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定狼狈极了
这会子粱春花正骂骂咧咧的床上爬起来,粱依依这个贱人把粱子归给带走了,害得她每都要早早起来做饭!她怎么命就那么长?!
还没走到灶房,就听到沈虎沈豹在嗷嗷叫唤,以为他俩又打架了,连忙跑进灶房。
沈虎眼尖地瞥见她,大喊:“娘,粱子归要打死我们了!你也不管管他!”
粱春花一瞪眼,二话不上前狠狠踹了粱子归肚子一脚:“你怎么回来了?被你姐赶回来的?!”
粱子归脸血色尽褪,疼得蜷缩起身子,他反驳:“不是姐姐赶我,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粱春花拿手用力得系上围裙,狠戾得连起话来都唾沫四溢:顺手就拿起一个鸡毛掸子,“你还回来干嘛?家里的米面是给你吃的吗?怎么不去乞讨?啊?!”
沈虎沈豹兴奋得加入了拳打脚踢的行列,粱子归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当然,也不敢还手,要是还手了,就真得被她赶出去了!
粱春花越骂越来劲:“还有,你干嘛打你表哥?我这么多年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两个赔钱货!你和你姐都是一个德行,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个!”
拳头和脚接连不断砸到粱子归幼是身躯上,疼得他满头大汗。
很快,粱春花母子三人总算打累了,停了下来。
粱春花指着他的鼻子:“躺着干嘛,还不快起来干活?干不好活别想吃饭了!老沈家可不养吃白饭的人_。”
完,她趾高气昂地带着沈虎沈豹离开。
粱子归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身子疼得不像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被打成什么模样,却知道这幅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奋力地站起来,全身都在打着哆嗦,粱子归想要拿木勺将大锅里的水舀掉,却感觉到食指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断了,软趴趴的垂着。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姑姑他们打他时,他用手抱着头部,手指就是这么被踹断的。
即使疼得不能自已,粱子归还是把锅子里的水都舀掉,用水又洗了一遍锅子,这才将米放进去和水煮。
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劈柴了,只能用姑父之前癖好的柴来烧火,虽然知道这样做之后少不了挨顿打,但是粱子归还是拿来烧了。
粱子归坐在板凳上看着火,想了想,他把衣袖推至手肘,上面伤痕累累,有新的也有旧的,看上去又青又紫,很是吓人。
他不禁有些难过,要是姐姐在,一定不会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粱子归终究还是抑制不住悲伤和痛处,扁着嘴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到地上,没多久就聚成一滩水。
他哭得很伤心,丝毫没有注意到灶子里的火势已经蔓延出来,将灶子外边的稻草堆给点燃,稻草非常容易烧着,眨眼的功夫,灶房里火势吓人。
粱子归吓得哭不出来了,他冲出灶房:“姑姑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正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的粱春花顾不得骂他:“还傻愣着干啥,快去喊街坊四邻来扑火!”着就拎起水桶进了灶房。
在街坊四邻的帮助下,火势总算彻底扑灭。
“怎么这么不心呢,万一那火把我家也烧着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个汉子脸色很不好的看着粱春花。
他家就在沈家屋后,要是这仇救不来,肯定殃及池鱼!
“就是就是!我看你们家也没那么多钱赔!”大家应和着。
粱春花为了救火早已累得不想话,难得没有骂他,只是恶狠狠瞪着那汉子一眼。
不仅是她,大家也都很累,只了她几句,就回家休息了。
粱春花灰头土脸的瞪了粱子归一眼,脚步粗重的回房去了。
粱子归胆战心惊,早知道他就不要想那些事了,这下好了,姑姑又不知道要怎么惩罚自己了。
他哭丧着脸,即使身上很疼,干活却越发起劲,为的就是让粱春花看到自己这么努力干活,能宽恕他一下。
在沈虎沈豹幸灾乐祸地注视下,总算到了中午。
粱春花睡了两个时辰,精气神彻底恢复过来。
粱子归做好了午饭,就等着大家来吃。
却见粱春花手头拿着一枚晃眼的针,和一把大剪刀过来。
心很慌,不知道她要干嘛。
随着粱春花每走一步,脸上的肥肉就抖得厉害,看得他心都颤了起来。
沈虎沈豹对视一眼,也在好奇他们娘要做什么。
下一秒,粱春花揪住粱子归的耳朵,一张大脸凶神恶煞靠在他耳边吼,声音大得他快要被震聋:“你这个赔钱货,让你好好干活,居然差点连灶房都被你烧了!你这对耳朵听什么的?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要耳朵来干嘛!”
粱子归低眉顺眼认错:“姑姑,我错了……”
“一句你错了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啊?还让老娘在大伙面前被人骂,你的脸就那么大?!”
粱春花气得胸口大起大伏,她另一只手捏着剪刀放在他耳朵边:“我看你这对耳朵也就是个摆设,还不如把它给剪了,炒一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