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虞溪遥已经跑到马厩旁,马厩里刚刚好还剩下一匹马儿。虞溪遥顾不得其他了。打开马厩的门拉出一匹浑身红色毛发的马儿,那马儿有些不满的踢了踢蹄子。开始微微的挣扎。
虞溪遥摸了摸马儿的头低声说:“带我去找他。”然后吃力的跨上马背,学着他们骑马的样子一夹马肚子绝然而去。全然忘了自己是不会骑马的,对于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来说,若是从马上跌下来,后果有多严重。此时她的心里只满满的全是林君佑的身影。她爱他,所以放不下他。
养马的少年呆愣的看着骑马离去的娘娘,青丝被风吹的在空中飞舞着。惊的半天才回过神。而后喃喃自语说:“怎么回事?那匹野马可是汗血宝马,汗血宝马一向来都是难以制服的,更何况是一匹野的汗血宝马就更加的野性难训了,连王爷都制服不了,收不了做坐骑。就连几位将军也都来试过,可每次都是被这匹烈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要不就是还没骑上马背,一近马身就被马儿踢到了。怎么如今却被这位娘娘骑了去?”
虞溪遥只知道紧紧的拉住缰绳,这马儿跑的极快,颠的自己险些要落马了,好在这马儿还是极有灵性的,在虞溪遥快要支撑不住落马之时它总会放慢速度让虞溪遥调整位置。这才让虞溪遥没有摔下去。虞溪遥感激的摸了摸马儿头上的红色毛发:“谢谢了,马儿。”
终于虞溪遥看到了前面的军队。军队最前面的那个身着银色战甲的人,仅仅是一个背影虞溪遥便已认出来就是林君佑了。“王爷,你等等我。王爷。”
走在最前面的林君佑甩了甩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想她吗?要不然怎么会听见她在叫自己了。继续走了起来。“王爷,等等我。王爷。”刚走几步却发现声音越来越清晰。调转马头却看见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虞溪遥。没有束起的青丝在风中飘舞着极是好看。脸上显着异常的红晕却多了一份妖冶。忽然发现身后的士兵以为虞溪遥是来谋杀的,拉起弓箭一个个都对准了马上的虞溪遥。那一刻竟然心慌的厉害对着那些该死的弓箭手吼道:“全都把箭给本王收回去。若是谁伤了她,本王让他全家陪葬。”此话一出,那些弓箭手连忙把把箭收了回去。可是那些弓箭手里却有一个是新入伍的新兵本对用箭就不是很熟悉。刚刚被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此一吓,手一抖那箭竟然朝着虞溪遥射了去。虞溪遥却还没有发现危险依旧朝近在咫尺的林君佑赶去。
林君佑看着离虞溪遥越来越近的箭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拍马背借着反弹的力一飞而起朝虞溪遥飞去,却与虞溪遥擦肩而过,一把抓住了将要射住虞溪遥的箭落到了地面。感觉到手中的湿热林君佑低咒一声,该死的。
虞溪遥这才明白过来刚刚
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稍有不慎林君佑就会中箭。虞溪遥着急的拍了拍马背:“快停下。”马儿停住蹄子。虞溪遥忙翻身下来走到林君佑身前,急忙拉着林君佑的手一看却是满手鲜血。心中一紧,一时没忍住眼泪便流了出来。
掏出一个药瓶,薷儿以前常提醒自己带点伤药在身上如今已经成了习惯。把药粉撒在林君佑伤口上又拿出手帕将伤口包扎好。林君佑瞧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虞溪遥情不自禁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上那满脸泪痕的素颜说:“哭什么?这只不过是皮外伤。”
虞溪遥不理却哭的更凶了:“什么叫皮外伤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叫皮外伤吗。”
林君佑无奈忽然想起让阻止她哭的一个最好的办法。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上,林君佑立即将虞溪遥带进怀里,对着还在惊愕中的虞溪遥狠狠吻了下去。世界总于安静了。众将士们个个要么眼观鼻,鼻观心,要么就是盯着脚尖,要么就是转头看向别处。总之众人皆是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许久林君佑才放开虞溪遥。虞溪遥浑身没了力气却勉强支撑着。
林君佑颇有不满的看着虞溪遥问:“谁让你来的,不知道很危险吗?更何况你还不会骑马。”说到骑马林君佑转头看向那匹正在旁边草地上悠闲吃着草的红色毛发的马儿,显然正是虞溪遥骑来的那只。林君佑眼里仿佛跳跃着火苗。对着虞溪遥道:“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它你也敢骑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虞溪遥有些心虚的小小辩驳:“为什么不能骑它,就是它带我找到你的。在说当初马厩里就它一只马我不骑它骑什么?更何况当初急着见你那里想到这么多。”
林君佑眼里的那把火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刚刚虞溪遥骑着那汗血宝马到也还算稳。以前听人说,汗血宝马极通人性,是要自己选主人,别人强迫不来的。而且对主人也是极为忠诚的,一世只认一个主人。这也是要靠缘份的。如今见此,怕是这汗血宝马认了虞溪遥为主。
看着林君佑的表情虞溪遥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一脸懊恼。
林君佑笑了笑。“如今看也看了回去吧!本王要出征了。你等我回来。”
虞溪遥心中不舍林君佑离去,掏出了出门前带上的那块通体红色的玉放在了林君佑手上“记住,要时时刻刻带在胸前。”通体红色的玉是极难寻的。虞溪遥没有告诉林君佑那块玉其实是她们家的传家宝。她娘亲传个她的自小便带着。娘亲曾说,把它送给自己最爱的人就可保他平安。
林君佑将玉佩收进怀里踏步离去。跨上马带着众人渐渐消失在虞溪遥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