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应对自如
东哥亲自端着饭菜回来，进屋却不见罗大川的影子。他绕过站在桌子上的金隼，把饭菜放在了另一张靠墙的几上，“这子又跑到哪儿去了？”如此刺头，真是让人头疼。如果要把他留在长碧楼，东哥认为还是把他调到公子手下，让公子自己差遣为最好。不然放到谁手底下，他都会惹事儿。
“找鸡去了。”起身，姚婴走过来，她饿的前胸贴后背。
“找鸡？”东哥一脸不解，这次这些新人怎么如此难搞。
姚婴也不再多话，只是坐在那儿独自用饭，饭菜一般，进了肚子里却是让人舒坦了许多。
东哥在距离金隼最远的地方坐下来歇着，看着姚婴在那儿吃饭，他倒是有不少的话想问。只不过，都从公子那儿出来了，他好像问太多也是徒劳。
想了半晌，看姚婴好像吃的差不多了，东哥才开口道：“阿婴，最后可知道你兄长的下落了？”
“公子很大方，他告诉了我，我哥哥还活着。只是，有任务在身，目前回不来。”姚婴回答，违心的吹捧齐雍‘大方’。
东哥坐在那儿佝偻着背，倒是没想到公子会告诉她这事儿。按照公子的脾性，这些事儿他肯定是不会的，机密又怎能随意透露出去？
只不过，也兴许有别的用意？
“你的兄长也是在为公子做事，效忠于公子，需要之时甚至会奉献出生命。阿婴，希望你能与你的兄长一样，尽全力效忠公子，不切实际的东西咱们就不想了，因为注定会是一场空。你做得好，得到公子的认可与信任，反倒比那些不知所谓的情情爱爱要实惠的多。”东哥这话特像在描绘一张大饼，听在姚婴的耳朵里是极为好笑的。
这个东哥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更唠叨，像到了更年期一样，而且陷入自己的推断就会深信不疑，根本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的。
“东哥的是，我会谨记在心的。”站起身，姚婴略显无奈的回答，希望这个东哥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弄得齐雍都当真了。
东哥很满意的点点头，她这态度还是很真诚的。
刚要话，门口那儿壮硕的人影一闪，是罗大川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他空着两手，显然没有在这长碧楼里找到鸡。
“楼中岂能任你乱走？简直胡闹。”东哥训斥，对这个罗大川头疼的很。
罗大川冷哼一声，那条裤子被撕开的大腿露在外头，他就以这个形象在楼里走了好一阵儿。
“没有鸡，怎么办？”他皱着眉头，整张脸显得极是不耐和狰狞。
“我从未过需要鸡。”一切都是他自己理解出来的。
“那你不早？”罗大川一瘸一拐的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整个人粗鲁的就像是从未接受过教育的街边混混。
姚婴也不和他废话，一切都是他自己在想象的，她生克制化，他就想到鸡。只能，心里有什么，条件反射的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
“有虎油么？没有的话，其他动物的油脂也可以。我还要一把匕首，锋利一点的。”姚婴提出要求，这里只有东哥能满足了。
东哥就是想看看姚婴要怎么处理，她提出要求，他也答应了，起身走出去房间。
“妹妹，你不会要把爷我的大腿肉割下来吧？”又准备油又准备匕首的，罗大川觉得大事不好。
姚婴也不理会他，径直的去洗手，仔仔细细，之后擦干净。她做事不疾不徐，每个动作都是缓慢的，但又不是故意拖沓的那种。
让人觉得，她恍若胜券在握，尽管她只是个姑娘的模样，却老道的像个老人。
她做好了准备，东哥也带着人回来了，是之前抬笼子的四个人中的一个，一手托着一个褐色的瓷罐，另一手则是一把刀鞘镶玉石的匕首。
见东西拿来了，姚婴也话不多，先接过那装着动物油的瓷罐打开，里面是略微粘稠的油脂，散发出一股不清道不明的腥气，这的确是虎油，用真正的老虎炼出来的油脂。这么的一罐，得需要两三头成年老虎才提炼的出来。
“你要的东西给你拿来了，就看你怎么用了。”长碧楼要什么有什么，眼下她要什么，东哥都能给她找来。只不过，他真是好奇她要如何做。
没有回应，姚婴在之前吃饭时用的餐具中拿出一个干净的碟，用勺子将虎油挖出一勺来倒进碟里。
在瓷罐里那油脂发黄，但倒进这白色碟里时，油脂就是透明的，难以言的腥气也更明显了。
托着那一个碟，她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油灯下的火折子打开点燃了油灯，之后便捏着碟边缘放置在燃烧的油灯上烘烤。
她做这一切不管神情还是手脚都十分的沉稳，面上神色也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之色。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看着她，加热那虎油，到底是要怎么做？
放在跳跃的火苗上烘烤，很快的，碟被加热，碟子里面的虎油也开始散发出一股微妙的气味儿来。
站在桌子上的金隼似乎也闻到了这虎油的味儿，开始不断的低头想朝着碟使劲儿。
这股味道渐渐蔓延至整个屋子，罗大川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真难闻。
终于，碟子里的油脂开始冒烟了，姚婴才快步的转身走向床边。
把那烫手的碟放在椅子上，之后把罗大川的大象腿搬过来悬在碟上空，油脂冒出来的烟正好飘到了他的腿肚上。
之后，那皮肉里头的蜈蚣一样的东西就动了，罗大川立时疼的吼出来。
“别动。”她呵斥了一声，之后反手把匕首从站在一边的东哥手里夺过来，从鞘中取出，便用那匕首的尖端在罗大川腿肚那蜈蚣一端轻轻一划。
罗大川疼的脑门儿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壮硕的身体紧绷，却是悬在椅子上的大象腿保持着一动不动，刚强可见一斑。
挑开了一些皮肤，虎油飘上来的烟好似就顺着那破开的皮肤钻进去了。之后，隐藏在皮肉里的黑色多足的东西就扭动着从皮肉里挣扎了出来。
它好似十分喜欢虎油散发出来的这个气味儿，挣扎扭动，最后一寸逃脱出皮肉，就直接掉进龙的虎油里。
罗大川身体一松，继而连续骂脏话，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