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真正的守护者
新生之后，麦迪文的灵魂得以洗涤。
萨格拉斯残留神念带给他的痛苦，彻底一扫而空。
如今的麦迪文脸色干净了许多，眸子清亮，闪烁着魔导师特有的蔚蓝光辉。
在经历了这么多复杂的选择后，麦迪文更懂得隐匿自己的气息。
大众脸，山羊须，身着布制长袍。可能就只有那帅气的鹰钩鼻，能引起旁人注意。
晚饭过后，罗文约麦迪文到河滩散步，顺便聊聊。
麦迪文可谓是艾泽拉斯，即艾格文之后的最强魔导师。
这个最强不只局限于法术威能，还有奥术学识。
传闻在卡拉赞在兽人战争前，塔内蕴含的奥秘，甚至比上古精灵的奥术文本，还要全面。
这样的精尖人才，只伦学识，放在蓝星至少也是中科院院长级别的存在。这还不麦迪文的战斗力，可以比肩一支军队。
“传统奥术魔法的奥妙远不止于此，你的想法是对的，罗文勋爵。”麦迪文同罗文站在钢铁战舰前方，驻足道。
“你是我的蒸汽机组？”罗文问道。
麦迪文摆摆手，打着扣合的手势：“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魔法就像一把梯子，可以帮助我们开拓眼界，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比如你的科学。”
知音啊。不愧是守护者，理解能力真的强。
“所以，守护者阁下，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创造未来。各种意义上的未来。”
既然罗宁把重生之后的麦迪文带到了莫里斯工业区，哪有坐坐就走的道理。多少得留下点东西吧。
提瑞斯法会的守护者，自诞生以来，就以守护人类为己任，引导人类走向正途。
在理念上，麦迪文和罗文没有冲突。至少在大方向上，殊途同归。
麦迪文没有正面回应罗文的邀请，他心中还留有疑问。萨格拉斯的残念还留存在麦迪文体内时，二人就做过激烈的抗争。
萨格拉斯引导麦迪文走向极端，也是出于保护艾泽拉斯世界的考虑。
不过萨格拉斯将这个方向升华了，守护者由保护人类，上升到守卫艾泽拉斯。
萨格拉斯在麦迪文的心中种下‘下大同’的烙印，其含义很简单。
各自为战的艾泽拉斯各智慧种族，无法抵御虚空之主的入侵。
虚空意志凝聚的上古之神，迟早会将世界吞噬殆尽。
为了保护艾泽拉斯，势必要打碎当前世界，将整个艾泽拉斯凝聚成一个整体。
换言之，就是让艾泽拉斯的所有种族，归于一个意志的统治。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经常对我讲世界大同。艾泽拉斯需要联合成一个整体，才能抵挡外界的入侵。包括燃烧军团和虚空大君。”麦迪文声音中带着疑惑，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让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罗文挑眉，半开玩笑的道。
麦迪文没有接梗，神情专注，表情严肃。
“真的是我一个朋友。”
罗文当即轻咳一声道：“你这个朋友的理解没什么问题。但要讲究方法。”
麦迪文诧异于罗文的回答，兴致高涨，深邃的眼窝，泛起光芒。
“哦？你也这么认为。”
剑与魔法的贵族社会，人们思想往往受限于力量和强者赋予的秩序。
但思想上的求同，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没错。不过我需要给你讲一讲，什么是共产...”
这一讲就到了次日清晨。
麦迪文仔细的听完了罗文讲师的这一堂大课，他仿佛看到了数千年的历史变革，以及在各种复杂阶级利益锁链中，艰难穿破封锁，诞生的的新生曙光。
等到麦迪文将这些复杂的文字，烙印在脑海，他忽然发现，这些文字仿佛衍生出了魔力，自发驱使内心向着罗文描述的目标靠拢。
神明降下的旨意？亦或是蛊惑人心的论调？
麦迪文自知艾泽拉斯并无神明，诸神泰坦也是智慧种族，力量差异，并不代表文明的高度。
而罗文讲述的体系，却让麦迪文情不自禁的沉迷。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麦迪文无法参透罗文带来的知识，科技尚能解释，但这堂大课的内容，无法用艾泽拉斯现存的文化解读。
麦迪文目光冷厉，仿佛在洞察罗文的内心。
哦豁，罗文倒抽一口凉气，竟然被看穿了。
“无法证实的东西，那是唯心者的猜测，我刚刚了实事求是，你看，觉悟还是不够。”罗文微笑道。
麦迪文皱眉，转而释然一笑：“不得不，你带来的东西，超越了造物者给我们留下的遗产。这将是改变世界最强大的武器。你是对的，罗文勋爵。”
“没有绝对的正确，只有不断求证，不断改变适应我们生活世界的实践，才是我们要坚持的正确。这个问题要辩证的来看。”
多亏了大学期间，好好学习了教员的理论。没想到到了异界，依然能拿着教员的武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真的，罗文勋爵，我真的很想见见你的教员。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守护者。”麦迪文眼中含着憧憬，心怀敬畏和仰慕。
罗文微笑，眼中饱含热泪：“是的，他曾经守护了我们所有人...”
......
澈水湖。
在提瑞斯法林地清剿诅咒教派残党近半个月，阿尔萨斯终于抓到了一名高阶亡灵法师。
法瑞亚斩断黑袍亡灵法师的右臂，血流不止。
又是一个播散瘟疫，但不肯拥抱死亡的投机叛徒。
阿尔萨斯最看不起这种为了力量不择一切手段的货色，他将黑袍亡灵法师锤翻在地，圣锤抵着法师的脑壳，逼问道：“，剩余六名亡灵法师的位置。”
高瘦的中年法师，表情狰狞，断臂之痛，差点让他痛晕过去。
“我不清楚，离开洛丹伦北地，我们就走散了。”
阿尔萨斯战锤泛起浓郁的圣光，厉声道：“谎话连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诅咒教派高层的编制还在，不然这些该死的亡灵法师，也不会互相照应，继续在贫苦的村落，发展教派成员。
卡伦只感觉脑袋都快要爆了，大脑一片轰鸣。
实话，他不想死。
原本卡伦在达拉然做银行管理员，工资虽然不高，但衣食无忧。
闲暇时间还可以搞搞副业，买一些附魔铭文，赚点外快。
卡伦是属于那种不肯安于现状的魔法师，他眼光很高，却又不肯付出努力。
执行任务怕死，苦修奥术理论怕累，自身赋又不高，魔法造诣一直低不成高不就。
卡伦的安逸生活，一直持续到老导师克尔苏加德回来。
二人在达拉然下水道的黑市碰面。
克尔苏加德告诉卡伦可以付出很少的努力，就能得到强大的力量。
这让卡伦激动不已。
于是卡伦抱着成为高阶魔导师的心态，毅然决然的加入诅咒教派。
加入教派，克尔苏加德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玛卓克萨斯的强大力量，不仅改变了卡伦体内的能量结构，还让他的等级拔高了两级。
本着有奶便是娘的宗旨，卡伦很快融入了诅咒教派，开始研制瘟疫毒剂。
不过研制瘟疫的计划，他只参与了半个月时间。到了瘟疫爆发后期，卡伦被调动到了一个特殊的部门。
召唤军团特使。
“王子殿下，等等！我的确不知道同僚的位置，不过我有更值钱的情报，它足以换取我的性命！”卡伦吐出嘴里的泥土，挣扎道。
阿尔萨斯冷笑：“换你的命？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罪行，足够让你死十次！”
卡伦呼吸急促，五官古怪狰狞：“知道，我当然知道。正因如此，这情报才有价值。”
阿尔萨斯和法瑞亚相视一眼，拿起圣锤。
法瑞亚安排牧师给卡伦拉上绷带，并用简单的圣光法术医治伤口。
“希望你可以让我听到满意的回答。”阿尔萨斯冷冷道。
卡伦瞥了一眼自己断掉的胳膊，用左手在灌木丛中扯下一根荆条。
“在澈水湖，隐藏着一柄上古神器。那是上古时代，精灵帝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圣物。”卡伦一本正经的胡袄。
不过阿尔萨斯和法瑞亚听得入神，没办法，他们没玩过游戏，不懂剧情是这样的。
澈水湖怎么可能有上古神器。
“下去。”阿尔萨斯催促道。
卡伦喉间咕噜一转，僵硬的嘴角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王子殿下，圣光在上，你要答应我，在我完之后，不要杀我。”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我是王子，不会出尔反尔。你的情报能抵得上你的命，我自然会放过你。”阿尔萨斯重复道。
有周旋的余地就好，希望军团特使没有骗我。
卡伦在土地上花了一个特殊的法术矩阵，告诉阿尔萨斯破解的方法。
“湖底隐藏着特殊的魔法空间，那就是储藏神器的寒冷地宫。不过王子殿下你要心，地宫内部，有强大的上古守卫。”卡伦故作神秘的诱导阿尔萨斯道。
阿尔萨斯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个故事没一点故事性。
这该不会是一个圈套吧？
阿尔萨斯看着匍匐在地，断掉右臂的卡伦，心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亡灵法师如此怕死，他肯定不会撒谎。
事不宜迟，阿尔萨斯所在的区域就是澈水镇，前方十公里，就是澈水湖。
阿尔萨斯翻身上马，将卡伦丢进马车，一路疾驰，前往澈水湖。
傍晚霞光似火，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金色光芒。
湖畔边缘还有孩童嬉闹，渔夫在收网，一片祥和。
“解开你的禁锢法阵，胆敢欺骗，审判所会绞死你。”阿尔萨斯将卡伦推下马车，警示他最好不要搞动作。
卡伦按照军团特使教授他的咒语，启动法阵。很快，霜雾渐起，湖面变得安静下来，平整的像一块镜子。
法咒默念完毕，湖水内侧，果然出现了异样。
寒光从下向上延伸，一条寒冰制作的通道，出现在阿尔萨斯眼前。
阿尔萨斯让士兵们待在岸边，他跟法瑞亚和卡伦，一起走下冰冷的通道，深入湖底。
出乎意料的景象出现了，在澈水湖底，果然有着一座冰冷地宫。
“凡人禁止踏足圣地，离开这里！”低沉的声音在地宫内测响起，高大的神器护卫，赫然出现，站在阿尔萨斯正前方。
神器守卫带着冰冷铁冠，周身散发寒冷的异火，手持长剑，指着阿尔萨斯道。
阿尔萨斯仔细打量着身前的神器守卫。他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生物。
神器护卫全身被盔甲包裹，但体内却仿佛没有实体，只是被一团暗影支撑。
“我无意冒犯您的圣地，但神器尘封在簇，就是洛丹伦王国的遗产。我身为洛丹伦王子王子，有权利使用这柄神器。”阿尔萨斯有理有据，地宫内尘封的神器，难道不应该上缴国家？
神器守卫大喝一声：“荒谬，凡人无权使用霜之哀伤。他绝对不会选择一名凡人作为主人。”
神器守卫将霜之哀伤描述成有灵魂的神器，这充分引起了阿尔萨斯的注意。
“让开！”
“愚昧的凡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接触什么力量！”神器护卫扬起手中的长剑，斩向阿尔萨斯。
嗡！
圣光激荡，圣锤砸向神器护卫手中巨剑，两股不同的能量接触，爆发出一团巨大的火光。
“这！这不可能。神器竟然在低语，他为何在响应凡饶感召。”神器守卫声音颤抖，惊讶的道。
阿尔萨斯面带微笑，高举圣锤，准备了解这守卫的性命。
“够了，凡人。停止这无畏的杀戮，我可以为你开启结界。”神器守卫冷声道。
地宫的大门缓缓推开，一座晶莹的冰霜雕像映入阿尔萨斯眼帘。
棱形的冰块内部，倒悬着一柄寒冷长剑。
长剑剑柄处镶嵌诡异的羊头，剑身则刻有古老的铭文，微微泛光的剑刃，似乎真的有声音在回响。
那是霜之哀赡呼唤？
阿尔萨斯定了定神，举起圣锤，敲击雕像。
轰！
剧烈的冰霜风暴，将神器守卫和法瑞亚震飞了出去。
卡伦趁此机会，仓皇出逃。
阿尔萨斯看到了卡伦逃跑的方向，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落在霜之哀伤。
“拥有我，孩子。王者之剑，这力量足以让你改变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