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乱象

几盏灯笼也相继熄灭,人满为患的房屋里发出各种程度不同的惊叫声。还有人在乱跑,险些把姚婴撞倒。

又踩到了她的脚上,疼的她瑟缩向后,紧紧地贴在了桌案上。

不间断的晃动手腕,可是一片漆黑又乱糟糟的无比嘈杂,她根本就听不到赤蛇的动静,也看不见它的身影。

屋子里的人在朝外跑,但是过于漆黑有萨倒,后面的人则根本不停。被踩到的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这里是发生踩踏事故了。

姚婴根本就无法动弹,她这个体力无法从人群中穿过,而且她估计会是第一个被踩死的人。

“有人死了。”罗大川被压制的声音咆哮而起,他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

姚婴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赤蛇在如此躁乱的情况中不受控制从而开始攻击,但她一直在给它命令,它应当不至于如此狂躁。

躁乱一直在持续,有不少人从前后两个门都跑了出去,这房间里还有痛叫和抽搐的声音重叠,漆黑之中一团乱。

罗大川有人死了,不知死的是谁,又是如何死的?

终于,重新有光亮闯了进来,外面进来了大批的人,举着火把,可要比的灯笼明亮的多。

重见光明,屋子里的惨象也进入视线当郑大部分的人都趴在地上惨叫,冲进来举着火把的人也根本不管地上的人死活,踩到就踩到了,任凭他们惨剑

而冲进来的这些人,并非这吴家的护院,而是穿着官皮的官兵。

官兵可不同于普通的护院,气势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兵将。

围住了这房屋,然后指使那些护院都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呵斥之时犹如使唤狗似得。

被压制的罗大川终于得到了空隙,掀开压在他身上的最后几个人,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他狰狞且粗鲁,握起的拳头像个大锤子,他还要报复,却不料想护院忽然七嘴八舌的朝着官兵告状,罗大川故意毁坏了吴老爷的珍贵之物。这东西价值连城,连这宛南某郡的某太守大人都要过来看新鲜呢。这下子可好,全打碎了,还死了人,闹成这个样子,他就是罪魁祸首。

罗大川一听脑门儿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骂了一句脏话,就朝着那护院扑过去了。

他生就是这种脾气,他的舌头除了吃饭之外,就是用来脏话的。所以,会得到什么结果也显而易见,那些官兵又不认识他是不是青阳郡太守的独子,直接甩出了手里的铁链子。

他们这些官兵有专门对付难缠的罪犯的武器,铁链子抽在饶身上,前端又带着钩子,会直接抓住饶衣服甚至会钻进皮肉里去。

十几条铁链子一拥而上,饶是罗大川力大无穷,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甩开。

与此同时,那些官兵就扑了上来,他们见多了各种难以对付的罪犯,十分擅长抓人。

罗大川被扣住,五花大绑,他不住的挣扎,但是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却非同寻常,异常结实。

眼见罗大川被抓,这房屋里除了护院之外都无人做声,大部分还处于惊恐的状态之中,因为青铜大白盘的左侧倒下了七八个人。有的还在抽搐,有的已经停止了抽搐,但整个人七扭八歪的佝偻在地上,临死时的造型极其诡异。

而那个一直泡在水晶樽中发光的鱼人,也瘫在地上。它已经失去了那银白的光泽,外表的光亮都消失了,它表皮黑漆漆,外表一层粘液,就像一条已死的鱼。

罗大川被控制左,那些官兵就把他给拖了出去。姚婴接到了爬回来的赤蛇,然后扭头看向那些官兵,罗大川就这么被带走了?

迅速的朝着之前齐雍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却发现这个人已经不见了。

姚婴怎么也没想到这齐雍指使完罗大川做了一件这么大的事儿之后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太不负责任了。

就在这时,东哥快速的挪了过来,一把抓住姚婴的手臂,“走。”

以为东哥是要离开这里,没想到却朝着那些官兵走去了。

与此同时,又有人进来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些官兵立即朝他拱手作揖,并大喊给大人请安,原来这是本城的武灵府令。

东哥直接朝着那府令走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府令也微微愣了一下。

但,也不知他们无声的交流了些什么,那府令便点零头,然后带着他们一同朝着官兵所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人,出人命了,死了五个。还有三个虽然有气,但看着也应当是不成了。”官兵长官禀报,一边往那青铜大白盘后面走,尸体都在那里。

东哥和姚婴跟在府令身后,扫了一圈站在远处的人,有没来得及出去的,有受了伤满脸痛色的,还有一些站在边缘没受色脸色不太好的。那些脸色不太好的,就是今在客栈中见到的那些。

其中,若乔不知何时进来了,她站在几个饶身后,表情严肃。

快速的扫了他们一眼,姚婴抬起双臂覆在自己肚子前,一手捏着另一只的衣袖,安抚藏在里面的赤蛇。

太过紧急,她也没仔细的看赤蛇是什么状态,但眼下它好像很难受,在衣袖里头不断挣扎。

随着府令走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姚婴最先看的便是那个已经失去了光泽的鱼人。

它仍旧是巴掌那么大,黑漆漆的,周身的地面上一滩粘液,一动不动,应当是已经死了。

府令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帕子放在了口鼻前,后面有另几个穿着长衫的下属上前来,“大人,这几人死得蹊跷,倒也不像刚刚那个莽夫做的。”明显不是暴力致死。

“这几个人都是谁?”府令开口,识货的都看得出这几个死人衣着不凡。

“这就得问吴老爷了。近来这吴老爷广宴友朋,宛南各郡的名士名流大概都来过了吧。”一个中年男人回答,别看他留着山羊胡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但话却是很尖酸。

不管是府令还是他的下属,话似乎都另有深意,姚婴一时也找不出这其中的蹊跷来。视线固定在那已死的鱼人上,她现在可以确认它不是因为脱离了水才死的,它是被自己的赤蛇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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