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总裁豪门 > 渡殇临歌

风云变幻(三)【三更,求订】

他抬起头,面露喜色,随后看了看我身后,笑容又消失了,他沉声问:“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我看看身后敞开的大门和阿沁,就将门关上,赶紧跑过去,蹲在他面前,:“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不过栾棱有史以来,做皇帝做得这么惨的,恐怕就只有我一个。”夏子煌倒是一脸轻松,的话大多就是调侃调侃自己。

看他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接话道:“不不不,你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应该是夏源新皇帝,他做了二十年的太子,结果刚上位两就猝死了,你,就只能把皇位让给了四皇子夏源桢,不过源桢皇帝还是很厉害的,短短几年就把栾棱发展起来了,算是你的祖祖祖父吧。”

“你这算是安慰我吗?好歹我还做了一年的皇帝。”夏子煌指着自己。

我笑了笑。

然后我收起了笑容,俯跪在他面前,行了礼,郑重的道:“对不起,我不能将兵符和贴身令牌还给你了。”

夏子煌连忙将我扶起来,他:“也没什么,不怪你,受人蒙骗也没办法。我早就知道,我不适合做这个皇帝,我也过了,皇兄比我合适,终有一他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回来的手段,并不算高明嘛。”

“高不高明,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我感叹道。

夏子诚点点头:“是啊。”

“有想拿回来吗?我可以帮……”我还没完,就被夏子煌打断了。

他摇摇头:“不用,当初温家让我以为,不当这个皇帝,皇兄会害我,现在我才知道,皇兄一直就没有害我之意,这次也是,只要我老老实实的让夏子煌死去,我就可以活着。”

“栾棱皇室规矩,你死了,他们就会把你从龙印册里除名,栾棱从此,没有夏子煌这个人了。”我明白了夏子诚的计划,这样,也可以保全夏子煌的性命。

夏子煌确认了我的想法:“是,正是如此。”

从此以后,这个江湖就真多了一位默默无名之辈。

“你还真心宽,对了,那你死了,肖陌怎么办?”我想着,依照夏子诚的意思,他必定会遣散后宫,不可能让这些大家族的女儿,陪夏子煌殉葬。

到那时候,肖陌就会回去她的离都,无名就可以跟她一起走。

夏子煌想了想,他遗憾的:“肖陌啊……那还真是抱歉。”

“什么?”我意外的看着他,他难道没有要和肖陌一起走的意思吗?

“我知道她喜欢我,可那时候朝堂混乱,我必须要有一个家族来帮我。”夏子煌一脸愧疚的道。

我立马问道:“所以你选了肖陌?离都在铎柒边境,那么远,怎么可能帮得到你?”

“离都是在铎柒边境,可温家大少爷也在那里,我给肖家兵权,正好可以帮我牵制,而且肖陌的哥哥肖仗,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我将他调来皇城,也是想让他协助于我。”夏子煌跟我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失落的看着他。

肖陌现在,有多期盼他,将来,就会有多失望。

他顿了一下,继续:“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是喜欢猫,最讨厌狗了。”

“所以你每晚上都跟她装模作样,就是因为她的肖家可以为你所用?”我知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利益勾结,可听到后,还是有些微微愤怒。

原来饶情感,真的就是不值一提,有利用价值,我就喜欢你,对你好,陪着你,没有了,就可以丢在一边。

财富、利益、家族,通通都排在情感之前。

“虽然很抱歉,但确实是这样,我知道你和肖陌关系好,可那时候温家逼迫得紧,温软软喜欢我,我必须要有一个人帮我挡着,分担温家的压力,这就是处在皇位上,身不由己的我。”夏子煌解释道,他摊了摊手。

“你……”我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夏子煌:“所以这次皇兄回来,我反而轻松多了,他从就接受父皇的教导,那就是,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知道了。”我漠然的站起身,我回他“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从始至终,愚蠢的,就只有我一个。

我走到门边,拉开门,听见身后的夏子煌:“帮我照顾好绿豆。”

“知道了。”我回应。

然后走了出去,阿沁在门外不远处等我,她立在那里,背挺得很直。

突然间,我觉得和地很大,大到广阔无垠,大到没有界限。

没有黑与白,留给我的,就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

我一步一步走近阿沁,问道:“你还记得,城门口给我们让路的温统领吗?”

“记得。”阿沁的语气还是一样平静,冷冷淡淡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

“我记得他很爽朗,人很好,还要冷诚回来和他道歉。”我想起今早的情景,可总觉得时光过去了很久。

阿沁冷笑了一声:“可我只记得,是他带着卫军堵截我们,是他杀了阿欣。”

“阿欣?”我疑惑。

“是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气得打掉你的糖葫芦,因为看见糖葫芦,我就会想起阿欣,阿欣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南风的糖葫芦,我唯一的好朋友,就死在皇城,死在这里,就死在温统领的刀下。”阿沁转头看向我,她一字一句,句句如刀。

她:“你就是活的太幸福了,你才不会明白,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是怎样的痛苦,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洛琴临,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讨厌我吗?

也是,讨厌我也很正常。

每个人立场不同,她的痛苦我确实无法切身体会。

糖葫芦这个东西,对阿沁来是伤疤,可对我而言,我只会想到于歌手把手教我的那夜,还有无名的笑容。

拿一根糖葫芦就能逗笑的人,也学会了利用和算计,死了也好,死了,就离开泥潭了。

只是还在泥潭里拼命挣扎的我,还有机会离开吗?

世事难料。

突然感觉一丝凉意,抬起头,发现细密如银丝的绵绵细雨从夜幕落下,笼罩着地,宫城里灯火通明,都是巡逻的士兵,庄严肃穆。

远远望去,就只能看见层层宫殿,雨势渐大。

“走吧,回去歇息了。”

我跟阿沁这样。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