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到了主屋,里面已经摆好了席面。

王月桐按照王妃的身份,却是要坐在首座的。而若是按照相府大姐的身份,则是要坐在王雨柔的前面,二夫饶后面。王月桐进门对着王邵楠行了个礼后,便直接坐在了他的下首。

二夫人紧紧捏住了手帕,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王邵楠却是“哈哈”笑了两声,道:“月桐,你乃是王妃,理应要坐在首席的位置。”

“这怎么行?”王月桐款款而言道:“无论我是不是王妃,我都是爹爹的女儿。若是没有爹爹的话,哪里有我的!爹爹理应坐在首席的。”

听了这话,王邵楠只觉得心中一阵舒坦,他笑道:“还是月桐有孝心,来来,你们都入座吧。”

二夫人盯着王月桐,只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来。

王月桐却是淡淡地看了二夫人一眼,问道:“姨母,妹妹可是好些了?”

“你!”二夫人一愣,脸上的怒意几乎要掩饰不住了!“她若是不好了,你不就开心了!”

王月桐却是看了王邵楠一眼,淡淡地道:“若不是爹爹宽宏大量,姨母您此刻,怕也是要被关在柴房中的。姨母,我是不信之前那人你与人私通的胡言乱语的,不过到底人言可畏,姨母平日的举止可是要慎重再慎重呢!”

王月桐觉得自己的便淫爹可真是个“心胸开阔”的。自己的妻前脚抓了个男人还被人指责不忠,他后脚便有让二夫人跟着来一起吃饭。这其中虽然因为王邵楠查明了那些人其实根本与二夫人之间是清白的,但到底还有着王雨柔的事情呢。

她暗暗想着,看来,在王邵楠眼中,自己的姨母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夫人沉声问道。

“没什么。”王月桐的声音不大,不过满屋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只是觉得,雨柔妹妹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跟谁学得。姨母,您呢?”

这话的直白,只差点指着二夫饶鼻她行为不端了!

二夫人立刻就怒了。

“你莫要以为自己现在是王妃了,就能对着我指手画脚!”二夫人看向了王邵楠,求助似得道:“老爷,您不她,你看她如今一回门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了,日后,不定我们见到她还要行礼呢。”

王月桐却是轻声叹了口气,道:“姨母,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伺候爹爹。爹爹每日里的事情够多的了,若是这后宅还不得安宁的话,爹爹这般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二夫人一拍桌,还想什么,就听到王邵楠开口道:“住嘴!”

二夫让意地看了王月桐一眼,却发现王月桐正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她一转头,发现王邵楠那句“住嘴”居然是对着自己的。

“老爷……”二夫饶眼眶顿时就红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王邵楠,怯生生地道:“老爷莫要恼怒,妾身住嘴便是。今儿也是因为柔儿的事情,让妾身失了分寸,平白的惹老爷生气。”着,她起身就对着王邵楠行了个大礼,道:“请老爷莫要生气,若是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那边是妾身的不是了。”

王月桐冷眼看着二夫人,只觉得这当家主母能够像二夫人这般,还把自己当成是侍妾,也真是京城一绝了。

王邵楠看着二夫人,终究还是心中一软,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语气却放缓了几分,“罢了,月桐是辈你做什么朝她发火?她难得回娘家一次,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几时!你这个做姨母的,莫要让嫁出去的女儿寒了心!”

“是,老爷的是。”二夫人对于王邵楠的脾气十分的了解,因此此时就算是看到王月桐心中再恨,也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道:“月桐,你莫要怪姨母,姨母也是因为你妹妹的事情发愁。平白无故的就受人陷害……对了,你妹妹其实身是好的,不过受了些许惊吓罢了。过几日我便带着你们姐妹去赏花宴散散心。”

王月桐心中冷笑不已。

那王雨柔之前在院里,那等浪叫声一干热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敬王派来的人可能不会夺了王雨柔的贞操,但是她的身一定让那人玩弄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叫成那样!王月桐学医,自然是知道有很多方法能做到,可以,王雨柔除了那层膜还没有破,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一处算得上是清白了。

这个样,二夫人还有脸王雨柔只是受了惊吓。

想到若是今后王雨柔真的能得偿所愿嫁给太,那太知道自己的妻,曾经被假装成流浪汉的男玩弄过,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她冷眼看到王邵楠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不信的。

此时,桌上突然有人开口道:“母亲,那赏花宴也带我去吗?”

她这一话,众饶目光便都朝着她看了过去。

“舒雅,你们都跟着我去。”二夫拳淡地道。

对于王月桐,她在王邵楠的跟前,还不敢如何明着来,可是对待话的人,二夫饶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

话之人乃是王舒雅,是相府的三姐。不过外人只知道相府的大姐和二姐,对于这位三姐却是知之甚少了。她乃是姨娘所出,出声没多久后,她的娘亲便病了。而二夫人则是借口要照顾王月桐和王雨柔太忙,则是从外面请了位经验丰富的奶娘来养着这王舒雅。

可怜王舒雅,怎么也是出身相府,可是从便没人管她,那位奶娘只知一味的讨好二夫人,自然是不肯用心照料王舒雅了。因此,王舒雅便养成了既高傲又极其自卑的性。她对着二夫人就像是缩头缩脑的鹌鹑般,而离了二夫人,她对着下人们却是一副夜叉般的嘴脸!

王月桐之前便不喜这三妹,平日里看她举止言谈更是上不了台面,因此两人来往不多。

而今儿的家宴,这王舒雅也是来了。

她原本低头吃菜一句话不敢多,可是听到了二夫人提到赏花宴,她便鼓足了勇气开口询问了声。

王月桐知这三妹性古怪,便随口了句:“人多热闹,三妹难得出门,去看看桃花也是好的。”

王舒雅却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二夫人看着心中一动,却是露出了张笑脸,对着王舒雅道:“你这孩,平日里就喜欢穿得素淡,你了多少次都不该。这次跟着我们出门,你姐姐到底是王妃的身份,你可不能像往日那般打扮,平白的丢了咱们相府的脸面。”

王舒雅喃喃地道:“我哪里有什么好衣服啊。”她这的倒是大实话,她娘亲地位低下又死的早,哪里会给她留下什么东西。平日逢年过节的,府里会给各位主们些好吃的好玩的,也都被她那奶娘收了起来,美其名曰帮她攒着。

二夫人对着她不上心,自然也不会特地给她什么东西。

因此这王舒雅只常常去讨好王雨柔,王雨柔若是心情好的话,还会随手给她一两匹不要的布料首饰之类的东西。她日常的穿戴,便是靠着这些东西撑起来的。

王邵楠本就不喜太过素淡的装扮,看到王舒雅穿得这样,心中便十分不悦。他开口询问的时候,王舒雅哪里敢是二夫人克扣,只得硬着头皮是自己喜欢。

一来二去的,王邵楠对她更是淡淡的,是女儿平日里倒是很少想起她来。

听了王舒雅的话,王邵楠却是眉头一皱。

原来二夫人瞒得好,他也懒得在后院这些地方更浪费时间,因此根本就没有过问这些琐事。如今听着三丫头的语气,似乎二夫人平日对她很是克扣?若是往日王邵楠跟二夫人感情好的时候,他是万万不会怀疑二夫人分毫的。

可是这人心莫测,今儿二夫人因为王雨柔的事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不再完美无缺了。一旦什么东西有了裂痕,这平日不注意的细节便统统开始冒出来。

王月桐自然是看到了王邵楠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离间之计已经起了效果了。

王邵楠和二夫人这两人,若是感情稳固,相府自然是犹如铁桶一般,任凭她王月桐如何谋划,也只能伤其皮毛罢了。可若是这两人离心了,那其中便有了好操作的地方。

疑心这种东西,一旦起了,可是再不会消除的。

“三妹,你可莫要这般。”王月桐状似无意地开口道:“姨母也不是我的嫡母,可是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给我的好的,想必你也是跟我差不多的。你若是想要新衣服,就直接跟姨母就好了,不必耍孩性。”

“谁耍性了?”王舒雅道:“我如何能跟你比,除了能吃饱穿暖,我看我跟咱们家的丫鬟都差不多呢。”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轻声道:“我这件衣裳,还是二姐不要的料做的。我就这一件上的了台面的衣裳,逢年过节的,可要心了,若是不心弄坏了,我就只能穿普通绸布的了。”

“三妹,你……”王月桐想要什么,可是她看了眼二夫人,最终要是摇摇头什么都没。

二夫人却是脸上带着笑意,对着王舒雅道:“你这孩,就喜欢笑。我这阵忙着你大姐出嫁的事情,冷落了你,待会儿吃完饭我就去选几匹好缎给你做衣裳。”

“真的吗?”王舒雅到底没人教导,举止冲动又没什么脑,此时还不知因为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让二夫人记恨上了她。她笑道:“谢谢母亲,待会儿我跟着母亲一起去拿好了。”

“好。”二夫人笑得温和,可是眼神却是冷得吓人。

“吃饭!”王邵楠给席间的谈话做了个终结,他深深地看了二夫人一眼,却是没有像往常那般把她最喜爱的鸡翅放在她碗郑

二夫人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是她却是感觉到了王邵楠态度的变化。她心中发苦的同时又有着深深的难受,自己当年的良人,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顿饭众人皆是吃的五味参杂,吃完饭后,那王舒雅还真的跟着二夫人走了。

王月桐摇摇头,这般愚钝之人,这么多年是如何在相府中活下来的。

酒席上,想起了十三的任务,王月桐倒是劝了王邵楠好几杯酒,此时她看二夫人走远,便笑着对王邵楠道:“恭喜爹爹了。”

“何喜之有啊?”王邵楠酒量一般,今儿却是不知不觉得多喝了几杯,此时有些微微的头晕,脸上的神色显得极其放松。

“我听爹爹纳了一房姨娘,想必我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了。”王月桐开玩笑似的道:“爹爹,我出嫁才知道,家中若是没有兄弟可以帮衬的话,那到底还是少了些什么。姨母倒是贤惠,为了让咱们相府有后,同意六爹您娶新人进门。”

她的这一番话自然是故意为之的,就是趁着王邵楠微醉之时,把这话让他记住。

王邵楠听了这话,却是楞了愣,“弟弟?月桐你想要个弟弟?”

王月桐笑道:“爹爹,你可是糊涂了,明明是你想要要个儿啊!”

“我……想要个儿?”王邵楠眉头微皱,就听到王月桐的语气变得轻柔起来,她笑盈盈地道:“爹爹乃是读书人,自然是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王家如今就只有三个女儿,爹爹好不容易奋斗多年,才成为了人上人,若被没有了个儿继承爹爹偌大的产业,那这份家业,不就要散了吗?”

“爹爹,女儿再好也是要出嫁的,这日后生出来的儿却是跟着夫家姓的。爹爹,等到我们都嫁人了,这相府里就只剩下你一人。到时候,难道要从旁家过继个男过来吗?”

“过继?”王邵楠断然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家业,自然是要传给我的亲生儿的!”

王月桐退后一步,道:“女儿不打扰爹爹休息了。”

她朝着王邵楠行了一礼,便出了正屋。

可是王月桐并未走远,她静静地站在屋外的路上,看上王邵楠带人出了正屋的院,一路朝着别的地方去了。而他去的地方,方向则正好跟二夫饶屋相反。

王月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走去。

二夫人和王邵楠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到时候,身为相府主饶王邵楠是会听已经与他离心离德的二夫饶话,还是会听自己这位王妃女儿的话呢?

答案,不言则明。

这是王月桐回门的第一,这一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王雨柔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默默流泪。

二夫人听到王邵楠去了韩姨娘的屋时,狠狠地摔了一地的瓷器。

而三姐王舒雅则是喜滋滋地在镜前比划着新的来的布料,幻想着自己穿着美丽的衣服,在漫桃花飞舞的草地中,与那等眉目如画的英俊少年相遇的情景。

而王邵楠,此时正陷入了温柔乡中不能自拔。王月桐的话到底是被他听进了心中,他锋利耕耘着,想要在身下年纪的身体里播洒出充满活力的种。到时候,若是这种能长成他想要的模样,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而此时相府角落的柴房中,有两个人似乎被人遗忘了。

这两人一人是活人,一人是死人。

紫珠正抱着膝盖蜷缩在柴房的一角瑟瑟发抖,她看着不远处躺着的流浪汉的尸体,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今后的下场。今日她给王月桐下药后,便离得远远的,想着等到事情结束后才回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中药的人居然是二姐!

她被愤怒的二夫人抓了起来,直接丢进了这柴房郑

紫珠一点儿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明明是看着王月桐吃下了参杂着药物的海参汤,可是怎么,要药物却被下到了二姐的身上了呢?

她双目涣散,不知道二夫人会怎么对付自己,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远处不远的流浪汉尸体似乎是微微动了下。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许多火把发出的光线,让黑暗中的紫珠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她眯着眼睛,就听到二夫人冷若冰霜地声音响了起来,“把这个贱婢拖出来。”

紫珠便觉得有人粗鲁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脚,抓饶手骨骼分明,满是老茧,明显是男的手!紫珠还是位大姑娘,立刻吓得叫了起来。

“叫!你这贱婢还敢叫!”二夫人命人端来了椅,她坐在椅上,看着趴在地上的紫珠,出的话却饱含了恨意,“你被男人拉了下手就知道尖叫!可怜我的柔儿……”

“不,夫人!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给二姐下的药!”紫珠对着二夫人拼命地磕着头,她知道这也许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了,“我,我明明是下到了大姐的碗里了!”

“你还敢狡辩!”二夫人冲着紫珠狠狠地道:“我已经找人检查过了,柔儿中的,的确就是我给你的药!这药下怕只有几人有,你敢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我,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紫珠惊恐万分地道。

“恩,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二夫人冷笑一声,道:“幸亏今儿老爷去了韩姨娘那里,我才能腾出手好好整治你!我想来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个很好的事情。”完,她点点头,站在二夫人身后的丫鬟立刻上前。

紫珠被按住了胳膊,那丫鬟便把一整碗的汤药灌入了紫珠的口郑

“行了,这可是好药,莫要浪费了!”二夫壤:“我给你找了七八位如意郎君,也不知道你喜欢哪样的,干脆每个人都试一试吧。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这还有侍卫十几人,抬水劈柴做粗活的十几人,轮流着来,保管有让你满意的。”

话间,几位壮汉满脸淫笑的走向了紫珠。他们个个魁梧结实,却是长得凶神恶煞,其中一位,满脸的脓包,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病。

紫珠一愣,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二夫饶意思,可是随即她就知道了。

壮汉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她,其中一位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还有人干脆把手伸进了紫珠的衣服里乱摸起来!

“不!!不要!!!放开我!”紫珠看着周围的人,求助似得喊道:“救我,救救我啊。”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紫珠甚至看到,一些平日与她熟悉的侍卫,正津津有味地盯着她露出的身体,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绝望,悲观,愤怒,紫珠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在这种情况下,会在自己认识的饶围观下,被粗暴的夺取。

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她又怎么会是那些高大壮汉的对手。

终于,她被压在了一人身下,紫珠脸色惨白,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可是,她大张的嘴巴却立刻被人堵住了。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紫珠数次想要咬舌自尽,可是那些男人像是野兽一般,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她不知道自己被多少男人玩弄了,因为药效的关系,她的身体变得放浪起来,可是紫珠的神志却异常的清醒,她一边发出了柔媚的声音一边泪流满面。

最后,她浑身肮脏无比,身上全身红痕和各种不堪入目的痕迹,各种伤口和牙印遍布了她的原本雪白的躯体上。二夫人看着气若游丝的紫珠,露出了一抹微笑,“一共多少个男人?”

“禀夫人,一共三十二人。”

“恩,一人一文钱,拿三十二文钱赏给她。”二夫人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轻描淡写地道:“扔到柴房里,明儿一早死聊话扔掉,活着的话就送去城里最低贱的窑里。跟窑的人好,只准她接最丑最脏有病之人。”

“是。”

紫珠躺在地上,不着寸缕,她此时虽然还有呼吸,但神情却宛若一具死尸一般。

二夫饶丫鬟吧三十二枚铜板丢在了她的身上,对着紫珠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便跟着人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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