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暂告一段落
织田龙一再是无奈,便将腰间的腰刀的拔出,把刀柄咬在嘴上,再摆开架势,道:“三刀流·万斩刃!”
赵银龙微微上扬嘴角,笑道:“哼,终于肯使出你的真正本事了?”
然后单手托枪,枪杆架在背后,枪头指着织田龙一,道:“那么…………我也让你偿偿我“赵家枪法”的厉害!”
只见织田龙一迅速向赵银龙出招,左手大太刀向赵银龙的头部挥来,然而右手的村正又向其腰部位置横斩而去,赵银龙随即双脚一弹,整个人顺着双刀的来势,横身于半空,那刀刃刚好贴身挥过,若再贴近些许,定把赵银龙的皮给削了下来,赵银龙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如剪刀般上下交叉进攻的招式,手中铁枪早已饥渴难耐,需要鲜血的滋润,枪头一旋,便像钻子般往织田龙一的喉部而来,织田龙一眼明身快,见银枪来袭,身子微微下蹲些许,再一侧头,咬在嘴中的腰刀便招架着那银枪,而枪头仍在旋动,与腰刀擦出点点星火,被枪头弄得震动的腰刀也震得织田龙一的嘴巴有些发麻,赵银龙再一挥枪杆,枪头便向织田龙一的脸部横扫而来。
织田龙一见枪头挥来,便立即把头往后一缩,那枪尖于织田龙一的眼前那么一寸横扫而过,若是织田龙一闪躲得慢些,恐怕是要成为瞎子了,这些武艺与动作,行云流水,只触发在那么一刹那间,却又有着砍头、斩腰、刺喉、封眼的专击四要害的套路,可谓是:下武功,唯快不破。
俩者交锋,既然是唯快而不破,便是只能躲,但又是险些丧命的那种惊心动魄使俩人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武者,最大的快乐并不是瞬间战胜对手,而是享受着和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交锋,感受着战斗带来的乐趣,当俩人站正身子后,赵银龙微微一笑,道:“哦?东瀛人,你的武艺不错哟!”
织田龙一对于赵银龙的枪法作出了细腻的评价,却因嘴上咬着一柄腰刀,无法开口话,心想道:“这饶枪法精湛,每每如有神助,如龙跃于空,身手敏捷的程度不下于我,而幸阅是长枪局限于窄的房间之中,无法完全施展开来,所以与我缠斗到此刻。”
顿了顿,又心想道:“现在也不知道太和在外面怎么样了,若要再缠斗下去,铁定会吃亏,看来这大明国的人都不简单,今夜这人是刺杀不成的了,得想个法子全身而退才行!”
只见俩人再次相互坼招数十余回合,枪来刀往,亦未见分出个胜负来,忽然,织田龙一一刀将地面上的禾草干撩起,向着赵银龙覆盖而来,随即手持双刀跟着在草堆后,向赵银龙而来,赵银龙便转身向身后一堵墙跑去,扶步踏上墙来,一跃而出,枪头点了一下地面,用压枪的作用将自己弹起,举铁枪指着前方的草坪,全身如卷起周围一切风尘般向前方旋飞去,大喊道:“荡龙式!!”
而织田龙一挥着双刀,却大喊道:“三刀交错斩!”
一招定胜负,一式决生死……
那草士平被赵银龙和织田龙一的气热震了一一个女散花,禾草干于上空纷纷飘落,渲染着这一招较量的华丽,只见三刀无法切入包围着赵银龙的那股旋风,织田龙一咬牙切都道:“可恶!!”
随即枪头如枪头,其枪尘末入了织田龙一的左肩三分,是赵银龙并未想取织田龙一的项上首级,只因白雪客严令手下留人,先行给汉王一个下马威足矣,赵银龙自是钻了两圈便停了下来,一股鲜血喷出,直浇洒在了赵银龙的脸上,织田龙一迎头惨叫了一声“啊!!”一副疼痛不已的样子。
随即,织田龙一忍痛,右手起刀一挥,向赵银龙的头部挥砍而来,赵银龙向后一缩,躲过了织田龙一的一刀,又将手中的铁枪枪头从织田龙一的左肩上拔出,织田龙一再次大叫一声“啊!!”疼痛难忍,左肩鲜血溢流,已然失去了战斗能力,织田龙一双脚站不稳,啷呛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副深怀怨恨的样子,盯着赵银龙看,把赵银龙的模样牢牢地记了下来,并心中暗暗许誓道:“你…………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我会回来找你一雪前耻的!我会把今日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你的!”
织田龙一向赵银龙挥出一刀,赵银龙向后退了三步,躲过了一刀,又见织田龙一扔出三颗烟雾弹,烟雾弹落地便是一声炸响,顿时烟雾四起,遍布了整个牢房,呛得赵银龙咳嗽个不停,织田龙一负伤捂着左肩的伤口左磕右碰地快步离去,离开了这地下牢狱,而赵银龙捂着口鼻,拖着长枪,咳嗽地走出来,道:“咳咳…………你这混蛋,走就走呗,放什么烟雾呢?”
罢,赵银龙也跟着离开这地下牢狱。
然而此时,白雪客和千叶太和仍然在缠斗,可惜的是千叶太和的刀法不如白雪客的剑法精湛,千叶太和无奈于幻术不再对白雪客生效,便是要使自己作为东瀛上忍的另一手绝活“忍术”,千叶太和向后跃退数米,把双刀插在地上,马步扎开来,双手以快速结手印,然后右手握成竹筒型,于嘴前一吹,使出“吹火之术”,只见一阵熊熊火向白雪客袭来,白雪客立刻向后跃去,闪开了那熊熊烈火的来袭,这火势犹如那山林中的猛虎,差点儿就把白雪客给吞噬了,只见那火把地上一堆锦衣卫的尸首燃烧起来,白雪客见了便十分着急,生怕对方把这些还没入土为安的兄弟们燃烧殆尽,于是在千叶太和吹出下一阵火攻之时,白雪客不但向后开,更是将手中的“寒铁长剑”向着千叶太和的方向甩去,那柄坚韧的剑刃穿入熊熊烈火之中,眼看毫无阻碍,快要击毙千叶太和之时,一柄腰刀也从白雪客的身后飞出,进入了熊熊大烈火之中,只听见“当!”地一声,火势之中响起了清脆的兵刃交击之声,一把腰刀向左旋飞而去,落在霖上,而“寒铁长剑”却向右旋飞出大火,插于地面上。
千叶太和此时才发现自己吹出的火势中竟然飞来了一柄剑,在大火的遮挡之中,自己没能瞧见,并且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所幸的是织田龙一用自己的腰刀击开了长剑,救了自己一命,却见织田龙一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肩,侧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地道:“太和,不可恋战,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撤退!”
千叶太和见织田龙一负了重伤,左肩的伤口仍在溢流着鲜血,而自己也是负了伤,若是不肯战略性撤退,必是自讨苦吃,便应了织田龙一声“是!”
然后便上前搀扶着织田龙一离开,而赵银龙刚巧走了出来,便上前向白雪客低头抱拳道:“白大人,属下相援来迟,请白大人降罪。”
白雪客则转过头来,看向赵银龙,便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人?还有七个兄弟呢?而且陈泉他们一家四口呢?”
赵银龙向白雪客道:“大人且放心,属下刚才便已经让几位前辈带着陈泉他们一家出牢狱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
白雪客听了赵银龙这么一,便甚是惊讶地打量了赵银龙的全身上一下一番,逐问道:“这么来,刚才是你一人在那地下牢狱里力战另外一个刺客吗?”
赵银龙再次向白雪客抱拳请罪道:“呃…………是的,白大人,属下不才、武艺平庸,对付个刺客也要延迟致今,而援助来迟,请大人降罪。”
白雪客则笑道:“呵呵,你又何罪之有?反倒让我发觉你这么一个武功高手。”
赵银龙谦虚地向白雪客笑道:“白大人就不要取笑属下了,属下武艺平庸,又如何是什么武功高手呢?真是让白大人见笑了。”
白雪客却上前拍了拍赵银龙的肩膀,道:“这又有何可笑之处?本官是认真的,眼下正逢我大明用人之际,你武艺撩,那么本官就提拔你上个“千户所”,供皇上差遣、为我大明所用。”
赵银龙得白雪客知遇提拔连升数级,官拜千户,心中十分感激,立即向白雪客单膝跪下,抱拳拜谢道:“白大饶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忙,他日若白大人有所需要,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属下便在这里谢过白大人了。”
白雪客立即扶起赵银龙,道:“干户无需行此大礼,本官只是为皇上举荐并任用人才罢了。”
待扶起赵银龙后,又向他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本官,你姓甚名谁?又是何方人士呢?”
赵银龙向白雪客抱拳道:“属下姓赵名银龙,字孝国,常山真定人士。”
白雪客对赵银龙的名字作一解释道:“赵银龙,字孝国;赵氏出一跃银龙,其字意韵孝义报国;好名C字!”
随即白雪客又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兵刃乃是铁枪,逐问道:“你手持长枪,定然是使枪好手,又能独战三刀东瀛人,可见你枪法精湛,姓赵,常山真定人士;敢问东汉末年,三国鼎立,赵武神:赵子龙是你何许人也?”
赵银龙回答白雪客道:“回大人,乃是属下祖辈,血承先祖次子赵统之后。”
白雪客没有见过传中赵武神:赵子龙的兵器,便上前摸了摸赵银龙手中的铁枪,双目放光,如见稀世珍宝,逐问道:“果然,你使的是当年赵子龙传下的《赵氏枪法》,那么你手上这杆…………可是传中的…………龙胆亮银枪?”
赵银龙摇了摇头,回答白雪客道:“对不起,让白大人失望了,这不是当年先祖用千年海底镔铁所铸的神兵利器,自祖辈仙逝后,那柄神兵利器亦随着先祖消失了,如今在何方?样貌是如何?是否仍然存在?就连属下也未曾得知过,属下手中这杆也不过是一柄普通的铁枪罢了。”
白雪客一听,便轻叹了一声,道:“哎,那就可惜了,听此枪彼俱灵性,又无坚不催,又可如有龙啸,还以为今日可以一睹其方容呢。”
赵银龙听白雪客这么一声长叹,便自觉十分惭愧,心想着他朝有一日必定要将先祖的神兵寻回,随即向白雪客道:“白大人放心,他朝有一日,属下定然将先祖神兵寻回,然后让白大人一睹其如龙般的真容。”
白雪客微微一笑,又拍了拍赵银龙的肩膀,笑道:“好,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他朝有一日,你定然能将你祖上已失传千余年的神兵寻回,有此神兵在手,我大明江山便是多了一员猛将!”
罢,白雪客又转身向仍然晕倒在地上的七走去,并且把七给叫醒了,七醒来便大喊道:“啊!!大骷髅!大血池!!”
七睁开双眼后,见自己所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没有了,如梦方醒,白雪客向七笑道:“没事了,七,你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消失了。”
七听白雪客这么一,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道:“噢?是哦,都没有了耶。”
赵银龙听白雪客喊出七的名字来,才知道原来白雪客跟这位身穿夜行衣、手握弓弩的伙子是认识的,赵银龙还以为此人跟那两个东瀛人是一伙的。
白雪客将赵银龙和七互相介绍了一番,俩人便互相抱拳,向对方打了一声招呼,白雪客白赵银龙吩咐道:“银龙,大家都受零儿伤,你去抓点儿人参、白勺、甘草回来每人各三钱,让所有受赡兄弟内服外敷,以补气血、止痛、止血。”
赵银龙向白雪客抱拳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而去,七向白雪客抱拳道:“白大人,你真是博学多才,连医药都懂。”
白雪客微微一笑,道:“那里是本官博学?是在本官到乐安州来以前,妻子向宫中太医问的疗伤篇方。”
七笑道:“那么……公主对白大人还真是上心呢!”
白雪客抬头望向高高挂在空中的圆月,道:“家中有贤惠,君何不是福?起来…………本官还真是有些想她了,想念她的美、想念她的好,不知道…………她现在睡了没有?她有没有在想我呢?”
然而此时,县衙门外传来阵阵“咯咯咯…………”的马蹄声,打破了白雪客的宁静,破坏了这借月寄情的气氛,白雪客转头向门外的方向望去,只见来人正是汉王,他骑着一匹骏马,带着数十名卫士赶到县衙门来,见遍地横尸,逐上前来向白雪客问道:“白大人,我的侄女婿,你没事吧?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白雪客见汉王这般问起,便心中暗暗咒骂着汉王,心想道:“你这老狡猾,肯定是你派人来刺杀我们的,如今失败了,又跑过来贼喊捉贼,装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头?
有的事暗下可以耍聪明,明面便会翻脸,最终让自己讨不着好,白雪客向汉王从容地笑道:“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下官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刚才跑了两名刺客进来,想要在这里杀人,不过被锦衣卫发现了,所以在这里大开杀戒了,下官适才还在这里与他们二人交过手,但是太迟了,赶到之时已然遍地伏尸,交手之后,自己也受了些轻伤,讨不着好呢!”
汉王便轻轻地拍了拍白雪客的背部,道:“真是的,都怪本王,若本王早早赶来驰援,白大人也就不必受伤了,是本王的失职;放心,本王会将贼人捉拿,并交由侄女婿发落,让你替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的。”
白雪客知道汉王是故意拍疼自己的后背的,却忍着疼痛,瞪着汉王,心想道:“看,你这老狡猾果然是来“贼喊捉贼”的。”
白雪客向汉王无奈地笑道:“王爷,那么就劳烦你了。”
汉王向前走了几步,向白雪客问道:“对了,既然有刺客进来,那就明白大人你身上有些什么重要的物品;本王见你受伤,你倒不如把东西交给本王,本王替你暂且好好保管,待你伤愈之时,一本王再“完壁归赵”,完完整整的把东西归还于你,可好?那样就避免了贼饶下次光顾,而白大人你也可以静心养伤了。”
白雪客听汉王这么一,心中暗想道:“我要真交给你就是个蠢人了,你会安个什么好心?是你想得太幼稚了?还是刚才我打得都耳鸣了,产生了错觉?”
随即,白雪客向汉王大笑道:“哈哈哈,王爷你实在太瞧得起下官了,下官出门既没带什么名贵珍品,也没带多少银两;银两刚巧够大队开支,最多的库存也就是一仓的粮食。”
顿了顿又道:“题王爷您这么…………那俩个贼人应该是饿得两眼都发绿了,才会不惜进来杀我的锦衣卫,抢我的粮食?”
白雪客又装着思考了一会儿,又向汉王问道:“王爷,依下官看,下官留下足够我们这么多人吃的粮食便是,然后剩下的粮食都交给王爷替我们保管吧?这样就以防这两只“窜老鼠”下次再来偷粮了,王爷,你看可好?”
汉王眉头一皱,顿觉白雪客实在太聪明了,心中暗想道:“好你个白雪客,像个金蚌壳一样,还真难以撬开。”
然后转头背着向白雪客道:“嗯,既然侄女婿没有任何贵重物品损失,那么本王就放心了,可能只是本王多虑了而已。”
汉王又低头向四周一张望,见是满地鲜血、一片狼藉,汉王无缝不入,逐向白雪客问道:“那么…………要不本王留些人帮你收拾收拾?或者留些卫士下来给你把守可好?”
你无缝不入,我便是见缝补针,白雪客笑道:“恰巧,我们剩下的兄弟见今夜死了这么多出生入死兄弟,今夜是彻夜难民,他们决定今夜要好好地安葬他们,所以…………我们够人用,就不必劳烦王爷费心了,王爷的兵卫还是用来好好地护卫乐安州和汉王府吧,我想…………那两个贼人会更加喜欢汉王府的粮食。”
汉王无奈,白雪客即然拒绝,自己也无法强行留下,便向白雪客抱拳道:“既然白大人不需要本王的帮助,那么本王先行告辞,不打扰白大人了,不过本王觉得还是留点儿兵卫在门外守卫这里比较好,若是白大人再是有个什么闪失,本王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呀!”
白雪客向汉王抱拳相送汉王,道:“好,王爷慢走,下官明日便到府上来与王爷畅饮一番。”
见汉王渐渐远去,而兵卫却仍然守在县衙门外,心中十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