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要帮你做什么?”韩江景看了一眼明月姑娘,问道。
“倒是没什么。”那明月姑娘笑了,“就是想叫韩姑娘帮我个忙,替我把这些个交上去。”
韩江景翻看着那些,看了一眼明月姑娘,遂又放下来了。
“明月姑娘为什么会叫我做这事?”韩江景笑得有些轻蔑,“姑娘明明和我家兄长更熟识,怎会叫我去做此事?”
“若此事方便叫他知道,我还会找姑娘你?”明月姑娘反问道。
韩江景还是那样表情:“我和我家兄长是一样身份,他还比我更合适一些,他还有官职在身,自然更能说上话的。”
“听你这样说,他似乎也更加合适。”明月姑娘笑了,“只是,我都说了,此事不能叫他知道,所以我才来寻你的。”
“我凭什么要帮你?”韩江景反问道。
明月姑娘掏出来一样面具,拍在了桌子上:“眼熟吗?”
韩江景拿过面具,瞧了一眼。
果然,和她爹爹那个看起来一模一样。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等到你帮我处理好了时家,我就告诉你。”沈寒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韩江景反问道。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会告诉你真相的人。”沈寒低下头,抚摸着腿上的那只白猫。
“你真的会和我说真相吗?”韩江景一时间被沈寒的话打动了,有些疑惑不解问道。
只是韩江景心中也知道,若是她刻意挑拨,自己怕是会和爹爹兄长产生嫌隙,只是若她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得知真相。
她说的不错,现在在韩江景的记忆里,除了她自己不知道之外,其余所有人都知道,且都在帮忙瞒着她,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韩江景不喜欢。
所以韩江景还是不曾处理这些事情,只是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若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韩江景心想。
她不敢冒险,若是着明月姑娘说的不是真话,她就失去自己判断。只是若她说的是真的,韩江景也不敢相信。
不知道此处到底会有什么能拯救她现在的处境的。
只是她拿走这些对时家不利的东西,上交上去,似乎对她也没什么不利啊。
可她还是转身要走。
“姑娘留步。”明月姑娘笑了,“你现在走了,你的四皇子就没救了。”
“你说什么?”
韩江景猛的回头,看那明月姑娘还在逗猫,说得轻描淡写。
“没什么。我知道你听见了,至于怎样选择看,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帮不了你。”明月姑娘说话时,看都不看韩江景,似乎是在对着那只小白猫说的。
韩江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会提起李罗安。
“怎么?很疑惑吗?”明月姑娘放下了猫,终于抬头看了韩江景,冲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坐下,“来,韩姑娘,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韩江景半信半疑走过去。
“从前,在长安城中,有个不起眼的小官,姓沈,膝下无儿,只有个女儿,那时候算命先生说这姑娘命中缺水,就取了名儿,叫沈寒....”
沈寒给韩江景讲的详细,似乎要把她的一生说给韩江景听。
从家中失势,到流放边疆,到回来长安,遇上唐柔,一心报复。
韩江景原先只觉得这姑娘过于狠毒,现在听来,倒是觉得这人还有些可怜。
不过韩江景清醒的很,就算是可怜,也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她杀了时家那三儿子,伪装成了中毒,栽赃给了皇家的那小公主,还亲手替时家杀了那小公主,以示衷心。
自此事之后,时家决意与东国皇室离心,再加上唐柔与北国暗探暗中联系了多年,把时家推荐给了北国。
北国一开始不相信时家,后来沈寒从中斡旋,把北国暗探安插进了太医院,弓弩院这些东国最重要的地方,还从中偷盗出来了机械图纸,卖给了北国,换来了数不清的财富。
原先,唐柔建造地下城时候,只是拿着时家银子,还有那时候在青楼出卖色相,从那些大官口中套出来的消息。
把这些消息出卖给别国暗探,一来得到了北国暗探信任,二来又有银子,建造地下城,链接了长安附近的所有暗探,寻来了一个好地方来聚集交谈,顺便走私商品,换取来不少钱财。
沈寒比唐柔狠心多了。
沈寒先是叫时家直接与东国皇室断义,又挑拨了皇后与时家关系,在后宫中都安插了自己眼线,故意陷害大皇子,还露出破绽自称是时家的人。
不得不说,她父亲从前军队中人当真是忠心耿耿,自从沈寒表明身份后,那些人就一直追随,从不背叛。
只是沈寒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期间又不少将士为此送命。
还有那些在太医院的眼线,沈寒也悄悄送上了些建议,提议以毒入弓箭,刺杀边境将领,挑衅东国。
只是她当时不知道镇守边疆的那名小将,敲是她的韩大哥。
她也不知道,自从她“死”后,韩江城就请求出征,把当年被攻下的城池夺回来了,一直在那处等着她回来。
她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那人被她害的半死,送回来的时候,她才知道。
若是那人当真因她而死,她绝对会后悔的,幸好他活下来了。
后来她发现了皇帝身边居然有一队暗卫,那些人本事很大,饶是她现在这样,都查不到一丝一毫有关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暗卫,早就把她的勾当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帝,事无巨细。
沈寒心慌了。
她原以为这皇帝就是给没什么本事靠女人上位的废物,谁知道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沈寒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了。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沈寒发觉那些人似乎没有什么动作。
沈寒意识到现在的皇帝,似乎还不敢和时家分庭抗礼,时家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又在朝中多年,地位稳固,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
沈寒安心了,便开始了一步步的引导时家和皇家相互怀疑,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