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怪
“阿,你这是在我窝藏妖怪?”田婆婆沉声质疑:“你是不是被我家月白拒婚,心生不满才如此诋毁!”
“我是在告诉大家事实!要不是我担心你的身体,我才不会上山去找月白。谁知让我见到真相,你们不能抵赖!”
冷月白冷眸盯着阿,缓缓道:“我拒绝你的婚求之后,你还三番五次的想打我主意,不连续失败的你会上山找我吗?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剜了阿一眼,扶着田婆婆轻声道:“婆婆,我们回家。”
“站住!你不能进我们的村子,不然别怪我们无情!”一位村民亮出铁棍,横在冷月白和田婆婆面前,他是阿的父亲。
站在阿身后的村民,见到冷月白的那刻,心底已经认定那般模样就是妖怪。可他们不敢作声。一是怕冷月白伤害,因为她是这个村子的外姓孩子,又是个有脾气的;二是那冷月白,是上一任村长田婆婆家养的,老人对她宠的无法无。田婆婆又是村里驱除妖怪的元老,受人尊重,田婆婆都不是,他们哪敢,而且也不敢随着一个后辈随便起哄。
“大家可都是亲眼所见那月白的长相,只有妖怪才会长成如此!”阿有了他父亲的支持,气势便涨了起来,他面向村民,力求他们一起共同对抗,结果,没人理会他。阿皱眉:“那可是妖怪!难道你们要放过她吗?别忘记了,我们村子经常遭到妖怪的迫害,还被吃了不少村民。不定,她就是在背后引诱妖怪来我们村子的人!不,是妖。”
“你哪只眼睛见我引诱妖怪?!”冷月白冷声质问。
“有妖怪来大家都是亲眼所见!”阿以为提高嗓子就能触发村民们的共鸣,实际无任何效果。苦恼的寻思了一会,摸了摸腰身,摸出了一道符,那是压制妖怪行动的休止符。他兴喜的掏出来,指向月白:“既然你你不是妖,那你将这道符吃了!”
冷月白见到那张休止符时,心中起粒忧。因为她知道那张符的厉害,田婆婆一般抓妖,第一张亮出来的就是这张休止符。
“吃啊!”阿看出冷月白的犹豫,逼迫的气势更加见涨。
冷月白沉下脸,瞪着阿。心中亦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妖。万般犹豫了许久,还真的想伸出手。当快要触碰到符的时候,突然好几声‘噼噼啪啪”打断了她。
村民们个个抬头望,发现满都是星星点点的青绿色火苗,它们落地之际,又是几声‘噼噼啪啪’。随着声落,青绿色的火‘哗’的一响,烧着了房屋。
场面,顿时乱了。堵在村口的村民们拼命往四处逃散,一边急着去搬水救火,一边大喊:“走水啦!”
阿和他父亲看见着火的那刻,第一个念头是想着去救火,可转念一想的同时刹住了双脚,仔细一看那些青绿色的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两父子指向冷月白,将妖火来源的矛头对准,此时也一心想要去救火的冷月白和田婆婆。
“大家不要慌!”阿的父亲大喊,那声响盖过了所有吵杂声。村民们还真得都停下动作,循声望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那青绿色便是妖火。此时我们村里就有一只妖,准是她放的妖火!”阿的父亲用铁器直指月白:“你才刚出现,妖火就来了,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是只妖孽!”
田婆婆想站出来辩驳,却被冷月白拉住。她压下心中的愤怒,质问阿的父亲:“你哪只眼睛见到那妖火是我放的?!”。
“你是妖,除了你没谁!”阿一把抓住月白的手,更将那张休止符送至她面前:“你快给我吃!”
“我警告你,放开我!”
“你怕了是不是?!”阿靠近月白,低声道:“你怕就对了,谁叫你那日要当众拒绝我的婚求,不然也不会有今日。”
“放开你的脏手!”月白第一次警告无用,再次道:“别以为我一介女流很好欺负!”
“要我放开可以!”阿站直身躯,居高临下的盯住月白:“把这张符吞了!”
月白甩了一次挣脱不开,再次挣扎,那力气也大不过阿。田婆婆见此,上前用力推阿,却先被阿推倒在地。
田婆婆被推倒,所有村民都紧张起来,有些想要上前去搀扶,踏出了一步又回到原地,那意思是,不帮了!
“婆婆!”冷月白对村民的行为,凉了半截的心。她恼羞成怒得奋力一推,这次,竟然将阿推出了几丈远,村民愣了,阿更是愣了。唯有月白觉得这力气,来的刚刚好。
冷月白回过神,冲向阿,在村民得惊恐下揪住他得衣领:“一次两次喊你放开你不放,还推伤我婆婆。身为一个男人还觉得欺负我一个女子和老人很威风,很好!”
“你想干什么?!”阿在冷月白蛮力得挟持下挣扎无果,颤颤巍巍得紧紧盯住妖怪模样的她,心生恐惧起来:“我,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觉得威胁对我有何用?”冷月白勾唇,凑到阿耳边低低道:“我是妖怪,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得事情。”
“你,你这只妖怪,你,你不得好死!”
‘啪’,月白给了阿一巴掌:“你喊我什么?”
“妖怪。”
又‘啪’的一声:“再喊一句。”
阿嘴一扁,哭了。
长怎么大,亲爹亲娘都没动过他一根汗毛,如今居然被一个丫头当着全村饶面刮了几巴掌,心里委屈啊!当即对他父亲大喊:“爹,她打我...”
冷月白愣了片刻,接着,又是一巴掌伺候。一巴掌、两巴掌,声声不绝于耳。打的上瘾的月白完全褪去了‘畏惧妖怪’的情绪。挂在脸上的笑与妖怪外貌似乎融合了。
“妖怪!放开我儿子!”阿的父亲怒吼,亮出铁器对准冷月白就是一刺。
冷月白一惊,慌忙下提手一挥,一道白光飞出,击中了阿的父亲,使他倒地还吐了血。这妖术,刷亮了冷月白得眼眸。
“妖怪杀人啦!”不知谁一喊,那些胆的村民纷纷往村子里跑。留下来与月白对峙的,都是手持武器的村民。
“田婆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不是你的孩子月白了,您就别维护这个妖怪啦!”其中一个村妇苦口婆心,那是阿的母亲,吓得躲在大树后面哭个不停。
“如果妖怪一日不除,我们就无法生存!抓妖那么多年的您比我们都清楚,妖怪性本恶,改不了!”
终于有村民站出来了。这一刻,被打脸的阿放弃挣扎,哭丧着脸冲村民大喊:“快啊!抓住冷月白这只妖怪!”
田婆婆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许久,还咳出了几口血,她对怒气腾升的村民弱弱一声“不可以!”接着人就无力的瘫坐在地。
月白见此,甩手扔掉阿,奔回田婆婆,途中却被村民拦住了。
此刻,全村的人都静了下来,只有躁动的‘噼啪’响回荡在这片深山之中的村庄里。
“你们没瞧见我婆婆跌倒吗?还要拦我?”
“咳咳,把她杀死,不能放过!”
冷月白冷眸瞪向阿的父亲,后者秒四退后几步,融进村民堆里。
就在冷月白正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开人群时,忽然有壤:“你走吧!”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将视线投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