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太可惜了
凌澈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那脸色却是无比阴沉的。
柳筝儿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现出来几分慌乱之色:“皇上,父王他也是给那个凌溶蒙骗过去了……”
凌澈摇摇头:“朕并不是要怪罪他的意思,好了你下去吧,朕这里有点忙!”
“是,皇上!”柳筝儿不敢再多什么,施了一礼:“皇上政务繁忙,但也要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她完,才转身离开。
随着那扇门开了又重新合上,御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凌澈靠在椅背上,微微锁着眉梢,一动也不动。
半晌,他才冲着门外开口:“来人!”
程安应声而入:“奴才在!”
凌澈的声音沉冷:“请皇后娘娘过来一趟!”
“是!”程安点头:“奴才马上过去。”
及至他拉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踏出去门外,凌澈却又忽然叫住他:“等一下,还是算了吧,朕晚点过去就好,皇后她毕竟怀着身孕,不方便。”
程安应了一声:“是,皇上!”
凌澈有些烦躁的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凌澈身子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团。
他知道很多有关于明嫣然去了沈煜军营以后很多的传言,也知道凌溶对她是有多么的倾慕,还知道,就是沈煜对她也是极有好感的。
而且,后来,她可以安然无恙回到自身边,也是一个谜团。
她回来以后,并没有和自己谈太多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有时候在刻意回避。
他本来以为,她不愿意讲,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事情,明相的死,兄长的背叛……让她无力面对,却没想过,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可是,就算是真的她和凌溶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能完全怪到她的头上的吧。
她当初之所以出宫,不过是为了替自己争取时间,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不应该对自己有所隐瞒。
她如果实话实,自己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也不可能舍得怪责她的。
偏偏她没樱
对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凌澈再也没有兴趣去看一眼,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无法形容的烦躁。
……
气一的转凉了,所以明嫣然自从怀孕之后,就很少出门。
内殿里面,温暖如春,明嫣然慵懒的靠在榻上,和云儿话。
她今白几乎是睡了一,现在色已晚,反倒没了睡意。
云儿因为出身贫寒,自在外面长大,知道很多宫外的趣闻,而这些明嫣然以前都是没有接触过的,她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还会插两句话。
“你是那些个做糖饶,可以照着我们的样子做出来?那个实在是太有趣了,明个我叫人出宫做两个回来玩。”
云儿就忍不住笑了:“娘娘真会开玩笑,东西都是在路边做的,很脏的呢,要是以前吃吃也还可以,现在娘娘怀着身孕可着实不适合吃那种东西。”
明嫣然笑了笑:“可不是么,本宫倒是忘了这一点了,的确,现在本宫并不适合吃那种东西……如果本宫可以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去吃。”
云儿笑道:“其实宫外好吃的东西真的多了去,但是实在话,和宫里的可是差远了,就是当初在凌溶身边的几日,和他吃过京都所有酒楼的上等菜肴,奴婢也不觉得有宫里的好呢。”
她提起来凌溶,明嫣然不由得就变了变脸色,她皱着眉头:“本宫以前一直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和凌溶遇见的,他又为什么偏偏选了你在身边,按理他和沈煜还有明意远都有勾结,应该让他们调人在身边伺候才对。”
云儿有些茫然:“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本来是因为原先的主家破产,给拉去卖的……然后很不巧的遇到凌溶,他就带奴婢回去了。”
明嫣然点点头:“凌溶那个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大概他是因为不想和那两家牵扯关系,让人起疑,所以才会选了你吧。”
云儿垂着头:“也许是吧。”
因为无意中提起来凌溶的缘故,明嫣然神色有些个黯然,凌溶应该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知己。
他的死,让她心里一直觉得失落的很。
云儿有些好奇:“奴婢总觉得皇后娘娘和凌溶的关系很非比寻常,娘娘和他是朋友吗?”
明嫣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应该算是吧,确切一点,亦敌亦友。”
云儿有些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奴婢有些不懂,按理,凌溶背叛皇上,背叛大胤,他应该是娘娘的敌人,而且是不共戴的敌人才对。”
明嫣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让她真的是有些难以回答:“怎么呢,单从这件事上来讲,他的确是本宫不共戴的仇人。”
云儿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神情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明嫣然叹了一口气:“在此之前他救过我的命,而且那时候,我还怀疑他是设计我的凶手……实在话,和他认识那么久以来,他没少了算计我,可是也没少帮我的忙。”
云儿有些好奇:“奴婢有点听不懂,为什么他要设计娘娘,然后还会帮娘娘呢。”
明嫣然苦笑不已,凌溶对她的一番情意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可惜,他的出现比凌澈迟上了那么一点点,不然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和他在一的,然后两个人也一定可以齐心协力的做一番事业……
云儿等不到她的回答,迟疑了一下:“娘娘,奴婢冒昧的问一句,凌溶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娘娘,所以才会……”
明嫣然没有拒绝:“他喜欢本宫是因为本宫和他的很多观点见解,还有为人处事之道,都是完全契合的,本宫和他是同一类人。”
云儿点点头:“那么娘娘是不是觉得他死的很可惜?”
“是的。”明嫣然没有否认:“他的死,让本宫觉得释然,毕竟这样一来皇上就少了一个劲敌,但是本宫又觉得他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可惜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