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辞退懒仆

“不考虑一下吗?”他是希望她拒绝的。

“不六,我已经决定了。”

百里思雷叹了口气,之后将所有都告诉了她。

千幻国山高水远,在那边她寸步难行,她不得不开始思考如何在那边建立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

同时,京城暗潮汹涌,因为今年的秋考,京城涌入不少新面孔汇聚在国子监,斗文的还好,斗武的那是当街都能打起来,伤了不少无辜老百姓,此事让皇城禁卫军也甚是头痛。

无心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开始接手起自己亲爹留下来的产业,产下有地宫一座,商行五家,也算有点资本。

你问我啊素是女人,不应该是叫亲娘吗?这事她也迷糊着,只记得两日前她问百里老爹

“爹跟我父母究竟什么关系。”

“朋友,好朋友。”

他似无比怀恋的看了看她,好像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你跟你啊爹很像。

”许久他语气平缓,但有些抱怨道

“若当初不是你娘,我早已经和你啊爹,唉~不提也罢,终究是有缘无分,去休息吧,唉~。”

“!!!”所以她到底是跟爹像还是娘像???

经过老爹一番解释,她才知道,原来在乾安国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舞姬啊素,其实是男扮女装!是个铁铮铮的爷们!那是她爹。

无心犹如五雷轰顶,晴空霹雳,直接把她劈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因为消息太过劲爆,那一夜,她失眠了,翻来覆去,把百里思雷透露出的几句话衍生成了一个雷饶三角虐恋。

咳咳,父辈们的往事,还真是内容丰富啊。

“敢在我们贺云楼吃霸王餐!今日你若不给钱,便当街把你打残咯!”

她行到贺云楼前,一二拿着一根打狗棒将一白发老人撵了出来,威胁道。

“老夫只是喝了你们几口酒,你们便要五十两银子,欺负我老头子不成!”老人扶着腰,花白的胡子气得一上一下。

“贺云楼一切食物采用都是上上等的,这些都只是基本费用,没钱也敢来我们贺云楼吃饭!快给钱!”

“没有!”老人摆手,一副我就不给的表情。

“来人,打!”二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无心也听闻过贺云楼价格奇贵,一般只有大富大贵之人能吃得起,这老人家怕是头一次来京城,不知道价格,她连忙呵声阻止

“等一下!”

二来来回回看了看无心身上的行头,再看了看早春晚秋二人,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挥手制止了身后的下人,谄媚的道

“哎呀,是姐呀,姐,快里面请,可不能让姐见了这血腥的场面。”

“这位老人家的钱我付了,再给这位老人家打两壶他刚才喝的那酒,也算我账上。”

“哎,是是是,姐可真是个大善人,老头子,算你今走运遇上了这位姐,拿了酒,再也别来我们贺云楼了,否则!”

二是把捧高踩低演绎得淋漓尽致,把那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他用力在地上一撑便站了起来,拍着屁股感谢道

“唉~多谢姑娘解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老人家下次出门可要问清楚价格价格了。”

“以前吃饭都是我徒弟在安排,唉~人老了就更离不开徒弟了。”

无心笑笑不再与他攀谈,这里价格虽不公道,但食物也是及尽美味,如今已经到了门口,进去坐坐也无妨。

贺云楼里极尽奢华,一花一木都是珍品。

她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贺云楼也能遇见百里露,她目不斜视,只见百里露身边还有一男子,身材高挑,书生打扮,面容白净,与百里露约莫有两分相像。

百里露见着无心热情的走来挽上她的手臂。

“妹妹,可真巧,在外也能碰见妹妹。”

“呵呵,是挺巧的。”

她默默抽出手臂,离她远了两步。

百里露怎么会放她离开,死皮赖脸的又贴了上来。

“妹妹,这位是我表哥,李袁。”

无心笑笑,推掉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再呆下去,她怕会忍不住打死她。

“……。”

空气一度安静,那李袁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无心就要离开,想着自己的大好前程,咬牙,僵硬的提起笑脸

“姐好,在下李袁见过姐。”

李袁的好强心被无心激起,他握紧拳头,等老子将你娶进门,给你好看。

百里露阴笑,看着李袁暗中露出一丝鄙夷

“表哥,觉得如何?”

“是个可人儿,这样的女人才有征服欲,像表妹这般顺从多没意思。”

百里露脸色一变,想起刚才的事情,苍白道

“怎么,百里无心也是我爹爹的心头宝,你若娶了她,少不了你的前程似锦,将来这京中定有你一袭之地。”

李袁看着凹凸有致的百里露,想着刚才她妩媚动听的喘息,便一阵想入非非

“不,如今我改变了主意。”

“你想怎样!你若临阵退缩……”

“临阵退缩又如何……最差我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不过,我若是将你我刚才的风流趣事出去,你这辈子就别指望嫁个好人家。”

李袁靠近百里露,在她耳边一阵威胁,反正她有把柄握在他手上,也不怕她反抗。

百里露眼中露出无尽的恨意,若没有百里无心,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变成男人口中不要脸的浪妇,这一切都是百里无心害的,她也要让百里无心尝尝被人骑的痛苦!

无心后来离开了贺云楼,在见到她讨厌的人之后,她实在是没了胃口,决定先去自家的裁缝铺子看看。

铺子不大,客人稀少,伙计懒懒散散都没有精神。

掌柜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名唤四姑,脾气暴躁,膝下无子,丈夫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便一直霸占着这家铺子,据为己樱

这门面破旧不堪,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翻新,光是看着就不想进去。

早春严肃的咳了两声,伙计抬头见是位衣着华丽的姐,便喜悦的低声下气跑了出来接客。

“姐,来买布匹还是新衣,咱这有上好的云绸罗段,姐快进来看看。”

无心不语,在晚秋的搀扶下踏过高高的门槛,一股浓厚的灰尘气息扑鼻而来,她皱着鼻子,用袖子扇了扇。

那伙计一阵尴尬,把腰弯得更低。

她转悠两圈,发现一些布匹花色已经是几年前就流行过的,如今根本不会有人买不,还任其放在其中蒙灰起尘,看来她爹是存心想磨一磨她了。

“把你们这的掌柜叫醒。”

无心来到柜台前,只见掌柜四仰八叉的倒在摇椅上。

早春巡视一圈,从案板下面抽出一根木板凳,用手绢擦干净后送到无心面前。

“姐,只有这个,将就着坐吧。”

“嗯。”

她坐在凳子上,眼神一瞬不瞬的瞧着四姑。

伙计一看百里无心这架势便觉得事情不对,没想到这么一个破铺子也有人找上门,慌张的去摇着四姑的手臂。

“四姑,四姑,快醒醒。”

“干什么!一吵啥吵!”

四姑伸个懒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便瞧见了无心,凶神恶煞道

“姑娘要买便买,不买走人。”

“这整个铺子都是我的,你敢赶我走?”

四姑没听出话中意,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粗鲁的拍着柜台

“你的?好大口气,四姑我在这家店做了二十余年,谁不知道这间铺子是我四姑的!”

“你的?那你可有这间铺子的地契作为证据。”

“我,我家老头子去的早,地契也一并给他埋葬了。”四姑狡辩,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地契这回事。

“难道你家那位就没有告诉你,这家铺子的主人另有其人吗。”

无心让晚秋拿出地契放在柜台上,四姑不敢置信的拿起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发觉不对劲。

“你,你有地契。”

四姑的心咯噔一下,十分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慌慌张张的跑到无心面前不停道歉。

“姐,对不起,姐,奴才不知是姐,望姐恕罪。”

“唉~四姑真是了不得。”

无心离开木板凳转而走向柜台后的摇椅,自然的坐下,摆弄着地契。

“承蒙你把我这铺子管理得蓬荜生灰,铺子,容不下四姑您这尊大佛爷,还请四姑另某高职吧。”

“姐这是要赶奴才走!姐,奴才勤勤恳恳,把这件铺子当做是自己家一样……”

四姑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希望博得无心的同情,毕竟她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会看着她年纪的份上,放过她一次。

“所以你家灰尘遍布?看来四姑真是个泥菩萨啊。”

四姑哑口无言,用余光看了看四周,这些事情都是伙计在干,她平日里只顾睡觉,黑了便关门回家,哪里还会注意这些!

“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伙计也带得懒懒散散。

你这样的掌柜,我不敢用啊,也用不起。

念在你看着铺子不被贼光鼓份上,这个月的月钱多拿五两,明日不用来了,晚秋,给钱和卖身契。”

“哼!巴不得早些离开这破烂铺子。”

四姑接过晚秋手上的钱和卖身契,数了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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