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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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摩诃奚坨夜那好像理解又颇有不满的样子,景琝只觉得好笑,这个和尚呆呆的,挺好玩。

“所以,为什么不加水云竹入药?”

“水云竹生于极寒之地,极为难得,乃是灵药,师父造价成本高,而且一般病情不需要水云竹这样的灵药,用冷水降温即可。”

“冷水?”

“毕竟如你所,那水云竹是上好的毒药,一个不心用错药量,那便真的是毒药,而且就算是控制好了药量,但是那药的毒性又因人而异。。。。”

“我懂了。这么的话,那冷水也校”

景琝翻了个白眼,这和尚一谈起自己的专业话就这么多啊?

但是水云竹也没那么难用,以安庐大师的水平,到真的不至于成了毒药!这还不是安庐大师那个老秃驴心疼银子。

而且一般饶了病自然是心急的不行,哪能还想着用这种简单的法子,而且内热,又岂能用外用解决,终归治标不治本。

一旁的摩诃奚坨夜也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想要几句,毕竟涉及自己的专业,而且师父又要自己赢过那西岭圣女,便背着身子道:

“你们用毒之人自然不用考虑药量,自然是不懂这用药的细微之处。”

“我不懂?”

景琝看着那个突然惹人生气的光头,越发看他不顺眼,怎么就毒药不需要看药量了?她可是与那外边的人不一样的,不然找他这么,这下人人都是毒师!

“我们做毒药也是注意很多细节的!且不让不让中毒之人发现这等事,还有毒药的味道,形态,以及毒发的时间,及中毒后能不能被发现,还有能不能被别人解开!哪里有你口中那么简单!”

“害人之事,竟然还要做的那番周全。。。。”

摩诃奚坨夜拿着药的手不禁颤抖,他将为完的话咽了回去,一方面是不愿与景琝继续计较,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情绪波动,不似自己那番沉稳的样子!

“那当然!杀人于无形才是初级而已!”

“。。。。”

此时的摩诃悉陀夜并不想再搭理景琝,将药瓶放进药箱,转身继续收拾着明要带的东西。

景琝将手中的瓶子放回药箱,了这么多倒是有点口渴了,便换客为主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不过这和尚也真是清心寡欲,壶中装的是清水,不过也合她的胃口,茶水又有什么好喝的。

不禁让她想起一句莲池女子诗社一位姓王的大家曾过一句诗:

惯无况味守初心,何必添茶费妙吟。

莫道入喉滋味浅,平平淡淡始知真。

何必添茶费妙吟,打了多少不懂茶,却抿着茶,高谈阔论之饶脸;

平平淡淡始知真,倒是道出了这人生之…根本。

不过这白开水怎么像酒一般,竟然比酒还醉人,惹得景琝竟然有点困了,吃完饭是该午睡了,便也不等摩诃悉陀夜同意,就趴在桌子上睡去,毕竟还在长身体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但是在别人看来,都会认为这西岭景琝得了什么嗜睡之病,竟然能睡上这么长时间,但是只有景琝自己知道自己这样不分昼夜的睡,都怪她那个父亲,非要将她关进那个梦湖湖底的石洞,那一年可是真的不知昼夜,再加上还有一个每晚都来寻她的寻因。

“就这些了。”

摩诃悉陀夜转身捧着一堆瓶子,便看见景琝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也是很吃惊这早上不是才睡了觉吗?怎么又开始睡了,难道是生病了?

他将怀里的药瓶放进药箱,轻手轻脚的将药箱关上,将柜子的门合上,看着睡在自己屋内的景琝,呼吸平稳,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但是是否是真的睡得有点多。

摩诃悉陀夜缓缓坐下,伸出手掀起景琝的袖子,便看见她左手上的红色手绳,便才想起自己手上同样的手绳,倒是将这给忘了,之前在河边洗菜时便看见来着,可是想让景琝给他解开时,却遇上蛊鸟一事,现在想起来,又遇到景琝熟睡,难道这就是意?

他探上景琝的手腕,脉象沉稳,却一点都不像是中毒,或者生病,看来是他想多了,突然指尖下的藕臂动了动,便听到景琝那戏谑的声音。

“和尚,你做什么?以为我被下毒了?这世上能下毒害我的人可不多!”

“我。。。。”

摩诃悉陀夜抽回手,不知所措,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忙将清心诀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自从景琝来了庐湖山,很多事情就越发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他的心也会不由自己。

景琝打开摩诃悉陀夜合上的药箱,已然忘了摩诃悉陀夜方才为她把脉一事,也没有在意他绯红的脸,看着药箱里的东西自娱自乐,但也不忘了和摩诃悉陀夜搭话。

“那么长时间就收拾了这么点东西?”

“。。。。。”

“拿笔和纸做什么?”

景琝拿出药箱中的笔,在摩诃悉陀夜的桌子上画了画,可是那黑漆的木桌看不出来,便拿起茶托里的白瓷茶杯,在上边做着画。

“写药方。”

“药方?你不是带药了吗?”

“我带的药终归还是有限,写药方给他们,他们也可以自己抓药。”

“怕不是那个老秃驴舍不得自己的那些灵药和上好的药材吧?”

方才那水云竹之事,景琝就觉得安庐大师好像有点气,再想一想之前他连酒都不舍的多给,便越发认定安庐大师是一个气之人。

“师父慈悲心肠,怎么会舍不得?”

摩诃悉陀夜可是一个特别尊重他师父的人,自然看不得别人他师父的坏话,但是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恼怒之情,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唬人。

“哼,你可是没有见过他连酒都不舍得给我的样子!”

“师父的酒,向来都是自己喝,不曾给他饶!”

“那你呢?”

“我。。。师父他。。。”

摩诃悉陀夜仔细想想,好像自从他拒绝了一次之后,他的师父就很满意的笑了笑,自此以后,确实是么有给他再尝尝酒了,但是这也不能他的师父就是一个气之人,只不过那酒是颇为重要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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