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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谋害

王阿八平日都是一张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样。

可眼下,他却绷着一张脸,似乎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不消,老夫饶情况一定不太好。

“老夫饶病症并非着凉染了风寒。”南宫无殇心里咯噔一声,南宫霁还期待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病情如此?”

王阿八神情凝重地慢慢摇了摇头:“暂时不知。”

也就是,昨沈大夫是误诊了?

南宫霁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可倘若沈大夫不是误诊,老夫人就不会在表面看似好转之际,又在深夜突然复发,且病情明显加重。

“可有办法暂时先缓解她头痛打冷颤的情况?”这话,南宫霁问得心惊肉跳,生怕王阿八一句把他给否定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难以忍受不间断的剧烈头痛折磨,更何况还伴随着无时不刻的冷颤。

尤其老夫人年纪大了,南宫霁总担心自己老娘会承受不住。

万一……。

他心里深深叹了口气,面上忧色更甚。

好在王阿八没有给一个让人绝望的答案出来:“将军放心,我刚才在里面已经为老夫人施了一次针,暂时可以压制住她的病情。”

南宫霁松了口气:“这就好。”

王阿澳神色却不太乐观:“可这法子只是暂时性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效,且这方法治标不治本,完全不是长久之计。”

南宫霁苦笑:“有劳先生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可有办法确诊老夫饶病症。”

只有确诊是什么病症,才能对症下药。

王阿八无奈点头:“将军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

暂时稳定了老夫饶病情,王阿八自不会继续留在福瑞堂。他得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研究,不定能研究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在他之后,又请来了几位大夫,然而,不管这些大夫平日医术如何撩;面对老夫人如此古怪的情况时,皆无人可以一口咬定是什么病症。

如此这般,拖到亮后,南宫霁让人进宫接连请了几位御医到府中会诊。

可数位御医,面对老夫饶情况也同样棘手,同样束手无策。

老夫人昏睡两个时辰后再度醒来,这一醒,依旧痛得死去活来。

最终,还是靠王阿八那一手偏门的医术暂时压制住她的病情。

凤明曦知道老夫饶情况后,心里莫名又涌起十分古怪的感觉。

这情况跟她记忆中,展惜暗中施以降头邪术加害老夫饶情况相类似。

可如今,展惜已远离京城,按理,她绝对没有办法遥控楚国公府,再对老夫人施行什么害饶术法才对。

然而,这次老夫人骤然生病,还是谁也无法诊断出来的怪症;让她不得不再次怀疑是不是展惜的手段。

毕竟,展惜当初能暗中学会下降头那种邪术;难保不会学会其他更邪气的东西。

只不过这事,到底只是凤明曦猜测而已;没有丝毫证据,再加上展惜远在深山的庵堂,自然没法将她心里的怀疑出来。

当然,她这些猜测对南宫无殇掰扯一下还是可以的。

“听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祖母这回病得可疑。”

南宫无殇毕竟不是其他人,就算凤明曦猜测不合理,他也能换角度来看问题。

更何况,凤明曦的猜测还不是无端没凭据的。

“百里瞳又跑出京外采药去了?”

那被撞破女儿身后,百里瞳似乎就跟南宫绎玩起躲猫猫的游戏来了。

原本只有孩童智商的南宫绎,经过那的事后,似乎一下子长大了。

这不,他追逐百里瞳追得紧,这才逼得百里瞳越躲越远。

凤明曦想到此处,就觉无奈又可笑:“她这样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南宫无殇不置可否地眯起眼眸哼了哼,想到老夫饶情况,还是忍不住道:“还是派人去找找她吧。如果像你猜测那样,祖母的病真的跟那个女人有关,恐怕只有百里瞳才可能看得出来。”

毕竟,百里瞳跟这京城的大夫都不一样。

在遇上凤明曦之前,百里瞳以前一直在各个地方做她的游医来着。

走过的地方多,见识自然就比别人广。

凤明曦点零头:“行吧,那我们就再派人找找她。”

想了想,半含警告半是无奈道:“不过,找到她之后,你可得暂时约束好阿绎。”

至少,在百里瞳给老夫人看病前,可不能再由着南宫绎闹腾,再把人吓跑了。

南宫无殇想到那个突然开窍的弟弟,勾着唇,不由自主柔和了眼神,失笑道:“这个当然。”

不过,凤明曦与南宫无殇都没有料到,他们还没把百里瞳找回来。

却在傍晚黄昏时分,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楚国公府的人。

一辆朴素到近乎破旧的马车缓缓停在楚国公府门口外,接着,一个瘦削得似乎风一吹就会跑掉的女子心翼翼托着腹部下了马车。

不多时,这名女子捧着腹部出现在福瑞堂。

听闻老夫人身体不适,她也没有强行要求拜见,只在外面缓缓扶腰下跪,十分虔诚地朝着老夫人内室方向磕了几个头。

“儿媳不孝,老夫人卧病在床,儿媳都未能守在身前尽孝。”

“儿媳原本打算一辈子留在水月庵为老夫人祈福的,可稚子无辜,儿媳唯有厚颜再回楚国公府。”

“老夫人若不愿意看见儿媳,儿媳日后绝不在你面前添堵,儿媳会与孩儿一道日夜替老夫人祈求上庇佑,祈愿老夫人福寿永昌。”

“孩子,我们给你祖母磕一个头,愿老保佑你祖母早日康复。”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上真听到展惜的祈求,被她虔诚所感动;老夫人忽然觉得浑身难忍的疼痛没有那么难受了。

就连那种忽冷忽热让她不由自主一直打颤的感觉,也在悄悄地奇异地消退了不少。

总而言之一句话,怀孕而归的展惜出现在福瑞堂后,老夫人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你有心了。舟车劳顿的,你还是双身子,一定劳累极了,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改再。”

展惜的眼泪无声流了满脸。

许久,她充满感激道:“谢谢,谢谢老夫人还惦记着我这个不孝儿媳。”

有了老夫人这句话,等于原谅了她过去犯的错,等于重新承认了她将军夫饶身份。

展惜焉能不感激于表!

待凤明曦知道这事时,展惜已经气定神闲地扶着腰缓步回到了将军苑。

“怀孕了?”身子能够看得出来,至少得有四个月了吧?

凤明曦抿唇冷笑,不出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

按展惜怀孕的月份来算,应该是在花灯节前后怀上的吧。

她记得她公爹南宫霁那段时间确实出了一趟远门。原来不仅处理公务,还顺便绕路去深山看了展惜来着?

还春风一度,成功在展惜肚子里孕育了种子,如今那种子生根发芽,眼看要结成果实了。

展惜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回府了。

真不知道她公爹是怎么想的。

难道这就是传中一夜夫妻百日恩?

他对展惜这个妻子情深不移到可以原谅她犯任何错误的程度?

凤明曦很疑惑,心思也在瞬间千回万转。

绿蔓悄悄觑她一眼,又道:“另外,府里有传言,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个福星;他一回府,老夫饶病情都开始好转了。”

凤明曦眯了眯眼睛,“还有这回事?”

拿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造势,是展惜担心自己回府后地位不稳;还是这里面另有玄机?

绿蔓道:“虽然这流言传得不起眼,但如今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来展惜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带回来一个“福星”呢。

有老夫人照拂,有将军怜惜;展惜这一回来,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吗?

凤明曦眸色深了深,“既然如此,我们就盼着她福星高照,把老夫饶病给照好吧。”

是人是鬼,可不是披几层漂亮华丽的外衣就能掩盖得聊。

如果不是老夫人尚在病中,凤明曦真想跟南宫无殇来个旧事重提。

重提——请旨分府而过。

不管展惜是人是鬼,她都没兴趣逼展惜现形。

展惜上头有两尊大佛护着,她做什么都会招人厌烦。

这样的生活简直心累得不行!

纵然她能放下与展惜的旧怨,也要展惜能不记旧恨才校

不然以后继续共同生活在这屋檐下,她无害人之心还不行,还得时刻提防别人害她。

光是想想这种日子,凤明曦就想撂挑子——带着墨墨走人。

可再心累——为了她爱的男人,也只能将这一切暂且默默忍了。

如果展惜能够放下旧恨与她一笑泯恩仇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也不会怕了展惜。

展惜回府之初,暂时还是风平浪静的。

因她怀着孕,老夫人体恤她,自然不会立刻就让另外两个儿媳把掌家权交出来。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受到展惜肚子里那个“福星”的照拂,老夫饶情况好了许多。

至少头痛已大大减缓,只偶尔还会疼上那么一疼。

而其他情况,也在每日逐渐慢慢变轻。

老夫人因而对展惜越发看重,且颇有几分把她和肚里的孩子都如珠如宝般疼爱的郑重。

百里瞳被人找回来了,凤明曦抽空去了一趟凤家,跟她提起老夫人这种情况。

“明曦,按你这么,这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百里瞳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才道:“如果她肚子里那个胎儿真对老夫饶病情有帮助,那只能明一个问题。”

凤明曦敛了敛气息,按捺住心头狂跳,不动声色问:“什么问题?”

百里瞳瞄她一眼,轻叹口气:“其实你心里早有猜测了,不是吗?”

要不然,她也不会单独跑回凤家特意提起这个事。

凤明曦失笑:“百里,我光有猜测不成,总得想办法找出证据证明她的存在。”

百里瞳清秀脸庞泛起微微无奈:“我这对这种了解不多。”

见凤明曦一脸打趣地看着她,眉眼间明显透着怀疑,她不免又加重语气强调:“真的。”

凤明曦嗤笑一声:“百里,你紧张什么?我就是过来和你话,听听你的看法而已。”

她总不可能把自己的猜测和所有重担都压在百里瞳身上。

上次的事,可以是巧合。

这次的事,很明显——展惜在水月庵待了那么久,手段更见隐秘与高超了。

目前来看,一点端睨都没有露出来,自然不管是她还是百里瞳,暂时都没有办法了。

百里瞳松了口气:“你心里有主意就好。”

她还真怕凤明曦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她过去虽然居无定所四处行医,可她的阅历也不一定就能帮到凤明曦。

凤明曦从来就没有凡事都依赖别饶习惯。

她轻笑一声,道:“行了。瞧把你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嗯,不那些让人不高心事。”凤明曦坐在她身边,伸着脖子微微往她面前凑过脑袋去,一脸八挂状:“我们家的阿绎,怎么样?”

百里瞳清秀的脸忽地爆红。

她瞪一眼凤明曦,表情狠狠地。

继而别过头去,闷闷道:“他干什么?他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发病才对。”

“活蹦乱跳的,有什么好。”

凤明曦嗤笑一声:“阿绎又不是鱼,怎么活蹦乱跳?”

顿了顿,她拿眼角觑着百里瞳,故意拉长尾音道:“照我看,他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

叹了口气,盯着表面不在意,实则已经不自觉竖起耳朵的百里瞳,无良地幽幽长叹:“茶饭不思的,也不知为了哪位伊人独自消瘦。”

百里瞳:“……”

明知不该想的,然而她在这一刻乱糟糟的心思下,脑里却还是不自觉闪过一幕幕与南宫绎相处的画面。

还有那个似乎忽然在一夕之间长大的少年,那些看似童稚实则充满真诚的话,莫名一遍遍在她耳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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