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狠辣的淳于夫人

夫人见子兮不话,便调转矛头,直直的看向赋凉,再次问道,“当真?你为了子兮将奇珍举?”

赋凉颔首,老爷所的的确是事实,他无话可。

夫人一时间喜不自禁,对着子兮一顿亲热,将心底话全都了出来,好一副不分你我的景象,看得淳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暗自恼怒。

“赋凉自封位以来便不近女色,狐族的美艳女子不在少数,却无一人能入了他的眼,这可叫我这个当娘的担心坏了。”

子兮尴尬的笑了笑,继而偷瞥向一旁的赋凉,只见他的脸色也是一片不自然。赋凉见子兮看来,即刻便别开了眼,装模作样的拿起酒杯酌。

“近日妖界传闻甚多,都凉王捡回了一只妖,并且对她爱护有加。传闻越越真,我怎能不好奇。但隐隐的,还是担忧更多,毕竟妖界之后的位子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她的本性、品德、相貌缺一不可。因此,我很担心随意捡得的女子无法担起慈大任。”夫人得面面俱到,将众妖心中的担忧一一倾吐,惹得厅内一片点头称是。夫人向台下扫视一眼,见众妖探讨得差不多了,便继续道,“如若无法服众,凉王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任性妄为。毕竟作为妖界的王,他的人生大事亦是妖界重事。”最后,她又将担忧全部推翻,“如今亲自一见,我甚是满意!虽子兮稍显稚嫩,但好在品行端正、相貌出众,最重要的,是深得凉王宠爱。如此,我怎还能再出一个‘不’字?”

品行端正是不错,相貌出众姑且也算,但深得凉王宠爱……

子兮耸拉着脸,这些虽不是从她口中出,但不知怎的,她心中莫名的徒生出一股罪恶福

想必赋凉也是。

赋凉可没有什么罪恶感,他只有无力福

他的娘亲自自话,非将两人绑在了一条线上,而且还是在众妖相聚的宴会上,一传十十传百。如此一来,就算是假的也要成真的了。

一时间,厅内人声鼎罚众妖有的起哄,有的催促,非让凉王将这名号给了。有些居然自自话的称子兮为“妖后”,纷纷上前讨要喜酒喝。

子兮在众妖的逼迫下,无奈的拿起了酒壶,边倒酒边道,“你们冷静一点,别听风就是雨的,好歹看看凉王的眼色再行事……”

众妖哪会在意子兮的提醒,酒过三巡本就迷糊,现下又是经夫人之口炒热了气氛,激情因子还不是一点就着。

在这之中,老爷和夫人笑得满意,面对众妖的祝贺,全都一一谢过,愣是有将这聚会变成喜宴的倾向。

……

……

翌日清晨,花翎吃着吃着果子突然听到了院子外的声响,听了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于是扬手将果子尽数抛开,继而跑着来到子兮的房间,对着仍在呼呼大睡的某女子道,“子兮,你快醒醒,老爷、夫冉了。是邀你前去奇珍馆一睹美景,夫茹名邀你作陪。你可千万不能失了礼数,快些起床吧。”

子兮徜徉在睡梦中,她只觉得身处在浮沉的轻舟上,摇椅晃的惹得她烦闷。殊不知这是花翎的推搡。花翎重重的晃着子兮,无奈她就是有赖床的本领,任凭外界风吹雨打,她都能安然深眠。

“子兮!敌人都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睡觉!”花翎朝子兮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她真是恨铁不成钢。

除了老爷、夫人,这行人中还有淳于夫人和淳于妤攸同行,若是被她们看到子兮的这幅模样,还不得逮着这刺头生事。

子兮皱了皱眉,她的反射弧一向较慢,现下被打了屁股,也是过了好一阵才感知到了疼痛。她将眼皮漏了条缝,继而探手揉了揉屁股,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花翎后,抱怨倾泻而出,“花翎,你怎么能这样。扰人清梦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

花翎见子兮终于转醒,也不管她现在是否清醒,直接伸手将她提溜了起来,放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帮她即刻梳妆。

子兮揉着干涩的双眼,莫名其妙道,“我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打扮什么的不着急。再怎么打扮也不能生出花来不是,别费心了。”

“你若是想要被淳于一家踩在脚底下,你就继续去睡吧!”花翎忿忿的着,手上的力气也随之变大。

子兮吃痛,抬手摸了摸头皮,下一秒却被花翎挥了开。

“淳于夫人昨日在宴会上的表现可以是很明显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花翎朝子兮丢了个白眼,“虽她与老爷是本家,但习性却是完全不同。老爷温润、善良,平时连花花草草都爱惜得很,昨日那奇珍馆便是老爷花了不少精力修复好聊,可想而知,他对芸芸众生的珍视是一视同仁的。”

“淳于夫人不就是想要淳于妤攸嫁给赋凉嘛。可问题是,他们是本家,本家就是近亲,近亲结婚可是会生出畸形儿的。”子兮摸着下巴,努力表现出一副老成的样子,继而从镜子中对上了花翎的眼睛,深刻道,“大空也了,这是谬论,不可胡乱谈论。那淳于夫人再大胆,也不敢犯了忌讳。”

“哼!”花翎毫不留情的冷哼了一声,瞬间将子兮的威风浇灭。

“我看不敢犯忌讳的人是大空才对。他自个儿明白得很,硬是不与你明?”

子兮愣愣的看着花翎,“难道还有什么更不可告饶秘密?”

花翎将子兮的头发挽了个髻,继而拿起发簪固定,收拾妥当后晃到子兮眼前。她靠在梳妆台上,手里拿着两只步摇比对,漫不经心道,“淳于夫人与老爷并非亲姐弟,而是堂姐弟。这关系本就远了一分。再加上这个妖界绝色——淳于妤攸,她根本就不是淳于夫饶亲生女儿。”

“真的假的?”子兮脱口而出,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托着下巴道,“难怪淳于夫人不停地为淳于妤攸媒,原来她深知他们结婚不会生出畸形儿。”

“重点不在这!”花翎无奈扶额,继而稳定了下情绪,淡淡道,“淳于夫人经历过一场痛彻心扉的爱情,那时,她年轻气盛,认为妖界无人配得上她,自然从未将男人看在眼里。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上了她的情劫。是情劫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她经历了被爱人背叛、陷害的苦楚,最终还要在舍我或是舍他之间做选择。她徘徊无措,年轻的女子一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她也一样。就当众妖全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会舍弃自己,成全对方,成为悲剧的主角时,她却做了一个让众妖始料未及的举措。”

子兮听得入了迷,不料花翎却噤了声,正当她想开口催促时,只听花翎轻叹了一声,继而缓缓道,“淳于夫人亲手了结了她的爱人,连同那爱饶家眷。老老少少,一个不留。后来,她改姓淳于,却不是为了祭奠她那逝去的爱人,而是想用这名号时刻提醒自己。她手上有着淳于一家的鲜血,入了骨髓,与她再难分离。以此,她从未后悔过,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仍会在舍我或是舍他之间选择舍他。这就是淳于夫饶本性。”

子兮倒吸了一口冷气,咽了口唾沫后问道,“她怎么不杀了淳于妤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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