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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4

“本王倒觉得,行护卫是有意的与本王炫耀她们同你的关系亲近呢。若不是当成自家主子看待,如何敢放肆,”轩王和悦笑言:“只是,本王听闻,烟妃自小居于外祖母家,回府居处的日子屈指可数,想来相处的日子有限,你同她们倒似朝夕相处般亲密?”

上官行遂一笑:“投缘吧,属下也觉得同她们没来由的如家人般亲切随意。”

“投缘如此,倒极难得,”轩王笑言,“只是讲道怕本王,本王又没有多长出两个头三个翅膀出来,有何可怕?”

红箐眼珠转了转,陪笑道:“王爷您并没有什么可怕,不过是,您的责罚可怕。您若肯去了责罚,我们也省得提心吊胆畏您如虎了。”

“责罚?你若无过错,便不必担心了。”

“您为王府之主,有无过错您说了算。人谁无过?奴婢难得一时疏心闯下祸,您若肯大事化小,从轻发落就是了,反过来,一点子小事便一顿板子要了奴婢命,多冤枉。更何况,无错还有人嫁祸呢,王爷能偏袒奴婢一些自然是好。”

上官行道:“你看看,给她个笑脸便敢放肆大胆了。王爷,看样子要不了多久,您也可以同我炫耀两个丫头同你情近不分主仆、没大没小了。”

此后轩王倒也真不加意怪罪。

红箐、竹玉同轩王水火不容的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红箐暗暗掂掇:这样也算熟识了些,以后再有祸事发生,多少也能照看一、二分,比以往形同陌路要好些。小姐是萧将军身份罩着,自己同竹玉,小小使女,比蚂蚁命还不值钱,有商君在,谁知会怎样?如此想着,对轩王竟有说有笑的,刻意讨好了几分。

闲来只是无事。轩王虽接了追查刺客的差事,竟是查无此人,连日来一些踪迹儿线索没有。眼见皇上责令的一月之限将至,两个皇子,却是一个在府中悠闲品茗,另一个,成了怡红院常客。

怡红院是京中第一个花柳繁华地,王孙公子追欢逐笑所在。据说,怡红院的姑娘们个个等闲了得,无数的风流解数,客人们无不流连忘返,自然,也少不了一掷千金。因此,坊间纷纷传言,怡红院的红牌身怀三绝,色绝,艺绝,另一个,是多金。

明月楼老板柳清清,便是怡红红牌之一。

轩王最近丢了正事不顾,倒是往这个红粉知己处去得勤了。不但自己去,还带上上官行,程普,连带云烟主仆三个。

当着云烟面,柳清清颇知礼识趣,举止上落落大方,闲言笑语,同轩王毫无私情狎昵举动。云烟在场,程普着意取笑,诸如,“柳姑娘如此善解人意,不如随了王爷回王府,朝夕奉侍,岂不省了王爷奔波相思之苦?”

柳清清笑言:“奴婢哪里敢高攀?世子若不嫌弃,奴婢倒情愿随去世子府,容奴婢洒扫庭院做个粗使丫头,也就是抬举奴婢了。”

“哦,我府中若连个粗使丫头都有柳姑娘这般姿色,我也就不必再踏出府门半步了。就如,”程普看了看云烟,“温香软玉在侧,又何必远处沾花惹草?”

“这话,倒不似世子素日风流的性情了?”柳清清眼泛桃花的取笑。

“风流就不许转性?你没见哪个王孙公子改过从良?”

“没有。别说王孙公子,连我们怡红的姑娘们都未见脱离从良的。在此欢笑不好?讲何从良?世子还是收了这份心思,也好照顾我们些生计。”柳清清笑,转道,“知道世子喜舞,近日舞院的姑娘们又练得一支绝妙新舞,现下叫她们来舞与世子看如何?”

“好,”程普欣然,“叫来看看,若果绝妙,本世子重赏!”

柳清清一笑,唤上人来。

十二个异域打扮的舞娘,丝薄的红纱衣包裹得身形毕露,凹凸有致,光看妆扮,就足以叫人血脉喷张。长发如丝绸般披垂,只饰以两三个猫眼祖母绿,手腕脚腕上带着一串金色小铃铛,舞动起时,清脆叮铛。

这几名舞娘练得大概就是勾魂摄魄的本事,举手投足,娇娆异常,身姿曼软,体态撩人,飞旋舞动,目眩神迷,铃铛声也似成了迷人的诱惑,敲得人心房砰砰的跳动加速。

程普满意点头:“不错。”又悄向轩王,“比七嫂如何?”

轩王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不如本王令烟妃同舞,也好让你见见高下之分?”

“不敢不敢,”程普讪笑,“七嫂金尊玉贵,岂是这青楼舞女可比的,唐突失言,勿怪勿怪。”

“七嫂,”程普招呼,云烟却不答言,皱着眉望向上官行,上官行正直着眼望向当中女子腕上金铃,目光怔仲。云烟登感诧异,随之细看,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飞舞,当当泠泠的一片清脆铃音,有条不紊如清流溪水般悄入心田,又在那份安心的清凉中,繁复的纷繁错乱杂踏而来,如乱绞的斜风细雨,混于室内浅雾般迷漫的袭人熏香里,迷迷蒙蒙.。。。登时心志全失,目眩神迷。

眼见那名女子越舞越近,忽然,“叮”的一声,在云烟耳中响起,如清脆圆润的玉石相击,露滴清荷,云烟倏然惊醒:“西域雪蛊!”暗叫一声不好,抬手掀翻桌子,砸了过去。

登时欢宴成了搏命场,两方杀到了一处。

雪蛊轻若飞尘,白若粉末,掩于熏香缭绕下,以西域特制金铃诱之,一刻钟,便会深入人体内。重此毒者便成了行尸走肉,听人摆布的木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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