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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见过我,知道我是个捕快。如果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怕他多想。而且他认识你,知道你有婚约,和我一起有损名誉。”

“那……”韩江景欲言又止,“算了。”

“问到什么线索了吗?”

“的确是桃有了身裕药方也是他开的。”

“那桃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但陈易安一定知道,只是不愿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有所察觉,再跟踪也很难。”韩江景长叹了一口气。

“解铃还需系铃人,换身衣服,再去翠坊看一看吧。”

唐柔的房间已经去了几回了,应该也翻不出什么新线索,只是桃的房间韩江景还没有去过,还是值得一去的。

只是韩江景私心里,很是不想查出什么证据,证明桃就是杀害唐柔的凶手,虽然二人交往不深,但她觉得桃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况且,向来都是陈易安同桃两情相悦,那么原先推断的情杀便站不住脚了,这样一来,桃便没有杀害唐柔的动机。

倘若此时与桃无半分干系,那她到底为什么要躲起来呢?除了去翠坊一探究竟,韩江景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办法。

如今正是晌午,翠坊虽不及晚间热闹非凡,却也是人头攒动,韩江景与李罗安只随意乔装打扮一下,便混了进去。

唐柔的屋子暂且还没有新人住进去,毕竟刚刚死了人,大家多少还是有些避讳。

门锁上次被李妈妈喊人撞烂了之后再也没修过,故二人轻而易举便溜了进去。

似乎在上次二人离开后,就再没有人来过,屋内摆设一概如旧。

“你我分头找一找,看看能否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动作轻一些,不要被人发现了。”韩江景声嘱李罗安。

韩江景往唐柔卧房方向去了,上次来只是大概扫了眼,没有仔细翻查,毕竟弄乱了被褥要花好些功夫整理,容易被人察觉。

唐柔卧房里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张紫檀木的茶几,一个巧娟秀的梳妆台,一张樟木雕花的床外,什么也没有了,连柜子椅子这些寻常人家必备的物件都没樱

这里除了床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翻的,但韩江景在床上摸索了半,毫无收货。

怎么会呢?这茶几上空无一物,梳妆台上除了一面镜子之外,只有几盒胭脂水粉,倘若床上没有线索,这茶几梳妆台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找的。

等等,韩江景在梳妆台上瞧见了两盒一模一样的鸭蛋粉,似乎都是用过的。看着应该是醉香斋的。

韩江景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这也不算什么线索,但怀着好奇的心里,还是走了过去,想拿起来端详一下。

毕竟是女子,对胭脂水粉还是有些了解的,这醉香斋的鸭蛋粉价格昂贵,且新买的一盒只能用七日,七日后若没用完也需要扔掉,因时间一久,这鸭蛋粉便发黄了。

韩江景准备把梳妆台边缘的一盒拿起来瞧一瞧。

“嗯?”

韩江景一用力,却发现这鸭蛋粉似乎是长在了这梳妆台一样,怎么也拿不下来。

这似乎是个机关,梳妆台上有个浅浅的印子,应该是旋转这盒子了许多次留下来的痕迹。

韩江景将粉盒向右扭了扭,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回头一看,茶几底下的木板打开了,里面有个上了锁的沉香木匣子。

“罗大人。”

韩江景拿着盒子走了出去,压低声音道。

“怎么,有什么发现?”李罗安搜寻了一周毫无进展。

“这里有个匣子,可惜有锁,我打不开。”

李罗安接过匣子,仔细看了看锁的花样,似乎是特制的。

“这东西,你确定是唐姑娘的吗?”

寻常人应该找不到如此高超技艺的锁匠,还为这样一个不大起眼的匣子上这样繁复的锁。

“梳妆台上有机关,藏得极其隐蔽。除了常年在这个房间生活的人,其他人应该不会有空去造这样的东西。”

“除去这罪臣之女,青楼名妓两重身份,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她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人将她置于死地。”

“我也不知道,我认识的只是唐柔,不是柔儿姑娘,也不是其他什么人。”

韩江景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明明自己是阿柔最好的朋友,却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李罗安沉默了半晌,转身从唐柔的房间出去了。

“去桃姑娘房间。”李罗安道。

桃住处在翠坊一楼,离膳房很近,人来人往,想要溜进去不大容易。

韩江景正准备悄悄潜入,忽然被一双手拉住。

“月姑娘?”

拉撰江景的女子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李罗安招了招手,把二人带去了一个无饶角落。

“你们怎么又来了?李妈妈已经过了,柔儿姐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还有人来查此事,一概赶出去。”

月尽量压低声音同二人。

“谢谢月姑娘提醒了。”韩江景满脸堆笑。

若不是她拦着,韩江景现在应该已经进去了。

“你们当心些,翠坊有不少人都认识江姑娘,李妈妈已经吩咐了,江姑娘不许再进翠坊。”

翠坊怎么也算是长安最大的青楼,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权势,让李妈妈言听计从?

“到底为什么不让人查此事?明眼人都知道事有蹊跷。”李罗安道。

“公子有所不知,李妈妈是南国人,是信这些的,若一个人死后还不让她安生,是要被诅咒的。”月的神神秘秘。

“那麻烦月姑娘,要是有什么桃姑娘的消息……”

韩江景从荷包里掏出来一锭银子,塞到月手郑

月随即眉开眼笑:“谢谢江姑娘了,柔儿姐与我们也是共患难的交情,我是不信那些鬼神的,要是能替柔儿姐讨回公道,也不枉费我们这些年的情谊。”

韩江景心里冷笑了一声,哪里有什么情谊,怕是只对银子有情谊吧。

韩江景讨厌她的为人,也懒得同她周旋,只是旁边李罗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奇怪。

两人在翠坊呆了许久,人已经越发少了,在呆下去易被发觉,便回泰安了。

“李妈妈,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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