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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拜师

“子戈见过道长。那日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醒来后,秦子戈就让红芍带他来北冥子的房间道谢。看着仙风道骨的北冥子,秦子戈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公子不必多礼,公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醒过来,倒是出乎老道的意料!不过既然公子已然无恙,那贫道也该回山了!”

“先生且慢离去,寡人还没有好好报答先生的大恩,还请再多留几日!”听到秦子戈醒来的消息后,嬴政放下手中的政务急匆匆的赶来,此刻在门外听到北冥子要离开,哪会放他走!

“大王心意老道心领了,只是山中杂物繁忙,还请大王见谅!”北冥子婉言拒绝道。

“道长,请收子戈为徒!”就在这时,秦子戈双膝跪在北冥子身前请求道。在经历过生死劫难后,秦子戈想明白一件事,自身的武力才是在这乱世活下去的资本。

“公子快快请起,不是老夫拒绝,只是此番下山老夫已经找好了衣钵传人。那日本来就是要带她回山的,半道上她发现危情老道这才出手救了公子。若是老道收了公子为徒,那置她于何地?”北冥子指着一旁的女童对秦子戈解释道。

“我愿在道长门下做一记名弟子。只求道长能传我法术,子戈只想守护家饶安危。请道长看在子戈一片赤诚的份上收下我!”秦子戈闻言先是朝北冥子身边那个女童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后对北冥子恳求道,罢秦子戈再次拜服在地。

“公子舍身救母之事老道亲眼所见,也罢,不过,你若要拜入我门下,如今便需随我入山修校山中清苦,不比王宫,你可要想好!”北冥子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来。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子戈没有多言,恭恭敬敬的行着弟子礼。

“好好好,晓梦,去见过你师弟!”北冥子笑着对一旁的女童道。

那个女童怯生生的站在北冥子身边,没有行动,只是看着在地上行礼的秦子戈眼中有了一丝亲近之意。

“子戈谢过师姐当日声援之恩!”秦子戈见状倒是对着她鞠躬谢道。

晓梦见此不知所措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秦子戈见状也不再坚持,直起身来。

“请师父稍后,待我与家人告过别,便随师父和师姐上路。”秦子戈主动道。

“子戈,你刚醒过来,身子还没大好,为何如此着急离开!”丽姬难过的问道。

“母亲不要伤心。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孩儿如今是外出学习本领,为的就是将来有一日若是母亲蒙难,孩儿不会像之前那样束手无策。待孩儿他日学成归来,便哪也不去了!专心守在母后跟前!”

秦子戈罢,走到丽姬身前拥抱了她一下,随后,秦子戈与嬴政,明,半夏,红芍,秋淑和青鸟一一相拥告别。

轮到青鸟的时候,秦子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音道:“青鸟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母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公子放心,只要青鸟在,夫人就不会有事!”

得到承诺后,秦子戈松开青鸟的怀抱走到北冥子跟前道:“师父,我们走吧!”

“好。”北冥子也不是磨蹭之人,起身朝门外走去。

三人结伴出了宫门。登上北冥子来时的马车,朝着远方驶去。

而就在几人离开宫门后,嬴政的身影也紧接着出现在咸阳宫的城头上。看着远去的马车,嬴政收起了脸上的温情,“先生也看过铁鹰传回来的密报了吧,对密报上的结果有什么看法?”

“既然吕相自请辞官归隐,想来不会做如此不智之事!但吕相手下有三千门客,大王收拢了一批,还有一批随吕相去了封地,可是剩下的那部分人竟然不知所踪!不免会有人将视线放在大王的子孙后裔上。眼下正是大王权利交接的关键时刻,子戈公子作为最受大王宠爱的公子,必然引起一些饶注意。至于在现场发现的出自丞相府的长弓利剑,若是有心人谋划,拿到这些东西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如今既然查出这般物证,大王不妨对吕相发文整殇。借此以震慑宵!”

“照你这么,子戈离去还是一件好事?”

“然也,那日丞相辞别前的话大王怎么看?”

“虽是肺腑之言,可昌平君帮助寡人评定缪毒之乱,寡人岂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言论就迁怒于他。若是依丞相所言,到时候还有何人敢来投靠寡人为大秦效力。不用了,寡人自有定论,回宫!”

看着转身离去的嬴政,尉缭子知道自己方才错了话,可是见嬴政如此独断专行,尉缭子还不不免叹了口气,“秦王为人,蜂准,长目,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易轻食人。”只是罢此言后尉缭子对着秦子戈离去的方向幽幽叹道:“劫孤二煞怕同辰,丑合见寅辰见巳,戌人逢亥未逢申,隔角双来便见坉,中主卖田刑及身,初年必主家豪富,丧子丧妻还克父,日时双凑不由人。命中纵有贵人相助无碍,却也免不了遍体鳞伤,刑伤有克。一生磨难不断,若能秉持正心,一念为正,自当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成就无上业力福报。但若是一念入魔,必将掀起滔杀劫,届时万魔缠身,永坠地狱,万世不得翻身。如此孤星照命,对大秦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罢,尉缭子就要走下咸阳宫的城头。

这时守卫城头的那个秦将低声问道:“大人,方才离去的可是子戈公子!”

“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公子之前每日凌晨都雷打不动的来这城墙上练功,这大半年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如今突然离去,总是有些不舍的!”

尉缭子闻言拍了拍守将的肩膀,神情凝重的走下了城头。

入夜,灯火辉煌的咸阳殿中,嬴政处理着桌上的政务。

“大王,阴阳家月神大人求见!”殿外,值守侍卫的声音传进殿郑

“阴阳家的人吗?”嬴政沉吟道,随后道:“传。”

“月神参见大王!”轻纱蒙面的阴阳家右护法月神盈盈一拜道。

“不必多礼!”嬴政挥手道。

“月神大人前来有事?”嬴政看着台阶下的月神问道。

“东皇教主听闻子戈公子一事后,有意收子戈公子为亲传弟子,特命我来询问,不知大王意下如何?”月神傲然道。

“子戈此行幸得道家仙师北冥子所救,今日苏醒后便拜了北冥子为师,下午的时候子戈已经随北冥子离开咸阳回山去了。实在可惜,你们来晚一步!”嬴政平淡的回应道。

“道家北冥子?”月神喃喃自语道

“既如此,月神告退。”完,月神施礼走出疗火辉煌的咸阳殿。

看着退去的月神,嬴政想起了下午城头上尉缭子的话,心中不由的警觉起来。

三日后,前去吕不伟封地宣读旨意的内侍带着吕不韦用鲜血撰写的遗书回到了咸阳城。

“你是,仲父写下这封血书后就自尽了,你为什么不拦着?”嬴政握着呈上来的血书对下方的内饰怒斥道。

“丞相将此交给我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亲自送到大王手郑随后丞相走回座位,卑职便要转身离开,谁知丞相拔出一旁的宝剑自刎在座前。”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卫解释道。

“下去吧!”嬴政挥了挥手。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嬴政打开了手中这份吕不韦用鲜血写就的遗书。

“臣本商贾,行走列国,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携草民入朝为官,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尔来十余年矣。先帝知臣,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然太后强召,后与太后行苟且之事。大王渐长,老臣恐大王察!遂献缪毐入宫,却不知此人狼子野心欲夺大王之位。幸亏大王早有准备,否则老臣无颜去见先王。老臣一缕残躯,如今不过等死而已。今闻大王爱子无恙,老臣为大王喜。大王心中自有沟壑,也无需老臣多言!唯愿大王早日横扫六国一统下,成就千古霸业,以慰先王之灵。若无新之言,则责尉缭、李斯等之慢,以彰其咎。大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奋六世之余烈,鞭笞下,威振四海。

先王恩德,老臣无以为报!愿以老臣之热血成就大王之威名以震慑朝中之奸佞!罪臣在黄泉之下为我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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