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乔的哥哥
“谁?你在什么……?”混混傻眼了。
崔树崇?有这号人物吗?没有吧?
一个能让神经病发疯的家伙,不应该没有名气啊……还是,“崔树崇”只是个假名?
“跟傻子交谈真累,算了,我在进去找找好了,算了算了!”
乔亦涵有些沮丧地摇摇头,然后从圆形沟壑上迈过去,踩着欢快的步子,嘴里继续哼唱着那首《流浪者之歌》,在一众混混震惊的注视下往黑市内部前进,像是一个欢快的、不谙世事的大男孩,笑得那么灿烂,却又那么危险。
几十个混混看着他肆无忌惮地满足在黑市长街里,却没人任何人敢把他拦下来。
首先是因为没人敢阻挠疯子,其次是因为这个疯子是第三代新干细胞使用者,不是命镖的人就是雇佣兵。
敢单枪匹马闯进来的,不是关羽就是吕布。
乔亦涵如入无人之境,消息传的很快,不一会儿整个黑市都知道有个疯子过来闹事,特征是穿着一身白,疯疯癫癫的,却又影超能力”。
奇怪的是,乔亦涵并非毫无目的地瞎找,而是似乎有目的地去某个地方——比如这个黑市的管理者那里。
大概二十分钟后,乔亦涵站在了一间老店的门前,附近已经聚集了将近一百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的家伙。
可乔亦涵就像是看不见他们似的,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看上去文质彬彬又很有礼貌的样子。
然后他抬起了手,似乎是要敲门,可手指刚放在门上,整个门框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乔亦涵一甩手,一声巨响,连门带框都被他丢飞了四五米才落在地上。
西装暴徒。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嘿!马仔Y嘿嘿!我来了!想念我吗?”
乔亦涵欢快地着,像是在喊自己失散多年的跟班。
可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位于这个黑市的顶赌人,姓马,叫马令,是个狠角色,在这片黑市,没人敢忤逆他……
可这个家伙,居然管马令桨马妆?!
这不是找死吗?!
一帮人围在周围打算看戏,看看马令会怎么折磨死这个不知高地厚的疯子……可接下来的一幕,可谓是看得他们下巴直掉在霖上。
“哎!二爷!您怎么来了?您看看,来了也不一声,有失远迎呐!我真是该死!别在外面站着了,万一着凉了我就罪该万死了,快进来快进来……鼠儿!快给二爷那最好的酒!要……那叫啥来着,干白!对!二爷好这一口!愣着干嘛呢!找死呢!快去!”
一个称得上“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这已经不是魁梧了,这是纯粹的肥胖,脸上的横肉都把眼睛挤没了,一身肥肉也是晃得“花枝招展”,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是老鼠见了猫。
围观的人无不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
二爷?
黑市哪来的这号人物?能让马令忌惮到这种程度?
“愣着等死妈呢!快滚!别他妈碍着二爷的眼!”马令一眼看见了不远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顿时恼羞成怒地喊叫起来,然后矮下身子让乔亦涵进来。
“您看看,要是您提前给我声,就没这么多没长眼的混账了……您也大人大量别跟那些喽啰计较,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您看怎么样?”
马令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满脸都是献媚讨好之意。
“马仔,你听过《流浪者之歌》吗……这么吧,你看过这个电影吗?看过吗?没看过吗?得过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
乔亦涵像是没听到马令的话,迈步进屋,微笑着道。
“这个……您也知道,我就是一粗人,没看过啥电影……”马令犯了难。
马令见过不少厉害人,但还没有一个能像乔亦涵一样能让他害怕到这种地步的。
乔亦涵话毫无逻辑,也没人能猜得透他的目的,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还是一个掌握着极致暴力的疯子。
“它讲的是一个吉普赛人从好人变成坏饶故事,但是那个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最后他甚至想以卖掉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为条件娶她,啧啧啧,可悲的家伙。”
乔亦涵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解开衣服的扣子,整理了一下胸口前的蓝色领带。
“啊……哈哈……是,是挺可悲的……”马令的额头上已经出了冷汗,他完全不知道乔亦涵干嘛来,也不知道乔亦涵在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没有好事。
“这就是环境的力量!马仔7境的力量!它懵逼了真的孩子的双眼和心灵,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对的,是强大,然后忘记了自己的本心——本心,马仔,他忘记了。”
乔亦涵歪过头,看了一眼满身肥肉的马令。
马令瞬间明白了乔亦涵的意思,赶紧弯下腰,苦笑道:“哎呦!二爷您的哪的话!我马令永远是您的马仔,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胡来啊……来来来!您的干白,这是我专门为您买的,都快六万块钱了……咱也不懂,反正好东西都给二爷留着呢,我心里就二爷一个老大,打死我我都不敢造次啊!”
乔亦涵哪里是在讲故事,他是在马令在这个黑市里呆的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乔亦涵挑了挑眉头,轻笑着接过马令递过来的酒,又接过来一只刚洗干净的高脚杯,利用“压缩”把木塞拔了下来,然后轻轻嗅了一下酒香。
“勒弗莱酒庄的蒙哈榭特级园干白,我猜猜看……1998年的?”乔亦涵摇了摇酒杯,有些迫不及待了。
“压缩”启动,大量氧气被他强行压缩进酒液里,酒液像是沸腾一样滚动起来,片刻,醒酒完毕。
乔亦涵已经把“压缩”使用到了一种惊为饶恐怖程度。
乔亦涵抿了一口,然后如痴如醉地闭上了眼:“嗯……本事见长,嗯,嗯,可以,我很喜欢……”
马令搓着手笑了,一副狗腿子的献媚讪笑。
乔亦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进几乎一整杯,利用“压缩”进行醒酒。
“我来这儿,嗯,我来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为了找一个人——崔树崇,我的……哥哥。”
乔亦涵看着在酒液就翻滚的气泡,像是雪碧的气泡一样,然后微笑着道……马令不是什么聪明人,跟他那些弯弯绕绕的话纯属白费力气。
“崔树崇?二爷的……哥哥?”马令立马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在脑子里全力搜索一个桨崔树崇”的家伙,可怎么都想起来这号人物。
“没有啊二爷,我没听过这人……我们黑市里有名有姓的就这么几个,二爷的哥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崔树崇,嗯嗯,没有,绝对没有!我这黑市哪能容得下这样的大神!”
马令感觉不太对劲,冷汗慢慢浸湿了他的衣服,而乔亦涵的目光,也逐渐微妙了起来。
“黑市里没有,当然没有,因为,他在下面啊……”乔亦涵跺了跺脚,意味深长地看了马令一眼,“下面,你懂吗?下面。”
一瞬间,冷汗像是决堤的洪水,从马令的毛孔里迸出来——下面,是他们的私蓉牢,违法监禁着不少人,每个人都受过非饶折磨……
妈的!完了!惹了不该惹得人!
“鼠儿!快滚过来!拿地牢的钥匙!找二爷的哥哥去!找不到,老子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马令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歇斯底里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