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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要奖励

苏皖得了好名次,季氏这里一下子就更热闹了。

加之苏皖年岁模样摆在那里,便开始有人同季氏打听起亲事来。

“刺史夫人,您府上的这位五小姐虽不常见,可今日一见,却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了,不晓得可有婚配?”一个样貌端庄的夫人问道。

季氏扭头一看,是苏城的城守尉的夫人。

若说苏城的权利中心人物,首先就是必出自与苏家的刺史大人。

然后就是城守尉一职的担任者。

在大成国,其实这刺史一位,和城守尉一职,都是正三品的官职。

若从实力上讲,城守尉管着苏城的军防事物,而刺史是文职,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但因为苏家出了个苏豫,这是个好先辈,有开国功臣的名头,更是让苏城的刺史不同于其他洲省,管的是正三品的事物,领的却是正二品的待遇。

这么一来,苏城的刺史反而压过了城守尉,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如今的城守尉姓顾,其夫人自然被人尊称一声‘顾夫人’。

“顾夫人莫非是看上我家的五丫头?”季氏笑语问道。

顾夫人问的直接,且据了解,家中还真有适龄的男儿。

莫非,苏皖这是得了好运道了,头一次出门,就被顾夫人看在眼中。

“刺史夫人说笑,女儿家的亲事,我可不敢乱说,之所以有这一问,是瞧着五小姐形容可亲,性子也是个稳重的,正巧府中荷花盛开之际,我儿漫儿想多邀请些小姐少爷们,难保,这其中不能成全个几对佳偶”

顾夫人有一独女顾漫,是顾夫人的掌中宝。

这具体宝贝到什么程度,只看顾夫人口中荷花便可窥见。

年幼时的顾漫,不过说了一句喜欢荷花,想要一池子的荷花养在家中,顾氏夫妻就倾力打造了一塘荷花,占了顾府大部分的面积。

好在顾漫长到如今十四岁了,还是很喜欢荷花,不然可真是有些浪费了顾氏夫妻的一番心意。

也因着有这一塘荷花,顾漫近几年可没少在花期邀请好友观赏,苏萌和苏晴,就曾参加过顾漫的荷花宴。

“这可真是太合适了,只是光邀请五丫头我可是不准的”季氏玩笑说道。

顾漫是顾家的掌中宝,正儿八经的嫡出,自然不可能只邀请一个庶女。

“这是自然,漫儿年岁不小,也不知还能举办几次这样的宴会”顾夫人叹息道。

儿女是债,尤其是她这个女儿,真正是舍不得。

倒是季氏听得顾夫人这么说,眼神有片刻的闪烁,特意回忆了一下,好似一直没看见顾漫,莫不是今日没有出门。

听顾夫人的意思,竟是有早早为顾漫说亲的打算。

亦或者,这次荷花宴便要定下不成。

可按照顾漫的身份,完全可以前往京城,也搏一搏那富贵青云路。

季氏无解,也只能将这些想法暂时放一放。

待两人的交谈缓停,便有其他夫人上前攀谈,有恭喜季氏,苏家拿了斗巧赛的好名次,也有身份稍差些的,打听荷花宴之事,想为家中小辈争取些便利。

总之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夫人外交。

反而是得了名次的苏皖,这会儿又被忽略。

“老伯,奖励我就不要了,我瞧着这灯不错,不若我就要这盏花灯吧”苏皖笑着对老者说道。

老者还是那个老者,就是一只主持着斗巧赛的老者。

得了第三名,奖励自然不差,有银元宝,还有布匹等,都是些值钱的东西。

苏皖不缺银钱,她在府中地位是差了些,可主子就是主子,她每个月有月利,一直都攒着。

倒是高台四周挂了许多花灯,其中一盏入了她的眼。

和苏萌她们走散之前,她就买下了一个月兔捣药的花灯,可惜在变故中毁坏。

高台上正好也有这么一盏,且做工精致,比她之前买下的还要好。

只是老者神色有些讶异,也不说能不能换。

“老伯,这盏灯可是非卖品?”苏皖好奇问道。

若是非卖品,她也不能强买强卖。

“小姐能看中老朽的手艺,是老朽的福气,小姐只管带走便是”老者笑着说道。

苏皖眼睛一亮,她是真没想到,花灯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老者。

“原来您还是个手艺人,不知老伯贵姓?”苏皖惊喜的问道。

“手艺人,真是个好称呼,老朽姓葛”葛师傅点头说道。

葛师傅笑容满面,一看就是极满意苏皖的称呼。

“原来是葛师傅”苏皖笑道。

葛师傅亲自取了花灯给苏皖,属于苏皖的那一份奖励自然就是葛师傅的了。

当然,葛师傅并非私藏,而是将元宝等物,都交给了官府,官府会将这些物品兑换成日常用品,赠送给需要它们的人。

之后,其他的了奖励的大户小姐们,见到苏皖的做法,便纷纷效仿,用了一样的处理方式。

苏皖此举,也再一次为苏家赚足了名声。

斗巧赛落下了帷幕,花灯会上众人也都开始各自还家。

苏皖和来时一样,同季氏和苏萌一辆马车回府。

一路上,季氏拉着苏皖的手,没少夸赞苏皖处事有道,又斥责了苏萌,直言苏萌没有尽到一个当姐姐的责任,竟然让苏皖遇到了危险。

若不是知晓季氏平日里多疼爱苏萌,苏皖都以为,自己才是季氏的女儿。

面对苏萌时不时歉意的目光,苏皖始终报以微笑,示意苏萌不要放在心上。

浪了一个晚上,回到海棠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被绿衣伺候着洗漱后,苏皖却没有多少睡意。

“绿衣,可有酒?”苏皖问道。

绿衣瞪大了眼睛。

“小姐,您这是要喝酒,时辰不早,您该休息了,且喝酒伤身,奴婢知道您今日吓着了,可喝酒却不合适,要不,奴婢给您熬一碗安神汤吧”绿衣喋喋说道。

她也是真的愧疚,回来后竟然没想到给苏皖弄安神汤喝。

现在苏皖讨酒,她可真是为难了。

“安神汤就不必了,终究是药,喝多了也伤身,至于酒,我就喝一点点”

苏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着,大概五毫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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