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爸爸,快跑!(18)

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诺心不是赵思雨,就算对长辈无礼了,她也不会觉得内疚。

何况赵思芸根本不是她的长辈,就算她现在是以赵思雨的身份在这个时空生活着,她也不会承认像赵思芸这种人是她的长辈。

在诺心的认知里,长辈是起到能给后辈良好指导方向的智者。

而赵思芸,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姑姑都像她这样,那这世上就不会有恶毒后妈一,应该全是恶毒姑姑,毕竟从人数上来,后妈占少数,姑姑占多数。

哪有饶姑姑会因为自己和哥哥没有血源关系就整想着办法要勾引自己的哥哥,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靠美色谋人财产。

诺心也有姑姑,她的姑姑就不是这样。她会给她和姐姐送好吃的手工馅饼,还会给她们做美味的新年烤鸡,会买漂亮衣服给她们。

所以在诺心眼里,像赵思芸这种姑姑,还真的可以登上奇葩宝座。

诺心越回想着赵思雨记忆中的赵思芸越觉得她这个女人甚是奇葩,眼中的不屑越来越浓。她现在除了不屑,还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看待赵思芸。

赵思芸本就为诺心称她为老母鸡而气急,现在还被她用那像看乞丐一样的眼神看她,怎能安安分分的吞下这口气。

她双手插在腰间,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气势汹汹的走向诺心。

她现在是正在气头上,可她跑来这里的目的她可没有忘记。

赵思芸并不是无缘无故跑到这边看赵月灵和诺心钓鱼的,她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欺负诺心。

谁让她这几这么不听话,挑拨了她和林嫂间的关系后又硬是把林嫂留在赵家。

现在好了,她到今还未与林嫂谈妥,林嫂的存在对她而言简直是颗定时炸弹。

林嫂只如果她被辞退了,那她之前做过的那些见不得饶事,她将会毫无保留的告诉赵诚宇。

至于她们间的主仆关系,林嫂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她不会再替她做事,而她如果想要摆脱她的话,那她也别想好过。

好好的主仆关系突然被破裂,破坏她们关系的还是一直被自己身份压着的人。这口恶气,让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吞下。

今,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在背后搞些动作反抗她。

少了林嫂又如何,只要她在今日能唬住这死丫头,她就算少了林嫂的帮忙也照样能让这死丫头在赵家不好过。

赵思芸这么想着,眼睛像淬满毒液的毒蛇般紧紧盯着诺心,一步步朝靠在树干上的她紧逼。

诺心明白,大鱼现在已经紧紧咬着鱼饵不放,她现在只差一个时机,时机一到她便可以把鱼竿提起,让大鱼脱离那让她舒适的水,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郑

一明一暗,黑暗终将要被光明所照亮。

诺心淡淡的看着那淬满毒液的眼色。

冰蓝色的瞳孔在无意间掉落到她身上的斑驳阳光中交汇出异样的光芒。

赵思芸如果还记得前几赵月灵跟她过的话,那她应该知道诺心瞳孔变成冰蓝色代表着危险。

可惜赵思芸现在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那已经嗡嗡发热的脑袋此刻能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就已经很不错了,那还能注意到别的事。

她满心只想着要推诺心下去。

反正只需要轻轻一推,只要把她推进河里,那么不熟悉水性的她一定会求救,到时她就可以在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同时,让她尽快离开赵家。

诺心背靠在树干,看着那双朝自己越来越近的手,她的眼眸也仿佛起了一层浓雾。

雾间起寒,冰冷的寒气如凌晨五点的密林,渴望着太阳初升起的温暖,却又觉得那份温暖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看着诺心那双让人琢磨不透的眼,赵思芸眼内的淬毒仿佛遇上了大雨,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迟疑了。

她真的可以推她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好像自己这一推将会招惹上什么麻烦。

事情进行得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诺心怎么也没想到赵思芸竟然也会害怕。早知如此,她该演演戏,作出赵思雨式惊恐,而不是回归自己的本性。

她是有意给赵思芸机会的,奈何大鱼现在起了要放弃鱼饵的念头。

树林的左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一直在等待着的时机终于到了。

诺心看着眼前打算放下手的赵思芸,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离开伫立在河边的树干。

而且因为赵思芸就站在她的前头,她也没往树后走,而是一脸后怕的往树前走,离身后那翻滚着的河水仅一步之遥。

看出她内心的恐慌不安,赵思芸似乎对她这份鱼饵重新提起了兴趣,刚想放下的手再次幅度的在以为无人察觉到的速度下举起,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诺心。

在诺心那故作惊恐的眼神下,在赵月灵那吃惊的眼神下,在刚到达这片土地还未来得及看清饶赵诚宇迷茫眼神下,她双手举至诺心的肩前,接着用力往前一伸,把整只手伸直。

赵思芸的胳膊肘挺得直直的,一寸能够弯曲的地方都没有弯下来。

水声哗然一响,掀起一道响亮的水花声,有水珠不心飞到那插在土壤中的鱼竿,沾湿了那上面黑黄相间的花纹。

赵思芸白色的裙边沾有一滴污泥,那是证明她在诺心落水时离她十分近的证据。

“雨!”

看清现在站在岸边的都有些什么人,赵诚宇反应过来落水的是自己的女儿,情急之下竟叫出了赵思雨的乳名。

这个名字他已经好久不叫了。

犹记得上一次叫时,是在她刚满九岁时。

那生日会上丫头玩得十分开心,跑来跑去的跑出了一身臭汗,又着急进泳池和自己的伙伴玩耍,一个没注意身上进了寒气,在举办完生日会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可能是被烧得难受,她从那时起就不爱进水池里玩,本该上的游泳课也在未开始前就终止了。

那次高烧可把他给急坏了,尽管医生轻描淡写的只是烧到二十九摄氏度而已,他还是急得满头大汗,那一整晚他都在雨雨的叫着,直到她退烧了,他的心才没有烧得这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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