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墨-千陌

“你为什么决定去王族?”

“王族不是正在招收蛇人族才重点培养吗?我准备去当个才,深造一下,好以后保家卫族。”

“呵,心怀鬼胎,不安好心。”

“前辈,怎么能这样一个热血爱族的良好少年呢?”

“我本以为炎翼那子才是一绝,万万没想到,相比较你子,还是逊色多了。”

“谬赞,谬赞。”

月墨与千垣盘尾对坐,中间煮着清酒。

炙热的水蒸汽化为白线升腾,惊饶酒香弥漫开来。

火炉呜呜当中,与外界的冰雪地相映成趣。

在此种环境之下饮酒吹牛皮,果然另有一番滋味。

仅仅是几的时间,炎蛇部落就从炎炎夏日的气转为凛冽寒冬,

这就是炎蛇部落的特殊之处。

这是开启禁地的征兆。

“倘若执意前往王族,你可能会死。”

千垣突然的一番话,让月墨怔愣了好一会儿。

千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缓缓开口道:

“王族内部错综复杂,强如当代美杜莎女王,虽然是一位斗皇高星的强者,可是还是受几大王族长老的掣肘,内部派系太多,

攀枝错节形同密网一般,总之……王族是真正的险恶之地,不像八部那般纯粹……”

话,并未就此打住。

千垣饮了酒继续着,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月墨认真的听着,他能够明确的发现,千垣每每在提及‘王族’眼中就有难以掩喻的忌惮,还有厌恶之色。

想来,这位长辈以往的经历算不上好。

“前辈,当真这般恐怖吗?不要吓我,毕竟……我还。”

月墨虽然口中花花,可当下心中却是一凛。

回忆往昔诸多内容,唯有墨守成规的宗门和族群,才是最恐怖的。

尤其是还有一群倚老卖老的家伙,依仗着‘规矩’二字,以外表光辉的形象存在着。

虽然被称之为族中支柱,其实本质上就是啃食根基的蛀虫罢了。

蛇人族当年被击败远遁塔戈尔沙漠,除了战力不敌以外,还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内部的腐朽。

两面夹击,才是导致崩溃的主要原因。

“你可知,王族四大长老都是什么身份吗?”千垣声音略显低沉,手里酒樽被她用力的抓着。

“洗耳恭听。”

一口饮尽,千垣放下酒樽,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声音,就这样缓缓的从口中吐出:

“美杜莎女王,是蛇人族至高无上的称谓。

蛇人王族,只允许拥有一位王,而王,浴圣血,自蛋中生,秉持蛇人王族先辈的意志。

孕育而生的蛇人皆为女性,被称之为圣女,经过成人礼将会正式登临王位。

圣女赋异禀,能够快速的将修为提高至斗王,乃至斗皇巅峰……

之后,无一例外都会面临血脉觉醒,觉醒结果不外乎一生一死。”

“历代美杜莎女王,无一幸免尽都陨落,可有的女王则是在陨落之前,便有诞下子嗣,这些子嗣虽然赋没有如王一般逆,可也是极强极强了。”

“作为王的子嗣,他们的待遇地位自然很高,随着实力的提升,逐渐坐上王族长老的位置。

他们的野心很大,并不满足当前地位,所以开始干预王族内政,制衡王权……”

“所以,但凡有威胁到他们利益者,无一不被清除……”

“原来如此。”月墨神色沉凝,这样的秘密,若非千垣出来,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番话,就对蛇人族身怀敌意。

也不会因此怀疑千垣之前对他所的话。

毕竟,除了四大长老,蛇人族对于他的身份,都是保持敬意友善的。

“那么,蛇人王族当中除帘代女王,还有没有斗皇强者?”

这话是关键性问题,一直困扰着月墨。

虽然他心中有个答案,可那也只是猜想。

“呵呵,我话都到这里,你居然还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看来……我是高看你了。”

千垣满面红光,笑得如同菊花一般,似乎对于见到月墨愚蠢的一面非常开心。

月墨额头布满黑线,但还是耐着性子,替千垣蓄满酒,继续追问:

“可有?”

千垣浅尝一口,微微颔首:“自然,否则加玛帝国早就覆灭蛇人族了。

这数百年来蛇人王族除了女王大人在外,王族四大长老尽皆斗皇级别,而且其中大长老实力高深莫测!”

“每一代女王的血脉,都极为精纯,虽达不到斗皇巅峰,可是打破障碍,步入斗皇并非不可能,因此……王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美杜莎女王但凡血脉觉醒之际,都需要诞下子嗣,以免陨落……损失过大……”

“哦……”月墨眼睑微垂,袖袍中的食指轻轻一颤。

居然真的有?

那么,为什么在剧情当中没有显现?

就算出现,也只是一群斗王。

难不成……

除非……

一缕惊色从月墨眼中一闪而过,他的心跳不由的慢了几拍。

“拿着吧。”

一封信笺,搁置在月墨怀郑

“这是什么?”

“我见你心意已决,索性助你一臂之力。

你的身份敏感,暂时不宜暴露。

这封信笺是新的身份证明,有了它,你将是我千垣嫡亲后辈,你可以暂用‘千陌’这个名字。

你以此身份,前往王族参加选拔,无人会刁难你。”

月墨大喜,收好信笺,向着已经推门离去的千垣,遥遥一礼:“如此,多谢前辈了。”

“这个孩子……或许才会是我蛇人族的希望吧?”

千垣凝望着空,任凭柳絮般的雪花飘落身上,

久立不动,直到满头银发变得雪白,积雪将她的背微微压弯,才挪着迟缓的步子行向远方。

一行足迹,被风雪掩盖。

仅剩呜咽的寒风,在黑夜中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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