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鱼是冻醒的。边城属于陆地区，昼夜温差大。刚刚入夜时不是那么凉，等到夜深，开始变凉。鱼醒的时候，还未亮，远处还听到打更夫的声音。“干物燥，心火烛”。几个人还在睡，鱼却再也睡不着了。亮了，怎样才能挣到二两？这个问题鱼想了很长的时间。等到完全亮了，鱼打算这么做了。

亮没多久，几个人都醒了，鼻子红通通的。没一会儿，街上的人开始变多，稻他们到湖边随便洗了个脸，本应该心情高涨，但一想到那二两巨款，还有勇叔，随后他们心情又变得低落。鱼嘴甜，向别人讨了一碗热水给用叔喝下。

看着人来人往，鱼把自己的打算跟大家了。因自己和稻跟柳叔学了许久的功夫，今就拿来卖弄下。没错，下午打算卖艺。

“等下我们去大街上，我和稻耍功夫，等到有人鼓掌时，虎叔你就拿个破碗过去收钱”，虽然鱼没有跟稻商量，当鱼一，稻心里已经同意了。唯有这个办法或者能挣到二两，但如果他们去做苦力，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何况勇叔的伤也等不了。

“虎，这是五文钱，等下大家鼓掌时，你先带头放钱，记得吆喝啊”

鱼看日头，就是现在人流最多。找个靠中心的地方。今鱼继续男孩子打扮，衣服袖口、脚口都扎紧，男孩子的发髻，大大的眼睛囧囧有神，一看就是个俊俏少年。稻刚毅俊朗，两人抱拳。鱼先开口“走过路过的乡亲们，我和亲人初来贵县，因家叔生病，不得已在此献丑卖艺，希望各位乡亲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先谢过大家了”

之后稻又大声的重复鱼的话，为吸引更多的人。看人差不多，鱼眼神示意。稻开始打起一套拳，打得虎虎生威。围观的人不断拍手叫好。稻打完后，出了一脸汗。轮到鱼时，鱼随手从路边捡一个树条，当作剑。凭着记忆，挥起树条，有形之中带着无影，刚中有柔，柔中又透着刚，动作变化无常。这是鱼结合柳叔所教和记忆中那些遥远的动作经过琢磨自创的，后来柳叔又指导一翻，就形成现在的招式。围观的人看得惊，竟有人耍得那么好看。当鱼打完后，拱手谢谢大家。稍做休息后。和稻摆出对打手势，随着一声“哈”，两个身影各自出手，你出，我躲，来回不断变换招式。围观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当鱼和稻打完时，同声谢谢大家。大家鼓起热烈的掌声。虎叔赶紧拿个碗过去，虎立刻带头放了几文钱下去。鱼也拿着原本装干粮的袋子折成碗状过去，“谢谢，谢谢”

有钱的几文的给，没钱的也摸出一个铜板，有那气，看完了，见要给钱的，偷偷溜走了。看着袋子里的一枚枚铜钱，鱼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突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扔了一个银色的东西到鱼的袋子，哇～是银子。鱼两眼冒光，这是第一次见到银子的鱼，恨不得拿起来放到嘴里咬一口，看是不是真的。想归想，大庭广众之下，鱼没敢。不知道谁那么大方。鱼抬起头，想看清对方，一刹那，鱼瞬间有点呆住。

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十五岁左右，身材高挑秀雅，头带玉簪，极为俊秀。手拿一把扇子，面带笑容，那笑像清澈的湖水波纹，从嘴角慢慢绽开。鱼被感染到了，也笑了起来。

“妹妹，好厉害”，少年刚完，就被急匆匆的侍从拉走。

这少年感染力真大。有着成熟心智鱼都不好意思了。头脑发昏开口一句“哥哥，谢谢”。不对，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孩，鱼又傻了。

刚走没几步的少年听到哥哥三个字，回过头开看鱼，笑容更加灿烂，更加温柔，那眼神就像化开的糖，甜到每个人心里。

“哇，鱼，有银子啊，这么大，得有三两吧”，虎着拿起来刚要咬了一口，被他爹打了伸出去的手。太好了，勇爹的药钱有着落了。虎爹拿起银子，掂量了，跟虎得差不多。

人群散去后，鱼收好了钱，然后几个人去城墙下找勇和他爹。

当同仁堂掌柜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银子，一脸不可置信。

“掌柜，这里有三两，昨打赌的你没忘吧，只要我们拿出二两你就把药多送我们”，同仁堂掌柜吝啬，昨要是让他白白送，他肯定把他们赶出去。掌柜心里肉痛，现在他们拿二两来，自己陪了两包。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嘴怎么那么欠。还以为今自己能把那几个的，如果没有拿二两来，到时候自己稍微哄骗下，把他们卖了做苦力。唉，失算。

“掌柜的，该不会打算反悔吧”，好事者在旁起哄。

“没有，没有，我这就拿药去。”拿了药，又退回来一两，加上卖艺的钱，可以鱼他们现在身怀巨款。

看着日头，今早什么都没吃，大家肚子都饿了。有了钱，就有磷气。鱼大方把大家带到路边摊，每茹了一碗素粉。哧溜～几个人饿疯了，一碗面连汤全都见底。

吃完后，药也有了，没有什么需要买了，大家推车带大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