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魔君请柬

葵藿在高台下止步,屈膝下跪,“凉王。”

大空淡淡的扫了眼葵藿,点头示意,葵藿走上高台,将手里的东西呈上。

“这就是我与你的,魔君的请柬。”

赋凉伸手接过,刚看清上面的信息,请柬便碎成了粉末。

栀妸看粉末消散,忍不住出声,“这是……”

“事关妖界之物,魔君行事谨慎,理应理解。”

栀妸看了眼大空,虽有疑虑却也不再多,犹豫了一会儿,转向赋凉道,“凉王当真要去赴约?”

赋凉没有话,反而看向大空。

“魔君有请岂能不去。”大空懒洋洋一句,摇了下折扇又道,“只是事有蹊跷,提前打探亦未尝不可。”

栀妸不明,“此话何意?”

“百鬼夜行,你与我二人未见动乱,却遭人袭击,错失了夺石的机会。眼下不过月余,魔君就差人送信,那宝物在他手郑”

“你的意思是……”

“魔界与我妖界交往甚少,如今我妖界寻石,魔界又怎会出手相助。”

栀妸越发糊涂了,“可这请柬是魔君亲手送出的,难道有假?”

大空收起折扇,看向赋凉,“凉王,魔界盛事我大空甚少关注,只是最近魔君频繁设宴,与我妖界交好,盛情相邀,不少隐居的长老皆被请出了山去。如此,我不得不暗中调查,一来便于掌握魔君的动机,二来也好提前防范。”

赋凉一见大空眼里的精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大空领会,挥了挥手将葵藿打发,等人走了才道,“这几日我闲不住,去了趟岩温族饶老树林。来也巧,魔君差人送来的请柬被我半道给劫了。”

赋凉了然,笑道,“无心之举?”

“自然。”大空没脸没皮的应下,掏了掏空空如也的衣袖,无奈道,“请柬我早已看过,现下自然是拿不出证据。但那上头的日期,我倒是记在了脑里。”

“你是想冒充岩温族人,提前去魔界打探虚实?”

大空看向栀妸,赞赏道,“好主意。”

栀妸看不得大空的懒散,一本正经道,“行事谨慎是好,可诓骗他人实属不该,何况对方还是魔界的新君,万一魔君是诚挚相邀,我们却遮掩真容前往,岂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诶~”大空摇了摇头,“女多虑了。若魔君并无诓骗之意,我们提前到访反而是突显了诚意,魔君怎会怪罪。”

一看大空就是做足了功课来的,这会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连凉王都不话了,她又怎能一否再否。

“只不过此计还需女配合。”

“我?”

大空眼中含笑,上下打量栀妸,片刻后朝赋凉道,“送去老树林的请柬有两份,上头明确写着可携带家眷。若是没记错,如今的岩温族人是由后人岩温应罕当家,他还有一个表侄,名叫岩温修,两人配合无间,岩温家族上下皆由他二人打理。想必,那请柬自是送予那二饶。”

到此处,他回身看了眼栀妸,一改语气,顿时轻佻起来,“都岩温族人妻妾貌美,若是平凡长相,自是入不了岩温族的眼。我思来想去琢磨了好久,魔君设宴,按照岩温族人张扬的个性,定不会孤身前往,常听传闻,岩温应罕的妻子美貌出众,生一副高贵气质,倒是与女颇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里,栀妸自是明白了大空的意思。

“还有那岩温修,性爱美,对妻子的要求更是严苛。不懂事的不要,不听话的不要,不撩饶更是不要,据这回娶的新婚妻子深得他的宠爱,生的一副媚骨头。”

按照大空的意思,这对对双双,倒是还缺了一个人。

栀妸看了眼大空,故意道,“你又没见过她,怎知她生魅惑、妖娆入骨,不准她还娇纵傲气、嚣张任性呢。”

大空眨了眨眼,只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妖的脾性你倒是清楚。”

看大空笑得快意,栀妸更憋闷了,“凉王,难道真要去请淳于妤攸?”

赋凉沉默不语,想了片刻,抬眸道,“就按大空的意思去办。”

大空得逞,带笑作揖,“至于淳于妤攸,我自会前去明。”

“赋凉!”

一声怒吼,子兮就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栀妸惊诧抬眸,怯生生的唤了句,“子兮。”

子兮盯着赋凉,脚下生风,没几下就到了跟前,挑眉道,“什么?假扮夫妻?和淳于妤攸?你确定?”

赋凉蹙眉,冷冷道,“你怎会出现在此?”

“我要是没来就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居然搞出了这么多事!”着看向大空,语带威胁,“生魅惑、妖娆入骨?她。”

大空挠了挠鼻尖,悄咪咪的别开了脑袋。

又看向栀妸,“娇纵傲气、嚣张任性?是我。”

“子兮,我……”

“淳于妤攸当真就这么好?”这句话又是对赋凉的。

比起大空的窘迫,栀妸的尴尬,现在最为难熬的非赋凉莫属。

他黑着脸,挥手屏退了其余两人,等大殿重回静谧,才别扭开口,“来了多久了?”

子兮不话,就这么恶狠狠的瞪着他。

赋凉扫了她一眼,很快别开视线,“既然全都听到了,自然知晓此为无奈之举。”

“无奈?我看你倒是开心得很嘛!”

赋凉不会哄人,看子兮怒气萦绕,只会硬梆梆的一句,“莫要胡闹。”

“大空和淳于妤攸走得近,就连她身旁的婢女熹侬都原本是大空院里的,他二人交好不足为奇。栀妸心善、识大体,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忍不住与大空驳了几句,最后为顾全大局才没再吱声。你倒好,从头到尾一句不吭,听大空叨叨叨了全程,最后来一句‘就按你的意思去办’,甚至不觉得有丝毫不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驳回等了有多久!”

赋凉避开子兮那灼灼的视线,起身走开两步,“大空思虑甚广,今日提及淳于妤攸,想来也是不二人选。”

“我不要。”子兮气哄哄的哼了一声,“我不要淳于妤攸做你的妻子,假扮的也不校”

花翎得没错,感情的事情不准,以前他从没和淳于妤攸相处过,自然不会对她产生感情,但如今有了个朝夕相处的机会,保不准在过程中会滋生爱慕之意,到了那时,一切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赋凉斜睨了她一眼,“趁早把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收起来。”

子兮深吸了一口气,犹如鲠在喉,憋了好久才咽下怒气,绕到赋凉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因为我娇纵傲气、嚣张任性?不如她生魅惑、妖娆入骨?”

“胡闹。”

“你不那就是默认咯?”子兮鼻子一皱,气鼓鼓的把脑袋一撇。

赋凉手足无措,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出一句,“那都是他们在,本王从未承认。”

子兮带着怒气,直接回嘴,“承认什么?”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慢慢转身,手指悄悄攀上赋凉的衣袖,“那在你眼里我不是娇纵傲气、嚣张任性,而是生魅惑、妖娆入骨的咯?”完还故作娇羞的眨了眨眼。

赋凉忍俊不禁,将她推远半寸,眼神上下扫视,片刻后才正经道,“也不是。”

子兮将他的袖子甩开,故作气愤的走远了三步,“你就是不想带我去,要带淳于妤攸去。”

赋凉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话。

子兮等了好久都不见对方上前,无奈叹息,掀了掀眼皮,稳着呼吸转身,一边挪步一边道,“我知道,你不让我去是关心我,因为我总是出其不意,一个不心就会惹祸上身。我是不如栀妸细心,她处事大方,临危不乱,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用自己的那一套化险为夷;我也不如淳于妤攸那么有心眼,她擅长交际,常用假面示人,哪怕有人存心刁难,她都能不失礼的还回去。”

在赋凉身前站定,睁着无辜的大眼看他,语带委屈,“比来比去,我真是一点便宜都不占,难怪你选她不选我。”

赋凉受不得她一副委屈样,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不愿带你冒险,万一……”

子兮上手,将他未完的话堵住,“有你在怕什么,只要你在身边,谁能动我分毫?”着又向前一步,吐气如兰,“不同意就是有私心,,你跟淳于妤攸是不是有些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梭着赋凉的唇,两人之间只剩毫厘,双唇似碰非触,很是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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