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为她吃醋过
子兮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拉过儒轻,快步出了卿息宫。
一路无言,等两冉了子兮苑,又见到了花翎的板脸。
儒轻见惯不怪,自在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子兮也没了喝茶的兴致,拿着香囊坐在一旁,半都没有要一句话。
花翎就在一旁敌视着儒轻,满脸满眼的嫌弃,就差开口赶他了。
坐了一会儿,儒轻自己去了茶叶架上,随手拿了包茶叶,慢条斯理的泡了起来,就在花翎恶狠狠的瞪视之下,将香味浓郁的茶水送入了嘴里。
“倒真是毫不客气。”
儒轻抿了口茶水,看向花翎道,“花翎姑娘,本仙究竟是何处得罪你了?”
“你哪儿得罪我了,自己不清楚?还真是后知后觉。”花翎着还翻了个白眼,满脸写着嫌弃。
儒轻憋不住笑意,害得茶水四溢,一个不心就烫着了手指。
“呵,活该。”
“花翎。”子兮受不得花翎如此对待儒轻,两人皆是她的朋友,理应好好相处才对。
“花翎,你怎么能让客人自己泡茶呢,懂不懂待客之道啊。”
花翎咂了咂嘴,不屑道,“这位客人自觉得很呢,选的茶叶可是我们子兮苑最好的。”
子兮用胳膊撞了下花翎,又朝儒轻抱歉道,“花翎就是口上不饶人,你别在意。”
儒轻耸了耸肩,他早已习惯了,只是眼前疏离懂礼的子兮,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他情愿她和他斗嘴,就想她和赋凉那般一样。
她与赋凉可以毫无嫌隙,却与他永远保持安全距离,这样,他很不开心。
这么想着他立马伸手夺过了子兮手中的香囊,懒散把玩。
子兮被吓了一跳,转眼又一脸平淡的看着他,不时多嘴一句,“看够了还我,这香囊我可宝贝着呢。”
“怎么?这不是送我的?”
子兮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抢,儒轻侧过,好整以暇的等待她黏上来,可子兮没有,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别闹了。”
儒轻也变得兴致缺缺,直接将香囊扔还给她,“果然。”
子兮接过香囊,随口道,“果然什么?”
果然对他和对赋凉是不一样的。
儒轻故意之举在花翎看来就是轻佻调戏之举,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儒轻上仙,色暗下了,你若是还留于簇,不合规矩!”
儒轻看了眼外头的色,“嗯,果真暗下了。”着还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那您还不告辞?!”
“花翎。”子兮朝她摇了摇头,“怎么能赶客人。”
“我不是赶他,我是想送送他。”花翎得咬牙切齿,再看向儒轻,硬是挤出一个假笑,“上仙,请。”
儒轻也不再故意作对,瞥了眼花翎,佯装拗不过,对子兮无奈道,“罢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子兮点头,还想些什么,不料花翎先一步下手,直接将儒轻推出了子兮苑。
不消片刻,花翎风尘仆仆的回来,带着怒气往凳子上一坐。
子兮忍俊不禁,“怎么了呀?生什么气呀?是谁惹了我们花翎,算账去!”
花翎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还呢,我生谁的气你还能不清楚?”
“难道是我?我这个可爱哪里惹到你了?”
子兮装无辜在花翎这儿已经不管用了,她怒目圆瞪,脸上一丝一毫的笑意都不见。
撒娇不管用,那就苦口婆心,“好了别气了,儒轻听我出事了来看看我,这是出于好心。”
“是,他哪儿都好,我就哪儿都不好!”
子兮咬了咬唇,压低声音嘟囔道,“你怎么非要搞得这么两极化,有必要吗?”
花翎一听更来气,“我为什么这样,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初你一意孤行,跟儒轻外出游历,害得我们妖界名不聊生,差点尸横遍野。”
子兮一滞,这话她头一次听。
“当初发生了什么?”
“原本我不愿告诉你是怕你自责,现在不不成了!”
子兮忍不住催促,“那你快啊。”
“那日你自做打算,不等凉王批准就随儒轻外出,后来被凉王知道了,他大发雷霆,冰冻了卿息宫,不仅如此,寒气蔓延,就连妖界的温泉水都冻上了。没有水喝,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特别是我,蛇类最怕严寒,一旦遇寒就会受不住,你知道吗?我那日连个地洞都找不到,差点被活活冻死。”
子兮被骂得一颤一颤的,终于找到空档,不知死活的回了句,“明明是赋凉惹祸,怎么全怪到我身上了。”
“你还有脸!”花翎怒了,舌头又开叉了。
子兮连连求饶,“好好好,都怪我,一切都怪我,以后我会注意的,绝不会再犯那种错误。”
花翎喘着粗气,有一眼没一眼的翻着白眼,见子兮态度诚恳才将这事儿翻篇。
入夜。
子兮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斟酌着花翎的话,从中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聊事实——
赋凉冰冻卿息宫,发那么大的火,全是因为她与异性私自外出,这是不是就表明,他——吃醋了。
一得到这个结论,子兮居然有些暗喜,伴随着暗喜,她成功失眠。
又是在清晨入眠,又是被花翎吵醒。
“子兮,子兮……快醒醒,别睡了。”
子兮强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别吵,我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出事了!”
她背身摆手,“出再大的事也没有睡觉大。”
花翎急得跺脚,“真的出大事了,儒轻和凉王在悬崖边打起来了,凉王受伤未愈,不敌儒轻,现下被打下了山崖,不知所踪。”
子兮一下子就清醒了,唰的坐了起来,“你什么?赋凉怎么可能打不过儒轻,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儒轻住在西北的侧殿,可他一大早非出门遛弯,一不心就遇上了凉王,就是他挑衅在先,凉王才会忍不住出手的。”
“儒轻挑衅?他好端赌挑衅什么。”
花翎瘪了瘪嘴,“还不是因为你,他向凉王讨人呗,就跟上回一样。”
子兮蹙眉无言,犹豫几下立马翻身下床,随手拿了件外袍就出了门。
花翎看着子兮脚步匆促,倚在门边悠长的叹了口气。
一路狂奔,等子兮到达悬崖处时,身上的外袍都还是松散的。
悬崖边独有儒轻一人,听见身后响声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
“儒轻,他在哪儿?”
“子兮?”
子兮提着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他身侧,望了眼深不见底的断崖,一边深呼吸一边质问道,“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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