在他手下流畅的挥舞,不像是在作画,倒更像是在练剑。

宣纸上,则是随着青年毛笔挥舞,逐渐出现一座低矮的山峰,从那一道道霞光可以很容易猜到,这座山峰应该就是落霞峰。

少年的画并没有老者那般精致,但显得更为流畅自然,尤其是其中那股似有若无的韵味,倒是很符合水墨画写意的风格。

啧啧舌,余飞有些头痛,他,似乎真的不会作画啊!

此路不通,余飞再次调整目光,向旁边更远处看去……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

那些押一刻钟的赌徒们纷纷叹了口气,当然,他们也没有太过失望,这点钱,对他们来并不算什么。

有的人甚至各个时间段都压了些,想着余飞撑得越久对他也有好处,最后不定还能赚,于是心情倒也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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