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门面
“医术?当然没有了。”傅轻歌满脸古怪,要是自己会医术,哪里会那么慌慌张张的把人带到这里来,这个医师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别是医术了,我连你写的这些药物灵草,一个都认不出来。”
安碧蓉一愣,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确实,如果他真的懂得的话,也没必要掖着藏着,可是这家伙不出手也就算了,一出手就展示了这么惊为饶手段......
就连自己的师父想要用灵气封住别饶气穴,也不会这么随意。
哪能像傅轻歌这样,举重若轻,连仔细观察都不用,直接下手。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来这里诓骗自己的吧?安碧蓉欲言又止。
“那......那你这一招是怎么回事?”安碧蓉刨根问底的本性,让她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封住别饶气穴,可不是就行的。”
“啊?这个不是气穴境武者自动就会了吗?怎么还需要人教?虽然我不是气穴境武者,但是也有看过相关的书籍,所以就试试了。”
傅轻歌疑惑的不行,他的确是气穴境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为什么这在安碧蓉的口中,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安碧蓉越听越气,这二愣子到底是不是来气她的!
自动就会?你管这高深莫测的手段当做白给的?好像是武道境界到位了,就自动醍醐灌顶,然后把这等手段给学会?
神特么还用那么鄙视的口气,这需要人教?这能够看看书就学会的话,那医师们为什么不去背书,书上什么症状都有!
“别这些了,赶紧救人吧,这家伙等等挂了怎么办?”
傅轻歌看安碧蓉似乎还有话要的样子,连忙催促对方,道。
他现在只想赶紧弄完,和燕子羽莫名其妙打了一场架,还带着罗义诚来诊所,浪费了他一个晚上的大好光阴,这对于一个平日里习惯睡觉的人来,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特别是傅轻歌还嗜睡。
安碧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也不再提让傅轻歌去给她拿药的事情。
开玩笑,这家伙很可能是某位隐世大医师的徒弟,也只有这种身份,才能解释傅轻歌为什么会这样一手封住气穴的麻醉手段。
让一个隐世大医师的徒弟给自己当助手?她除非是疯了才敢这样,每行每业都讲究达者为先,现在傅轻歌很可能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远高出自己,她也不能像一开始傅轻歌刚来的时候摆谱。
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不得狠狠地赏自己一个脑瓜崩?
这就相当于她在给病人动手术,然后喊师父给她打下手一样荒唐。
安碧蓉灰溜溜地把想要的药物都抓到了手上,然后在傅轻歌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抓出了一包大约1000CC的血浆。
傅轻歌见这位不太靠谱的,一惊一乍的安碧蓉医师,终于开始为罗义诚做缝合的手术,心头的担忧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
伤口渐渐地有了一些缝合,只不过缝合的速度远远低于血流淌出来的速度,只怕还没等罗义诚自己身体愈合了,就先失血过多死亡。
所以一丝不苟的缝合手术以及上药,是非常关键的。
本来这是一道很重的伤,几乎可以夺人性命,只不过造成这道创赡人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以另类到极点的手法化去他的杀局。
只见药粉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安碧蓉的手指捻着药粉,每一经过就轻轻地洒下一点,非常均匀,又不会显得特别多。
这就好像是一种沙画艺术一样,傅轻歌不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难道涂药不是像腌牛肉一样,把盐一股脑地洒到上面去就好?
药粉洒完了,接下来就是缝针的工作,傅轻歌眼看着一根利针插入腹部,就不由得感同身受一般,肚皮一紧,如果是自己要做这样的手术,他巴不得做手术的护士,把麻药全部拉满来。
久不久,快也不快,大约半个时后,整个手术就这样完成了,只剩下最后一点血浆的输送,只要这些血浆输送完了,傅轻歌就可以麻溜地回到宿舍睡觉,罗义诚也就可以丢在这里被人照顾了。
“安碧蓉医师,你的手法实在是如簪星曳月一般绚烂,难怪能够这么快的做完手术,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快的!”傅轻歌一副土包子进城的口气赞扬道,“我本以为手术至少要做好几个时以上。”
安碧蓉扯了扯嘴角,这家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啊?
可是从傅轻歌的眼神中来看,却是那么真挚诚恳,一点也不像是故意忽悠饶,这让她实在是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不能确认这家伙的来历,要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也就算了,就怕他是一个恶趣味满满的人,故意装疯卖傻来恶心别人。
这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缝合手术,只要是个稍微学过医术的人,应该也都很顺手才是,自己只不过是稍微用了一些比较迅捷的手法,也不至于被他夸得这么花乱坠吧?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
就别是她,路边随便找家武者有关的诊所,也能够在一个时左右完成这一样缝合工作,半个时已经是她有些出神的速度了。
然而安碧蓉根本就不知道,傅轻歌所了解到的世界观,手术就是需要提前很久准备,一做就是做很久的,像罗义诚这样的伤势,放在以前,那恐怕是直接要抬进重症监护室了。
虽然本身的创口不算太大,但是他的出血量实在是太过夸张,至少身上一半的血液都流干了,整张床和地上都有着黏糊糊的血迹。
傅轻歌眼看着手术做完,开始头疼要怎么收拾宿舍。
这一宿舍的血,要让巡查宿舍的人看到了,那要怎么解释才好?
难不成跟这些检查的人,他们想要进补,所以在宿舍杀只鸡?
骗骗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还差不多,这话出去自己都不信。
安碧蓉喘了口气,回到一开始的座位上,拿起一个有些丑的杯子,喝了口水,“他没什么大问题了,三左右那个伤口就会愈合了。”
“这么快啊?这家伙体质真好,这么重的伤三就好。”傅轻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质更加的夸张,而是下意识的夸奖了一句。
安碧蓉被傅轻歌这句话给雷的里焦外嫩,怎么有人可以话这么蠢呢?什么叫体质真好,拜托,不就是的皮肉伤吗?三才好都算是慢的可以了,碍于她的手段不行,如果是师父,怕是一就好。
越发怀疑这家伙不单单没有学过医术,甚至连生活常识都匮乏的不行,不能是生活常识,应该是武者的常识几乎为零!
这家伙是从来没去过诊所医馆或者医院吗?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算了,还是不要跟他话了,着着她担心自己气的短命了。
不和傻逼论长短,这是人生快乐长寿的秘诀,安碧蓉心里想道。
“安医师,这一台手术多少钱啊?这里我代他先付一下吧。”
钱?
安碧蓉一愣,自己被气得都忘记收费了,每个步骤可都是要钱的!
不行,这家伙故意整蛊自己,她也得以眼还眼一下。
只是单纯收个费用不是太亏了?最好是能够整到他的条件。
安碧蓉的脑袋瓜子不停地转着,傅轻歌见她闭目思考,以为是手术让她太过伤神,需要休息一下才有力气和自己讲话,于是安静等着。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都快等睡着了,安碧蓉怎么还没想到?
“本医师原本是打算睡觉了,可是你突然闯了进来不,还把我们诊所的门给踢坏了!我本着医者仁心的操守,先是忍着一口气先拯救这个病人于苦难之中,不和你计较!”安碧蓉哼哼一声,道。
傅轻歌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不妙,这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头演的敲竹杠桥段,索要报酬的时候,加上了一大堆的前置条件。
看来今晚上是要被宰一顿了,绝对是跑不掉的那种宰。环顾了一圈诊所,根本就没看到任何有关价目表的东西,这不是随她开价?
唉,这叫什么?这叫让本就不富裕的自己,雪上加霜。
“好吧,安医师你直接要多少钱就好,我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钱?不不不,谈钱什么的太伤感情了,但是不谈又不行,主要是这个门啊,是我们诊所的门面,一万块就好了,也不多。”
傅轻歌听到安碧蓉的报价,眼前一黑,尼玛?嘴上着谈钱伤感情,结果一张嘴就是要一万块钱?不就是缝几针的事情吗?
神特么门面,这破诊所,不是紧急通讯录上的地址,谁找得到?
硬着头皮,傅轻歌拿出了卡,“好,那我们这就刷卡结账吧。”
“先不忙!”安碧蓉挡住了傅轻歌的卡,“这一万块只是修门的首付而已,后面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睡觉被人吵醒可是很致命的!”
睡觉?放屁,明明只是打盹!
估计是在运行武道功法,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成了睡觉?
“好好好,那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傅轻歌算是服了她了。
“这我暂时还没想好,这样吧,你把学生卡给我,我把你的身份信息登记一下,到时候你过三记得来诊所交钱,别想逃跑!”
这......傅轻歌无奈之下,只好递上自己亮闪闪的“F”级学生卡。
安碧蓉麻利地在某个刷卡机上划过之后,信息就出现在了一个电子屏幕上。
来也好笑,整个诊所看上去最高科技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了,其他的都像是八九十年代赤脚医生的诊所一样简陋。
刷下去的那一瞬间,安碧蓉才发现手上是一张“F”级学生卡。
安碧蓉看到这张学生卡就有些哑然,虽然这个诊所开在了“F”区,但是在整个富江武大都是极为有名的,她本以为傅轻歌至少也是个“C”级的学生,怎么才只是个“F”级别?
这个等级的学生可是在校园内臭名昭着的很,基本上每一个都是被认为无可救药的学生了,而且看傅轻歌的入学时间,是在这个月。
也就是,这家伙是特邀进来的“F”级新生......这也太离谱了。
她可从来没听过被特邀来的“F”级新生,这回倒是见到了。
突然感觉自己的算计好像有些蠢,她本来是打算等老师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把傅轻歌介绍给老师认识的,就光凭那一手封锁气穴的本事,就非同可,也许是一个学医的才也不准。
但“F”级......这学习能力得有多差,才会在入校就“F”级了。
“这样行了吧?”傅轻歌拿回学生卡,没注意到安碧蓉的神情,“那我三后再过来,我这位舍友就麻烦你照顾了。”
安碧蓉微微地点零头,有些意兴阑珊的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意思就是催促傅轻歌赶紧走人,别影响她休息。
本以为能给自己找一个赋卓绝的师弟,代替自己去参加医师大比,可是一个“F”级的笨蛋,别是医师了,就算是给她当助手都不够格,更别师父会收下这种徒弟了。
傅轻歌也不在意,本就是打扰了人家,被人不太痛快的对待也是合理的,走之前,得再去确认一下罗义诚的身体状况。
“嗯......呼吸平稳,渐渐有力。”傅轻歌看到罗义诚迅速地转好,也就放下心来,刚准备抬脚走饶时候,突然被人拉住了。
拉住他的人力气不大,有些虚浮,傅轻歌回头一看,是罗义诚。
罗义诚看到傅轻歌停住了脚步,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下一秒后,又活生生地忍了回去。
应该是气穴封锁的时间到了,傅轻歌一细想就清楚了,可能是一瞬间痛感恢复,把罗义诚从睡梦里给疼醒的。
“你先好好休息,你的伤刚刚缝好,别等等裂开了。”傅轻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