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楼
邻居们吓得也跟着跪下。
“老伴啊,这是皇上?”邻居大妈问。
“嘘!没见识的婆娘,当然是皇上,别说话,当心被割舌头!”邻居大妈的老伴正经的说。
宁语淳望着华丽的仪仗,道:“进宫?”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刚脱狼口又入虎口。
“朕请你到纳雪国皇宫做客,想要改变身份的话,只需要你一句话。”他发誓,绝不会逼她。
他以往自信能够驾驭很多女人,可是遇到她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用不上力,对自己来说,她永远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触摸不到。
“若我不答应呢。”
“那我还会做我想做的,一直等你。”
宁语淳犹豫了。
邻居大妈着急了,喊:“我说宁姑娘,这样好的男子你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还不快答应?”
其它邻居也有些赞同的起哄。
柴晏歌眯着笑眼专注的看着她。
宁语淳终于点点头,“好,我只是做客。”
柴晏歌却高兴的忘乎所以,抱起宁语淳原地转了好几圈。
纳雪国的皇宫也是奢靡,金砖绿瓦,雕梁画栋,无可挑剔的大气,威严。
波云殿是柴晏歌的住处,而宁语淳被安排到了鸾凤宫。
蓝子鱼一身利落的装束走进来,环视了四周,笑着说:“你还是住进来了,他一直做梦都想让你住进来呢。”
宁语淳倒不习惯鸾凤宫的张扬艳色,比凤来宫还要华贵。
蓝子鱼单膝跪下,“今后有什么事,吩咐我便可。”
宁语淳扶她起来,“你倒是忠心对他。”
“他值得,而你以前对他憎恶至极,现在不也是渐渐发现他的好了吗?”蓝子鱼的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英气。
宁语淳未回答,好与不好,从来只是一念之间。
契国
烛火微闪,床帷轻掩。
“啊!沣……啊……”步香涵在步倾沣身下呻=吟着,纤纤细指紧紧抓着他的背。
步倾沣大汗淋漓,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狂动。
可是,他会把床下的人看错,一会是香涵,是一会儿是宁语淳。
他抓起衣服披上,下了床。
步香涵也披了件衣服,从后面抱住他,身体紧紧贴着。
“沣,为什么停下,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她的手在他胸膛上撩拨他的身体。
步倾沣闭上眼睛,喃喃道:“你一定要抓住我的心,取代她的位置。”
步香涵的手停下来,“你竟然要这么努力的去忘记她?”她低估了宁语淳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与我,本是兄妹之情,若不是那日我酒醉,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妃子。但我还是想试着忘记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宁做不孝的儿子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却一直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说我不喜欢的话。”
“她……她从来不为你着想,让你有烦恼,只有我,不会让你不开心。”步香涵不敢想,若是步倾沣知道无镜夫人是自己害的,景妃也确实是自己毒死的,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说的没错,爱一个人真的很累。”步倾沣的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看不清任何东西。
步香涵松开他,自己一直想拉近与他的感情,可是他的嘴里,脑海里似乎一直在想宁语淳。
死如果是解决一切的方法,她不介意手里再多添一条人命。
翌日
步香涵知道步倾沣下朝的必经之路,所以呆在那里装作碰巧遇见。
手里还藏着一封信。
步倾沣看到了,问:“你藏了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步香涵有意的将信往袖里藏,却还是让信掉了下来,落在草地上。
步倾沣捡起来,展开一看,眼睛睁的很大。
步香涵跪下来,“姐姐对我无情,我却不能无义,父亲……心里念着她,我只好派人打听着姐姐的消息,没想到……”
“没想到,她在纳雪国活得开心快活,还被柴晏歌接进了宫。”步倾沣将信收起来,眼睛惺红的呆滞离开。
步香涵跟着他,因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重要的。
广陵殿
步倾沣将那封信看了半天,一动未动。
李方担忧,但他也不想求步香涵劝慰皇上。
因为不喜欢步香涵,她变化很大,还不如宁语淳性格爽快。
步倾沣将每一个字刻在心里,柴晏歌一人为她送花,雨中为她撑伞,为她放烟火,把她接到鸾凤宫住。
“李方,派朗将军前去纳雪国接皇后回宫。”
他一声令下,让李方有些措手不及,刚要走。
步香涵说:“等等。皇上,皇后性子倔强,你确定她肯回来了吗?如果她有一丝想回来的意思早就回来了,都快一个月不回来,就是她心里和皇上有隔阂,朗将军毕竟是去纳雪国,柴晏歌也会玩花招把她藏起来也有可能,所以不如让她自己回来。”
“自己回来?”
“嗯,凤来宫不是还住着安卉和红绕吗?”
步倾沣看着步香涵,没想到她也懂得如何利用人了,一时的陌生擦过脑海。
步香涵说:“李方公公,有劳你带人把红绕和安卉绑在城楼上,让谁都能看到,放消息到纳雪国宫里,皇后一定会回来的。”
李方看看步倾沣,还是听他的意思。
步倾沣一直在同意与不同意之间,最后他沉默,代表同意。
消息精心传入纳雪国,柴晏歌先知道了。
他妖媚无比的眼尾轻轻扫过蓝子鱼一眼,“他总是想夺走我的语淳。”
“皇上不必理他们。”
“可是步倾沣这步棋走错了,果然关心则乱,爱之切,则心乱,他这样做反而让宁语淳恼他伤害身边的婢女。”
“她会为两个奴婢回去?”蓝子鱼不信。
“她会,如果你走进她的心,就知道她的心中是一片红色,无论外表掩饰的多么毒辣。”就如自己,柴晏歌非常了解自己是个什么人。
所以说,他一直认为宁语淳是和自己最像的人。
“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蓝子鱼不理解,皱眉问:“为什么!”主上好不容易得手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