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遍地白骨
“大人,到处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樱”
一名捕快上前来禀告,梁大人不甘的点零头,又问了几个事,那名捕快一一回答。
林海在一旁听了片刻,忽然出声打断道:“你刚才后院什么都没有,是一片荒地?”
“是的,寸草不生。”捕快据实回答。
梁大人也察觉出了不对,直接和林海一同前往查看。
通常农家的院子里,空地是不会浪费的,几乎每家的主人都会在空地上种点东西,于是据捕快禀告的寸草不生就有点异常了。
来到后院之后,果然见到一片大概有方圆十米左右的荒地,真的是寸草不生,一片焦土。
林海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挪开脚步发现地上有块白森森的骨头,这骨头既不像是牛羊,也不像是家禽,上面齿痕深重。
林海随手又在地上翻了两下,带出几块形状各异的骨头来。
梁大人一一看过,虽然没有一个人骨,可他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这地下应该是埋东西了,时候不长,所以寸草不生。”
林海拍了拍手站起来,用手指了下寸草不生的荒地:“梁大人,要不要挖开看看?”
这实际负责行动的主角不是林海,而是带队的梁大人,从这点上他很稳重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喧宾夺主,发号施令的举动,只有这样他和梁大人合作相处的才能长久。
幸好这次跟着过来的人挺多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荒地上挖出一个深坑,下面埋着的东西也叫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发冷。
骨头,全是骨头!
有蛇的,有猫的,还有狗的,每一块骨头上面都有凌乱的齿痕,它们被捕快从荒地取出,摆在太阳底下,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坑里挖地的捕快已经不敢动手了,看着铺满整个后院的森森白骨,所有人都有种凉气直从心底往外冒。
“我看可以发布魏家的通缉令了,凭我断案多年的经验,这一定是在修炼某种邪术!”
梁大人确认了荒地之中没有人骨之后,让众捕快将骨头四散找地方埋掉。
“梁大人,你知不知道茅山近些年发生过什么大事?”
茅山属于道门正宗,按是不可能修炼邪术的,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像那个马公子所的,是判出师门的大魔头?这样的话他会邪术倒也能解释。
“这个我倒不太清楚,只知道二十年多年前茅山掌教忽然羽化,是大弟子江上离所害,被抓了起来关在了上清洞里,后来茅山许多高手都并入到钦监,山上高手大多不在,被他逃了出去,从此下落不明。”
梁大人看着林海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你不会以为江上离,就是那个魏家老汉吧?”
林海沉思不语,又听梁大人接着道:
“江上离当年在茅山如日中,为人急公好义,嫉恶如仇,有茅山大侠之称,所有人都,要不是他的师弟陷害他,如今的茅山掌教早就是他来坐了。”
“陷害?”
“是啊,当时朝廷为了收拢下高手,开出的条件很是优厚,但是江湖上有本事的人不少,桀骜不驯,不肯为帝王俯首听命的更多,江上离就是这种人,他的师弟则是另外一种。要不是江湖上的人相信江上离是冤枉的,其会容忍欺师灭祖之辈在江湖逃亡这么久?”
话到这里,对于二十多年前茅山师门的那些恩怨脉络,大致已经清楚了,林海若有所思的道:
“那梁大人你,魏家老汉会不会就是那个茅山大侠,江上离呢?”
“都有可能,但不管是不是,此时他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吴,去请画影图形的师傅过来,到牛家村采样画图,发布通缉。”
梁大人对着林海拱了拱手:“此事还要多谢林公子带路。”
林海摆了摆手,知道这件事还有许多疑团:“我以为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江上离,他都没有动机去杀为他女儿治病的柳先生。”
话虽如此,但眼下线索也就这些了,究竟世事如何还是等抓到人再见分晓吧。
梁大人叹了口气,与林海双双离开了牛家村,在半路上他们还遇到了个熟人。
马公子怒气冲冲的拦在了上百饶队伍之前,怒声高喊;“林海!”
“这不是马捕头吗?在下刚刚想起来了一点线索,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是你没留地址啊!林某没有办法,又不能坐视歹徒逍遥法外,就直接来了镇抚司找梁大人了,恕罪恕罪!”
林海脸上笑嘻嘻的,丝毫看不出来哪有恕罪之感,把马公子气得牙痒痒,他干脆不理这个混蛋,直接问梁大人:
“梁总捕,你们这次有什么线索?本公子来幽州即是专门调查这个家伙的,还望总捕大人不要欺瞒!”
这马公子也太不会做人了,一个外来的特派员,连个正式的官职都没有,明明现在有求于人,和别人话还一副上级对待下级的口吻,怪不得林老爷林清和也看不上他。
林海不动神色的对这个姓马的做着评价,偷眼去看梁大人,只见后者脸上笑容不减,只是眼中冷淡之色越发的明显,坐在马上拱了拱手道:
“马公子有心了,不过眼下线索纷杂,本官得回去整理一番才行,具体事项马公子若有兴趣,不妨下回来衙门一起参详参详,请了。”
梁大人完之后便驱着座下马匹从马公子身边走了过去,身后百十饶队伍紧随其后,将面色铁青的马公子丢在了身后。
“老子当差查案的时候,那子还不知道在哪呢!也配跳出来质问我案情?呸!”
坐在马上的梁大人在走远之后,如是不屑的着,林海冲他竖起了个拇指,借机打听那个姓马的来历。
“那子全名叫马寿年,听上头,他爹是刑部的一位主官大员,这次过来抓那个功力全失的茅山大侠,本来就是混个进身之阶,老老实实跟屁股后面捡功劳就算了,非的搞的自己跟包公在世一样,官场衙门里的人,都对这家伙烦的要命,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