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异灵体
晚饭过后,伊凌回到伏凰居,一推开门,就见一黑袍立于窗前。准确来,是身穿黑袍的人。
她心翼翼地关上门设下禁制,“师父!”
“嗯。”他转过身来。
不过他转不转身在伊凌看来都没什么差别,反正都看不到脸。
见她笑脸盈盈,黑袍饶声音却没有半分温柔,“自我上次见你,你似乎一点长进也没樱”
没想过再见到师父就要挨批,她扁扁嘴:“就十几的时间,长进哪能这么快看出来。”
“你忘了,我在你身上施的探查术,即使是你身上最细微的变化,我也能察觉到。”
她默不作声,也就是这几她顾着在晏城游玩懈怠修炼的事被他知道了?
“你今年十六岁,法师中阶。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要夸她的意思,可是十六岁的法师中阶在她看来已经是同龄人中的比较出众的水平了。
“中上水平?”她觉得她这话得已经算谦虚了。
“你有风言,看起来却和普通人无二差别。”
师父这话得可真奇怪,有风言难道还会比别人长多一只眼睛或者鼻子不成?她腹诽却不敢出来,“可是风言不过是一种特殊的感应术,根本于我修炼无益。就算我能感应到其它三元素,它们也不为我所用,更不可能帮助我修炼。”
“你得对,风言于修炼无益,但它是赋的标志,意味着‘异灵体’——能够和自然元素完美融合的特殊体质。异灵体可以迅速吸收自然元素化为自用,修炼到后期甚至可以反过来将自身融入自然。”
这是她第一次听“异灵体”,融入自然是什么概念她暂时不能理解,但是迅速吸收元素她却深有体会,但她一直以为这是风系法士的修炼特色,没想到竟是“异灵体”的缘故。
“拥有这样完美的修炼体质,你却甘于平凡。如果你从前有同伴的一半努力,你也不至于是如此境地。”他的声音甚至不带一丝怒气,出来的话却让她无比羞愧。
她知道他指的是武家的兄弟姐妹,的确,她没有他们努力。他们练习的时候,她可能在睡懒觉,也可能在到处乱逛。仗着未知的赋,她以为是自己领悟力高于同龄人,于是理所当然地偷懒,想着只要始终高于他们一级半阶就可以了。
“我……”她想反驳,但是连借口都找不到。
他似是叹了口气,:“你这十六年都过得太平顺,我感觉不到你对力量的渴望。那我再告诉你件事吧,你不能召唤另外三种元素其实是异灵体自带的封印。”
她心想这十六年一点都不平顺,她们被东连村富豪乡绅的孩嘲笑就算了,还时常遭遇官府大饶不公平待遇。要不是武少祺那个老头脾气好,她都不知道把人打了几回了,当然,可能她也活不到现在了。
“那师父可以帮我解除封印吗?”想到有可能即将成为人中龙凤她就十分激动。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解除异灵体封印简称为开灵。十八岁是转折点,如果没有及时开灵,异灵体将泯然众人;但是开灵了,就意味着展现出异于常饶元素亲和力,同时各大势力将趋之若鹜,尤甚于光暗系法士。”
竟然比光暗系法士还厉害,那她以后岂不是有机会成为人人歌颂的一代传奇?
看她已经面露喜色,他却:“赋从来都是双刃剑,要知道有多少势力都存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你如果开灵后修炼依旧如现在一般玩闹,必然连自保都做不到。”
她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管她将来选择是否依附势力,她都将陷于危机四伏的处境,看来才还真不好当啊!
“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十八岁没有达到法帅中阶的修为,我是不会为你开灵的。”
什么!法帅?听闻武老头达到法帅修为的时候已经五十余岁,而且据已经算快的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师父居然要她十八岁修炼到法帅?
师父是欺负她耳朵听不清还是眼睛看不见了?这唬孩呢。
“师父,就算你为了激励我积极向上,也别拿这么夸张的条件事啊!十八岁能成为法将已经可以称作才了,我自觉有了异灵体努力一下也还有可能成为法将,但你居然还要我再升一级?”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开灵却连法帅修为都没有,估计没几就有人拿着宝器术符登门拜访,脾气不好的可能会直接在你脖子上架一把刀。”
“可是十八岁修炼到法帅真的不可能啊!”她自己原先觉得花四年修炼到三级法将中阶或者高阶就差不多了,现在时限缩短一半不,还要跨越差不多一级。
“我十二岁便是法师,十四法将,十七法帅,还有什么不可能?”
他不举例还好,举例之后更让她觉得目标遥遥不可及:“以您十二岁就成为法师的资,都花了五年才修炼到法帅,我只有两年怎么够?”她欲哭无泪,难道她的赋就要止步于十八岁了?
“修炼上我自会帮你,在十八岁之前是不会放弃你的。”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她觉得心凉,这句话的意思是达不到要求她就会被放弃?
“好吧……”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他反身推开窗,似是准备离开,最后叮嘱道:“我平时有其它事处理,不能日日过来。我知道你们每月有四次休息日,休息日卯时我会在训练区入口等你。”
卯时!那时还没亮吧?她平时都睡到辰时,现在竟要她提早整整一个时辰!师父是魔鬼吗?
“好的,师父再见,师父慢走。”和第一次见面同样的话,但却是不同的语气和心情。
只见下一秒,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前,只有窗还开着,让她有一瞬的晃神,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风从窗户灌进来,但她已经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所以便仍由它开着。她心想,师父果然是魔鬼,跳窗还不帮她关窗!只是……她刚刚出门前没有给窗户上禁制吗?
卧龙居楼顶,黑袍男子透过窗户看到她鞋也没脱就呈大字躺倒的模样,心想他会不会要求太高,把她打击得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