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罪让他来受
脑子一片空白的穆穆,像只没人收的孤魂野鬼一样没有方向的在岛上游荡。
“姑娘,不是告诉不要随便走动么?为何你又跑了出来。”本来出去一趟的方凛谁知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穆穆人影,他还担心岛主看到了会怪罪。就赶紧的出来寻找。幸好找到了。但愿她没有并岛主见到。
“我要回去。”穆穆红着个眼眶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方凛说出这么一句话。
而方凛听到穆穆说的这句话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明白刚才死活闹着不走的人,这是为何主动说要离开。当他看到穆穆红着的眼眶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不明白。
“姑…”本来张口想问的方凛,想了想还不如不问的好。估计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那自己又何必让她再添烦恼呢。
“好,我去给你准备船只。”方凛看着穆穆回答道。
穆穆现在满脑子都是妖孽刚才的‘穆姑娘。’跟‘送客’两句话。她现在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对于方凛的话只是恩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已是深秋,可是今天的太阳好像是故意照顾着这个为爱伤了的女人。依旧温暖的不像话,在这片树木密集的地方照射在穆穆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影上,显得格外突兀。与这片有些潮湿的岛屿显得格格不入。
方凛看着此时像是没了魂的穆穆关心的说道:“姑娘,不如我先把你送回院内,我再帮你联系出岛的船只。”方凛还真担心此时像个行尸走肉的女人出什么事情。
方凛刚说完这话,正如他所想,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晕了过去。在一旁边的方凛有些凌乱了。居然说晕就晕,连个前兆也没有。他看了一下四周,这个时候居然连个人也没有。不得以他把穆穆打横抱了起来,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把穆穆抱回屋子里的方凛,赶紧的为穆穆诊脉。他还真怕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可是诊断的结果却让方凛很是郁闷,居然什么异常也没有。脉像特别的平和。方凛又撑开穆穆的眼皮看了下,也没有什么事情。最后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晕倒后被自己抱回来的这个女人睡着了。
没错,穆穆是睡着了。不知是因为刺激过大。还是太阳太过温暖以至于她就这么的在外面直接倒下睡着。但是这次的睡着却不同于前两次,能听到声音。这次却是睡着,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时间是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会觉得你家的钟表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又有时候你会觉得今天的太阳为什么落山得这么快?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看你是在厕所里还是厕所外。
而在岛上刚刚扮演了个负心汉的男人此时的时间就是前者,度日如年。他是多么希望这刻自己就白发苍苍,入土为安。他现在恨为什么老爹要把他救下来。还不如让那蚕蛊把自己的血吸干净,变老死掉来得痛快。至少到时候自己的身体里还存着曾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体里出现过的东西。即使是致命的毒药又如何。最起码到死时身上还留着她的气味,就算是被挫骨扬灰,那灰尘里却依旧有着两人的缠绵。
妖孽现在满脑子都是穆穆那又红了的眼眶跟那在自己面前显些倒下的场面。他拿出穆穆在客厅时扔给他的东西,展开于面前。是一张有些破旧的动物皮。上面画着许多条曲曲折的道路。而且中间还有标志。
看到这个的妖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他现在很是庆幸,有这个东西当作借口,如果没有这个借口,那么他要如何当着自己如护珍宝一样的女人面前说分手,说离开,他这颗自以为强大的心脏根本就受不了。
妖孽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把那张图收了起来。就让他拿着吧。就让所有有贪念,觊觎这东西的人冲着他来吧。如若给不了幸福,那便让所有罪让他来受。
夜间,整个岛上安静的要命,树林里偶尔能发出一阵鸟叫,或是青蛙的叫声,岛上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天上守夜的月亮也打着哈欠想要睡去。
当然此时陷在晕迷中的穆穆也是很安稳又及其安静的睡在小屋里,而就在这静谧的夜晚,一轮明月当空,伸手还能看到几根手指头的夜色下,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穿棱在这夜空中,一连几个飞身,来到了穆穆所在的屋子。
他轻手轻脚的推了房门,然后又关上。禀着呼吸,慢慢的向床边走来。生怕自己的声音过大,而吵醒床上的人。
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这个也是黑漆漆一片的屋子。男子清楚的看到床上眉头有些紧锁,脸色有些苍白的人。他伸出手想到摸一下让自己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却以触摸不到的脸,可是刚伸到一半,便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上隐,会舍不得放开,心隐隐做痛。
穆穆离开后,妖孽更派赤焰跟着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想着要等她安然离岛自己才放心。可是他的一颗被揪着的心还未消停,便听到赤焰回话,说人突然的晕了过去。他便知道今日她是走了了。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他高兴的是也许可以偷偷的在远处观望一眼。他害怕这一眼便是永恒。
窗外很忽然的吹来一阵冷风,把挂在床边的纱帐轻轻的吹了起来。
妖孽赶紧把窗户关上,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还是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放得心下。
“小东西,这样怎么能让为夫放心得下。”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用为夫这两个字来称呼自己。此时他的心已被这两个字扎得千疮百孔,无法呼吸,身上未解完的蛊虫留下的毒素又翻了起来,一阵腥味涌在喉头。妖孽尽全身力气又压了下去。
他眼睛盯着床上熟睡的穆穆一刻也不敢移看,就好像自己一离开床上的人会随时消失不见似的。
而床上本来安睡的人好像是有什么感觉似的,开口喃喃道:“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