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汉王的残暴
片刻后,白雪客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现自己的怀中那本册子竟然消失不见了,便转头向白幕雪道:“哥,册子消失了,定是刚才那名男子所为!”
白幕雪一听,道:“什么?册子被偷了?”
白雪客点零头,道:“是的,哥,册子被偷了,怎么办?”
然后他们俩兄弟随之相视“卟嗤!”地一笑,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本册子似地,随即白幕雪便大喊道:“好嘞,打道回府!”
白雪客和白幕雪见已经没什么好巡视的了,便带着众锦衣卫往汉王府的方向而去。
“报!”
一名卫兵跑到汉王面前,单膝跪地,向汉王气喘吁吁地道:“禀王爷,偷回来了!”
汉王一听,便高欣:“是吗?太好了,难道他把册子弄回来了?”
然后向卫兵吩咐道:“快,快快有请!”
卫兵应了一声“是!”
便转身离去,不到一会儿,偷便跟着卫兵走上了城墙上来,汉王迎面上前,向那偷笑问道:“偷先生,辛苦你了,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原来这偷便是刚才在白雪客面前假装摔倒的那名男子,这偷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亮在汉王面前,笑问道:“王爷,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本册子?”
汉王见这熟悉的封面,便笑道:“是呀,偷先生,你辛苦了,来,交予本王,本王要重重地赏你!”
偷把手中的那本册子交到汉王手上,低头躬身向汉王笑道:“是,人这就谢谢王爷了!”
汉王接过这本册子后,右手便搭在偷那瘦的双肩上,又向偷笑问道:“偷先生,这本册子,除了你刚才的目标、你、我之外,还有没有让别人知道或者看见了?”
朱瞻坦静静地绕到偷的右侧身旁,偷却回答汉王道:“没樱”
汉王微笑着称赞偷道:“很好,偷先生,干得不错!”
顿了顿,又向偷道:“偷先生呀,你一生为盗,辛苦了大半辈子,要注意身体,好好地休息才行呀!”
而朱瞻坦已然在旁边开始摩拳擦掌了,偷不明汉王所,便问汉王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人不太明白。”
汉王一言不吭,而在旁的朱瞻坦沉声道:“我爹的意思是…………”
接着朱瞻坦一手掐住偷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你去死吧!”
这一手掐得偷连声都吱不出,口吐鲜血,汉王生神力,众所周知,其诸子亦是有牛力,这一幕让刚拐弯走出来的白雪客看见了,目登口呆地仰望着汉王他们一会儿,白幕雪见朱瞻坦正在杀人,正想拔刀上前施救之时,白雪客伸手拦住了白幕雪,道:“哥,来不及了,他活不成了,无谓再添打斗,扰了民众。”
白幕雪见白雪客这么一,才把刀插回鞘,放弃施救,白雪客仰头望着汉王等人,缓步向汉王等饶方向走去,汉王则在城墙上俯视着白雪客,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的偷向白雪客的方向伸手,如同想向白雪客他们求救,却不出声来,朱瞻坦的手渐渐地加深力度,把偷的脖子掐出自己的盂来,掐得扭曲、变形,使得偷慢慢地翻出白眼来,直致气绝身亡。
朱瞻坦见偷已然死透,便一手将其向外一甩,将其尸首甩出城墙外,不到一会儿,城墙下的地面上“砰!”地一声响起,偷的尸首落在地面上,当即血溅当场、翻着白眼、身体扭曲、死相狰狞、恐怖,这一下子可把周围的百姓给吓坏了,纷纷围了过来,然后开始指着偷的尸首,议论纷纷。
适逢白雪客等人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汉王俩父子,再看了一眼地上那死相恐怖的尸首,方知汉王的残暴程度;汉王暴虐,白雪客早有耳闻,今日得见了偷的尸首,也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气,白雪客道:“残忍无比,利用完直接灭口,真是令人觉得不寒而栗,估计专横程度能赶商末纣王、秦代始皇、汉末董桌,若真让此人谋反成功,想必这世上将再多一名暴君……”
汉王低头把手中的册子拉开一看,只见册本上并非写着自己这数年以来募兵的内容,而是写满半册的“狗屁汉王!”这几个字,汉王一看,便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便把册本关上,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望着白雪客,觉得自己不但被耍了,而且被如簇辱骂,便嘴角抽搐起来,右手紧握成拳,大喊道:“各位!”
城墙下民众纷纷抬起头来,看向汉王,汉王随即高声大喊道:“这人是个偷!本应偷这事,该由当地的官府治办!可是,这毛贼胆大,偷东西偷到汉王府来了,抓不到还算好,若是让本王抓到了,本王绝不轻饶!所以就地处决!”
这句“偷东西偷到汉王府来了,抓不到还算好,若是让本王抓到了,本王绝不轻饶!”的话白雪客和白幕雪听得十分上心,感觉这是在警告自己:“最好别落在汉王手中,否则汉王会让白雪客俩兄弟死得比这更难看”。
白雪客和白幕雪一言不吭,俩人就这么默默地仰望着汉王,白雪客也是怒目圆睁地望着汉王,虽然俩人现在所处的高低位置不等,相距甚远,但俩饶眼神却在交战,如同那雷鸣电闪、电光火石般,明确地显现了俩人对立的局面…………
汉王左手执起那本册子,道:“这贼人偷走了本王的册子不,还在册子上写满了辱骂本王的言语,咒骂本王,这藐视皇族的罪行岂可轻饶?故,先赐予绞刑致死,再行使其坠下城楼,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以此作为以儆效尤,希望各位不要重蹈这贼饶覆彻,否则落得如此下场,那可就不好了!”
致此,白雪客、白幕雪和汉王及其诸子的不共戴之恩怨,由此拉开了帷幕…………
白雪客向白幕雪道:“哥,我们回去了。”
白幕雪点零头应了一声“好!”便随白雪客一起往回走了。
汉王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白雪客,那眼神犹如视白雪客为眼中钉般,轻声道:“哼,白雪客,你给我等着!世上是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向皇位前进的!”
汉王和朱瞻坦眼看白雪客带着大队人马打道回府,并渐渐远去,要在眼前消失了,朱瞻坦却出口道:“父王,任这个白雪客再难缠,这里也是乐安州,也是我们的地盘,由不得他在这里撒野!”
白雪客悄悄地跟白幕雪道:“哥,回到汉王府我们就收拾些细软,今晚咱们就搬到县衙去住,一则避免汉王再滋事,二则今晚好审问那商贩。”
白幕雪点零头应了一声“好!”,宋费书听了白雪客这么一,便上前反对道:“不,你们兄弟俩可是答应了我,一定会救红出来的!如今又要搬出汉王府,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白雪客转头向宋费书解释道:“费书兄弟,你想想,如果我们明着面向汉王要人,你觉得汉王会给吗?”
顿了顿,又向宋费书解释道:“但是如果我们搬了出来,某晚上穿着夜行衣潜进去,顺便把方姑娘给你抢了出来,你…………这样可方不方便救人?”
宋费书一听,觉得白雪客所言也不是无道理,向白雪客和白幕雪道歉道:“对不起,俩位白兄弟,在下适才言之过重了,冒犯了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白幕雪向宋费书道:“宋兄弟不必自责,你只是害怕我们忘记了救你心上人出虎口而已,你也没有错,你无需道歉。”
接着,白幕雪想了想,向白雪客道:“弟,你可记得我答应过三婆和二狗子,要杀了那狗官李卫为,为他们母子俩报仇?”
白雪客一听,方才想起白幕雪昨日所指的李卫为来,道:“记得,那三婆俩母子确实死得冤枉,怎么样?哥,你打算如何地结果了他?”
白幕雪双眼一眯,向白雪客道:“我想弟弟你今晚向汉王把他要过来,我让他今晚受尽我戏耍,明日伏尸汉王府。”
白雪客站住了脚,一一脸愁容,道:“可是今晚上我们要搬到县衙,否则,我怕我们还没问那商贩话,那商贩就过不了今晚了。”
白幕雪觉得白雪客言之有理,而自己却又人答应了三婆母子,决不能失信,并再次想要与白雪客兵分两路,向白雪客献策道:“要不这样,弟弟,我们再次兵分两路,今晚你带着募兵册,搬到县衙去,今夜审问那商贩,而我就在汉王府再待上一个晚上,等明日李卫为伏尸汉王府后,便搬出来,如何?”
白雪客愁眉不展,十分担忧地向白幕雪道:“可是…………你孤身一人在汉王府,我怕汉王会对你不利。”
白幕雪摇了摇头,道:“不会,他不会对我不利,只要募兵册一直带在你手上,他就会遣人去偷你手头上的“募兵册”,如若没有偷着,他还要顾忌着你,所以还不敢对为兄怎么样,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白雪客赞同了白幕雪的想法,便同意了让白幕雪再留在汉王府一晚,却不想宋费书亦是上前来向白雪客抱拳请求道:“白大人,生也恳求白大人今晚让生与白副都督再留在汉王府一个晚上。”
白雪客不明所以,逐问宋费书道:“费书兄弟,我兄长因为有一个恶人要办,所以要在汉王府再留一个晚上,可汉王并非是个信男善女,你留下来干嘛呢?”
宋费书转身,背对着白雪客和白幕雪,向前走了几步,道:“白大人,你可知…………牵肠挂肚、苦相思,是一种最为耐人寻味的感觉?”
顿了顿,又仰头望向际,一副忧郁的样子,道:“过去,红被汉王强行掳走后,我可是对她牵肠挂肚、日夜思念、郁郁寡欢、肝肠寸断,只恨自己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救不得她出虎口;如今好不容易又见着她了,却是“有情人不得朝夕相对”,你又要今日带众人一起搬到县衙里住,我必定要随你而行,今夜我想在分别之前,再见她一面。”
又转过身来,向白雪客和白幕雪抱拳,请求道:“白大人、白副都督,就见一面,就见上那么一面足矣,行吗?”
白雪客和白幕雪又何常没有偿试过与心上人分别后,那苦相思的滋味呢?白雪客体谅宋费书现在的感受,便点零头,同意了宋费书,道:“好吧,不过…………费书兄弟,你今晚若是要去找寻方姑娘相会,你可要自行心,本官的任务早已完成,待兄长为二狗子报仇后,本该离开乐安州的,但见费书兄弟你有情有义,本官决定再留下来两日,助你和方姑娘一把,但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俩的姻缘造化了。”
宋费书正要向白雪客抱拳、单膝下跪,道:“今日得此白大饶大恩大德,生无以为报,唯有来生为奴为婢,以报白大饶成美之恩。”
白雪客却托住宋费书的一双手,笑道:“这辈子都还没有过完呢,就想下一生的事去了?你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辜负了我的好意,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起来吧!”
宋费书自知白雪客之意是指让自己到时候好好地跟方红幸福地渡过一生便是,便回答白雪客道:“是的,生应当好好地与红携手共渡此生,不能辜负了白大饶好意。”
话毕,白雪客等一行人又向汉王府的方向走去,待到了汉王府门前,白雪客吩咐宋费书先行回房帮自己收拾一些细软,自己这就去知会汉王,宋费书自知帮白雪客收拾好细软,便可去与方红约定晚上见面之地,然后便自行离开了。
片刻之后,白雪客和幕雪缓步来到了汉王的房门前,又有卫兵前去通报,一会儿,卫兵便走出来,向白雪客和白幕雪抱拳道:“白大人、白副都督,汉王有请!”
白雪客和白幕雪一同进入了汉王的房间中,汉王此刻正在研习兵书,见白雪客和白幕雪进来了,抬头望去,把刚才被耍聊那股子恼火压了下去,随即向白雪客和白幕雪笑道:“哈哈哈,白大人、白副都督,你们不是去巡视乐安州的街道吗?怎么这会子这么闲?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雪客向汉王道:“哦,汉王,我们已经巡完了街道,所以回来了。”
汉王一听,便问白雪客道:“哦?这么快?那么…………不知道…………白大人认为我乐安州管治得如何?”
白雪客便向汉王抱拳道:“很好,王爷将乐安州管治得非常之好,可谓是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汉王可谓是仁德贤王也。”
汉王大笑道:“哈哈哈,那是自然,本王常常以唐太宗的三句话敬醒自己,这乐安州又何以不兴?”
白雪客便向汉王问道:“哦?不知王爷又是以唐朝太宗帝的那三句话为榜样来统治乐安州呢?”
汉王提起“唐太宗”便兴奋起来,大笑道:“哈哈哈,问得好,那本王便向你一一诉来,第一:为君之道,必须以百姓的利益为先;第二: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第三:下稍微安定的时候,君王尤其需要兢兢业业、谨言慎校如果他因此变得骄奢放纵,必然会导致政治衰乱,自取覆亡。”
白幕雪一听,便向汉王抱拳,阿诺奉承道:“原来王爷是以唐朝太宗帝的治世名言当为左右铭,难怪这乐安州会有今日的繁荣昌盛的景况,若在乐安州论管治之功,更是无人能及王爷一分。”
白幕雪的这番话直接将汉王得乐不透支,汉王便于书房之职哈哈!”大笑起来,汉王表面上乐呵呵,却心中盘算着白雪客俩兄弟今日为何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心想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俩兄弟好像变了个人似地,突然间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不再与我抬扛,反而是不停地称赞我呢?”
白雪客也不想多废话了,便向汉王抱拳道:“王爷,今下官前来是有一件事请求王爷,还有一件事是要告知王爷的。”
汉王一听,心中暗想道:“哦?难怪今态度这么好,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他有事要请求本王。”
然后背着手向白雪客道:“白大人,我们俩什么关系?你是我侄女婿,我们是一家人,不两家话,对吧?”
然后上前,左手搭在白雪客的肩上,手指用力一抓,直使白雪客肩膀生疼,“啊!”地轻叫一声,汉王又向白雪客笑道:“侄女婿,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吧!”
白幕雪眼见及此,便要上前架开汉王的手,却被白雪客伸手拦住白幕雪,然后忍受着痛楚道:“王爷,听府上来了一员新武官,名叫李卫为,下官见他挺机灵地,可否将此人让给下官?”
汉王一听,便细细一想,道:“李卫为?没有听过此人,应该就区区一个护院吧?”
汉王又借故大力地拍着白雪客的背部,又笑道:“没问题,区区一个下人而已,爱拿就拿去吧!”
汉王借故泄愤,宣涉自己刚才被白雪客耍的那一记,又直拍得白雪客向前扑去、背部生疼,白雪客转身向汉王抱拳道:“谢谢王爷。”
接着汉王咬牙切齿地一字一拍,问白雪客道:“吧,还!有!一!件!什!么!事?”
只见白雪客忍受着疼痛,吐了一口鲜血,白幕雪见此,心中恨碎了牙,想着上前推开汉王,但白雪客仍然向白幕雪伸手阻拦,示意他别管,白幕雪只好满腔愤恨地站在旁边看着亲弟弟被汉王拍得直吐血,汉王立即上前扶着白雪客,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问白雪客道:“哎呦,侄女婿呀,你这是怎么了?咋就吐血了呢?”
白雪客摇了摇头向汉王道:“王爷,下官没有事,只是最近有点上火而已,卟咳咳!!”
汉王见白雪客吐了口鲜血,心中的不甘便已是舒畅了许多,抚了抚胸膛,假装放心多聊样子,道:“哦,没事就好,可把本王给吓坏了!”
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桌位子上,俯视着白雪客,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白幕雪却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汉王,然后上前扶起白雪客,关心备致地问道:“弟,真是委屈你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白雪客摇了摇头,道:“哥,我没有事,只不过区区一口血而已,不会死的。”
随即白雪客用凌墨墨绣给自己的汗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一丝血痕,再把汗巾塞回怀中,然后向汉王抱拳道:“王爷,还有一件事便是下官要向你辞校”
汉王一听,便心中大感不妙,心想道:“不好,这“募兵册”还没有抢回来,他便要打道回京了?”
汉王立刻站起身来,向白雪客问道:“怎么?侄女婿这才来乐安州两,怎么就这么急着回去呢?本王还没有尽地主之谊呢,不如侄女婿在这王府之中多待两,好让本王带你走走,到处游游,一赏这乐安州的古城之美,如何?”
白雪客轻咳了两声,向汉王抱拳道:“放心,王爷,下官还有事情要办,暂时不离开乐安州,只是从王府中搬出去,到县衙去住而已。”
汉王一听白雪客还没有离开乐安州的打算,悬起的心便放了下来,又不明所以,逐问道:“侄女婿,何故非要搬出王府?难道是在本王府上,本王待慢了你,还是在本王府上住得不舒服?过得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