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光阴似箭,一眨眼,就过去好几。柳叔让鱼不用上山了,他要出远门一趟。并告诉她,等他回来后,他准备教他们弓箭。柳叔不在,鱼和稻每定时练功,连带教村里几个伙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秋收越来越近了,各家各户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着,指望这一茬过冬了。但大家同时也在担心。县里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来收两次粮,几乎不让人活了。

这,秋收到了。村里的人像上次一样,早早就全家出动,一大家在田里忙活,田多忙久点,田少的收完后,就拉去晒谷场。收得快,好心的互相帮忙。鱼家也不例外。

秋收持续差不多半个月。等秋收一切忙完后,大家终于可以好好休息。粮食是收好藏着,但是大家高兴不起来。不知那吸血的什么时候来,如果秋收他们只来一次,过年各家可能就过得好。鱼家养的一头猪养再大点也等着过年宰了吃。可惜算不如人算。

此时县里衙门已经在点算这回能收到多少粮食,交给上面后,他们还能拿到多少。这次秋收不一样,除了要粮,还要每家交五百文。不管下面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收够。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上面那位太守可真敢,县太爷啧啧的想。突厥动作越来越多了,京城里来了好几位贵人了。上次顾侯爷的儿子经过幽县,下面人来报太迟了,要不然自己都上前,巴结巴结。可惜这帮愚笨脑袋,不知道来报快点。

如今秋收已过,是时候安排人过去收粮收钱了。上次收得太慢,不够数,要不是自己机灵,花钱买粮补上,自己这顶乌纱帽铁定保不住。上次好处没捞到,还亏了,这次什么赚一点。何不把五百文升到八百文,自己赚三百,不仅补了上花出去的,还能赚个几百两甚至更多。县太爷窝在衙门县令坐的椅凳上,陷入沉思。

“来人,叫师爷来”

师爷来后,两人在大堂内讲了半,第二早上衙役分了三队,向幽县各个村出发。

月亮村。已经吃完早饭的人聚到村口大树下,聊着有些没的。的最多的还是讨论衙役什么时候过来收粮,收多少。正当他们聊得热火朝,衙役拐过路进来了。

“他们来了”

“啊”,什么来什么。

老头这回没有跟来,衙役今来的目的只是通知,七后,衙役过来收粮三石,另加八百文。月亮村总共十五户,也就是衙役来要收走十二两银子。七来后,如果收不到十二两,全村等着进大牢。衙役留下一句威胁的话,就走了。

衙役走后,人群炸开了。没来的村长挨家走户的通知。已经知道消息的人赶紧回家翻箱倒柜,看看自己有没有钱藏着。如是而已,也不够,三百文都不到。这可怎么办?月亮村不事生产,平常就种种些地,偶尔得闲了,织点布,除了家里用,剩余的才托人拿上卖,卖的钱也是买盐,买着针线,哪里还有什么剩钱。如今要纳八百文,干脆拿去抽筋喝血算了。

鱼家接到消息时,没有反应过激,已经预测到,如今形势,税收只会更多,不会变少。只是没想到,还要纳八百文。欧阳玉溪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大家数了几次,依然差两百文,只够六百文,可是缺的两百文去哪里找。家家愁,像孤寡老人都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如今让他们纳八百文,这不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吗?据王奶奶知道后,坐在地上哭,喊喊地,其他家的反应鱼就不知道了。

晚上,有人来通知去村长家商量。鱼家到时,村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坐在村长家的一棵树下,村长坐在他们中央。鱼家随便找霖方坐下。

就到人来齐后,村长开口了。

“今衙役来通知纳三石粮食还有八百文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粮我们能拿出来,但是钱我们拿不出来。今我想了一整,就算我们把剩下的粮卖了,勉强凑够钱,但是下来我们吃什么,吃野菜,啃树皮吗,这些也有吃完的时候,我们怎么过冬,过年?”

村长沉思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我家纳粮完后,就算把粮买完,也不够,我跟一家大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去坐牢”,自己无能,对不起一家人,完村长望向家人。村长的婆娘听他完,拿衣角擦泪。

人群一片沉默。这种情况让鱼感觉很无助,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不公平,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税收就能把人逼入绝境。

“村长,我老婆子什么都没有,老本该把我收了,奈何让我活了那么久,他们来了,带我去坐牢吧”,王奶奶看开了,横竖都要死,只是早活几年罢了。王奶奶着也忍不住了,“昨晚,我家老头子想我了,让我去看看他”。

“村长,我爹伤没好,也没钱,我去坐牢吧”,勇站了出来,这些日子爹受伤,干不了活,秋收都是他和妹妹桃做,那段日子特别辛苦,勇都咬牙过来,如今却被八百文压死。

“村长,我们家也没有钱,死在牢里也认了”

大家都做好坐牢的准备。鱼特别不忍心,村里人对自己家那么好,有好吃的送来,还经常送时令蔬菜给鱼家,当初鱼家刚到月亮村是,特别困难的时候,大家都愿意伸出一把手,这是欧阳玉溪告诉鱼的。而且自己也看不了全村的人都进了牢里,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用什么办法能在七内赚到钱呢?对了,去北荒山,那里野物多,不定运气好还能找到人参。

“等等,村长我有个主意”,鱼举手,让村长看到自己。

“鱼啊,你要什么?”村长好像一瞬间更老了,背更加弯了。

“村长,我有个办法。现在让大家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看看还缺多少。我和稻跟柳叔学了打猎,到时候可以带领几个人跟着,上月亮山打点猎物,摘点野果,香菇,不定卖了能凑够钱”。

“能行吗”,柳叔大家是知道的,常年在月亮山打猎,有时还拿肉下村换点粮食,

“行,柳叔到时候也跟我们去”,其实柳叔不在,但鱼必须搬出柳叔,才有信服力。而且柳叔长得壮,大家较为相信他。

“大家意见如何?”

“我看这样也斜,都到这个时候了,大家也打算试一下。谁都不想进牢里,进了那地方还能不能出来,就算出来了,身上的肉还能不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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