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 都是闲的

“孩子不能烧啦,我的孩子啊,呜呜呜...”

刚刚听到医院可能要让殡仪馆把孩子接走,本来是还和二狗赌气的二女,便又是疯也似的哭了起来。

此时二女这样的哭闹,再一次的把没有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又陆陆续续的引到了大厅,这群后来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是起先没有选择跟二狗他们过来看热闹的另外一部分人,看来还是二女的哭声更有号召力。

看到二女又是像精神病一样的哭闹了起来,看热闹的人们便是心疼的看着二女,这些人肯定是不知道很多内情的,单从表象上看事物的他们,也在跟着二女的节奏陪着伤心和掉着眼泪。

二女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让她参与孩子的后事安顿,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又是很正常的二女,让即便是识人无数的JC同志,都搞不清楚这样的二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没有常态的二女,几个人只能定义这样的二女是受刺激太过导致。

看着现在乱哄哄的场面,其中一位JC同志便决定先让同事和新村长把二女带回家,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二狗的闺女没有人照料,这位JC同志则计划和二狗留下来处理孩子的移送问题。

JC同志的决定二女是不同意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二女不同意,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看着二女被同事和新村长搀走之后,这位JC同志便对二狗说:“现在我们两个把孩子送回去,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可我...可我确...确实是没钱,就连租车的钱都没有。”

起先一根筋的非要租车送孩子回家的二狗,在看到其他人已经是离开后,便一脸的尴尬的跟JC同志说出了实话。

“没事,我先给你垫上,咱先把孩子安顿好再说。”

一边安慰着二狗的这位JC同志,还一边疑惑的又问了二狗一些其他的问题。

常年在外打工的二狗,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身无分文的。

知道孩子出事的二狗,也是不应该这样磨磨唧唧的。

对待帮自己的新村长,更不应该是不知感恩的。

可是为什么二狗的人设会突然这么崩塌呢?这就是此时的JC同志的疑惑。

此时跟着JC同志去租车的二狗,在面对着JC同志这么的多疑问的时候,便是气的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打工给家里挣回来的钱,二女竟然在这个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二女为什么会拿不出来,还有,你和村长的关系挺怪的,包括你老婆二女和村长的关系也好像挺怪的。”

“哎,今天你们先走后我才知道,二女她一天到晚的跟村长他们打麻将,我问她要钱去医院救孩子,可是二女她说家里没钱,我不相信,然后就在家里翻找,结果钱没有找出来几块,二女打麻将欠别人的账单倒是有好几万。”

“你怎么知道账单上是二女打麻将欠下的钱,你又是怎么知道二女是和村长打麻将的。”

“二女记得账单上写的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她不仅欠着新村长一堆钱,还欠着二飞一万多,二女的账单上哪天和谁打麻将、又是欠谁多少钱,写的倒是清清楚楚。”

看二狗的样子,对二女的怨恨还不止这一点点,不过看前面有出租的单排厢货,JC同志便和二狗一前一后的跑了过去。

现在拉活儿的生意很难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租车的费用一般都不是很高。

不过车主一听是要拉亡人,便是直接的开出了一千元的车费,即便是JC同志在中间说合,车主都是丝毫的不松口。

一千元的车费,是平时二狗他们租摩托车回村的近一百倍的价钱。

他们两个一起接连问了好几个车主,这几个车主竟然都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是一分钱不多一分钱不少的一个价。

这样的车主们,更好像是早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单生意从天而降一般,在他们的嘴里,只有咬死的金钱和相同的忌讳,没有一点对事主的理解与同情。

没有选择和办法的他们两个,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辆比较新的厢货,付过钱之后,他们两个这才把孩子安顿到货车的厢货里。

从赶来镇医院直到此时,因为二狗二女的迟迟不出现,也因为即便出现了也是一个没钱一个不正常,此时的这位JC同志,已经给二狗家的这件事垫付了近四千元的花费。

和二狗一起把孩子送回家后,两位JC同志并没有提钱的便先回县城里休息了。

毕竟询问二女的事情暂时还无法进行,其他的事情如果他们在的话,好像事主处理起事情来,也总是觉得别别扭扭的。

看JC同志离开后,新村长便开始召集村里的闲散劳力来二狗家帮忙,可是二狗是把孩子的身子直接接到家里的,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村里的很多老人便有了意见。

在一些老人看来,亡人如果是在外面去世的,是绝对不可以进村办理后事的,如果像二狗这样执意为之,是会给村里其他人招来灾祸的。

当看到好几个村里有声望的各族长辈,气势汹汹的来到家里讨说法的时候,二狗的那股子执拗劲儿便再一次的突显了出来。

不管是这些老人好说还是歹说,二狗就是咬着牙不松口的不同意,这时候终于是和二狗统一了战线的二女,也是一样的寸步不让的着急了就哭。

这种事情是最难处理的,毕竟还有一句话叫逝者为大,即便是在村里很有声望的老人出面,也不能够太过于不给亡人面子。

到最后的那几个各族老人,便只能是把族里的劳力全部都扯出了二狗家。

看到这种情况,担当一村之首的新村长,只能是站出来当这个和事佬。

估计是新村长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一个和事佬当得,直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左右不受人待见的角色。

新村长刚刚开始劝和的时候,那些老人们还是给新村长三分薄面的,可是看新村长总是站在二狗家的角度说事,一点都不考虑全体村民的利益,这些老人们便也就对新村长不客气啦。

其实村人之间很多无聊的话题,基本上都是一些鸡鸣狗盗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这时候这几位老人给新村长扯出来的黑历史,竟然是和二女的生活作风有直接的关系。

新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即便是有点黑历史,一般人也是不敢乱说的。

即便是憋不住了想说个一二三,也只能是背着人私下的叨叨。

现在这几位老人当着新村长、二女以及很多村民的面,毫无掩饰的扯出了新村长的黑历史,不仅是让新村长的脸没地儿搁,就连刚刚统一了战线的二狗和二女,也在立马间又转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一场为忌讳和亲情而生的干仗,极有可能在此时随时爆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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