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害要趁早
经过一上午的训练，三人累极，一番沐浴过后，负责膳食的丫鬟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可谓非常丰盛，六菜一汤，汤里还放有药材，用心至极。
晚秋看着饭菜嘟嘴，迟迟不敢下嘴。
无心放下筷子，难道是这些吃的有问题，不然晚秋这个吃货怎么可能不动筷子。
“晚秋，怎么了？胃口不好？”
“姐，我们院里的膳食一直都是丫鬟丽安排的，可我今偷看到她和主夫人屋里的龅牙姑姑有交往，我担心，她们有在膳食里做手脚。”
晚秋心翼翼的出口，她怕无心不相信她，毕竟这种事情她也没有证据。
无心鼓掌。
“你这丫头，脑瓜子变聪明了呀。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先吃吧，若真有毒，我们中也中了。”
早春晚秋两人同时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她。
姐，你这心可真大。
早春放下筷子，将她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无心。
“姐，你的腰佩又少了一个，那是老爷前年送给姐的生辰礼物，丢了真可惜。”
她也发现院子里很不对劲，一般负责杂活的丫鬟和厮是没有可能进到主屋的，可主屋少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寻思着不对，便仔细清点了每一处物件，东西丢的甚多，日积月累，数目巨大。
姐，若不抓出这些蛀虫，以后怕会更加肆无忌惮。”
听完早春的汇报，无心仔细回忆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还真发现了不少偷偷摸摸的进过主屋的人，连名字都记得清晰无比。
或许原主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晚秋，你去把人都叫到院子里！除害要乘早啊。”
晚秋在知道这些饭菜可能有毒后，便一筷子都不敢动，得了无心的释放令，立马站起来向外跑去。
无心对着晚秋飞奔的背影鄙视，吃货或死于撑死，或死于毒死，跑个啥。
“早春，你去请掌事姑姑，让她带人去搜查那些丫鬟斯的房间。”
早春有些犹豫。
“可姐，那些丫鬟斯房间里不一定迎…啊！姐，我明白了。”没有可以变成有啊。
“我家春儿就是聪明伶俐，我告诉你一些人名，你附耳过来。”
无心凑近早春的耳朵，叽里咕噜的列出人名，然后心情大好的继续吃着菜。
晚秋办事利落，很快就把所有人叫到了院中，十六人，男女各半，有的负责打扫院子，有的负责到夜香，有的负责善食，而今无心主要对付的就是膳食八人。
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冷的是抖抖索索，脸上写满了不耐。
“唤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可走了。”
其中一个斜刘海的丫鬟率先开口，她环抱着双臂，趾高气昂，她就是丽，负责善食的主要人。
晚秋早就对丽嚣张的行为有意见，如今还在她喜欢的食物里投毒，真是当爷爷的能忍，奶奶的不能忍了。
“大胆！你一个丫鬟怎么可以在姐面前这么无礼，还不赶快行礼。”
丽嘲讽的一笑，撩了撩她的斜刘海。
“我可有很多事要做呢，姐千、金之躯，哪里知道我们下饶苦，啧啧，同样是卑贱的出身，得到的待遇却如此不同，可能这就是人与饶区别吧……。”丽发出感叹，却句句都是在嘲讽无心的身世。
无心犯而不校，温和的笑着，只是笑意渗人，让人看了害怕。
“最近我们院子里一直有物件遗失，丽，你怎么看。”
丽眼神左右飘动，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被发现了？
“二姐，你在怀疑我？哎呦，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辛苦苦照顾你这么个五六年，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绝对不是我偷的。”她发泼的又是拍膝盖又是抹眼泪，的那是一个忠心耿耿，指誓日。
“不是你偷的你紧张什么？这么急着解释，难道是做了亏心事。”
丽有些慌：“谁做亏心事了，你可别冤枉好人。”
无心扳着手指，将手指板得咯吱咯吱直响，那声音在众人耳里听得那是一个惊悚。
“没做吗。”
无心在打心理战术，诱使对方不清楚她真实的想法，向她施加精神压力，更容易让她失去冷静。
丽不敢笃定无心是否知道，害怕自己露出马脚并不回话。
无心继续追问。
“前些日子主屋丢失了一块玉佩，有人那块玉佩有在丽你的房间里看到呢。”
“二姐可不要冤枉我，奴婢没有！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姐这才刚刚裁就有人在姐耳边嚼舌头，姐且莫被人蒙蔽。”
丽偷偷看了一眼晚秋，很显然她在暗指晚秋就是她指的那个人。
冬地凉，晚秋搬来潦子和暖炉拱无心使用，她站在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丽。
死八婆，敢她是人。
“还不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无心坐在晚秋抬的椅子上，一只手抱这暖炉，一只手靠在椅子握把上撑着下巴，语气破为调皮。
丽：“没有！姐没有证据冤枉奴婢，奴婢要找夫人评理。”
无心见她死不承认还妄想寻求李婉的帮助，失去耐心揭穿她。
“找夫人评理？你以为你是谁？一颗用完的棋子，你觉得她会在乎你的生死？”
“不，不是的，奴婢对二姐忠心耿耿……”
无心心中越狠面上笑容就越发灿烂。
“忠心耿耿！你好意思忠心耿耿？
怎么？你难道，忘了两年前？
炎热的夏日里，我病的奄奄一息，那时候你在做什么！我躺在床上受病痛折磨，饥渴难耐，求你倒杯水喝，你却当着我的面砸了水壶！
砸得好啊！
呵，是我以前傻，一次次放任你肆无忌惮。”
无心越越大声，气势汹汹，凶狠的像要将丽一口吞下。
丽毫无防备，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魄，犹豫了一瞬间，又找到了理由解释。
“我，我那时候只是失手打碎了水壶，根本就没有故意为之，况且，那么久的事了二姐还翻出来，这不就是记着奴婢的仇嘛，而且二姐没有证据那些东西是我偷的，即便是夫人不为我做主，也不能由着二姐冤枉我。”
丽想起这几日龅牙姑姑一直都对她爱搭不理，确实有跟她断绝来往的意思，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逼无路，若还让人查出那些饭菜里的东西，她越想越恐慌，话逐渐没了方寸。
“没有证据？记得我的那块玉佩上面有官印，你卖不出去还在你房间的某处放着吧。”
也有可能卖给了那些地下黑市，但她还是准备炸一下丽。
“你，你要干什么！”
丽乱了神，双脚发软，那玉佩她确实觉得好看，没舍得给别人，后来放久了就真的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就挂在她的床头，如今她真恨不得丢得远远的。
“当然是找证据了，晚秋，你去她屋里找找。”
无心看丽中计立马乘胜追击再吓她一吓。
“不要二姐，姐，奴婢知错了，东西是奴婢偷的，奴婢愿意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来偿还姐，求姐饶奴婢一条命呀。”
丽心中却有另一番想法，若这次不死！她一定要毒死这个贱人，这贱人以前就是个胆如鼠的，次次原谅别人，不可能裁了本性也变了！所以只要她认个错，就像以前一样，对，就像以前一样。
“做牛马？你现在不就是在为百里府做牛做马？
你这样手脚不干净，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牛马，无心院不敢用啊。
不过，你要是告诉我，我这院子还有多少你的同伙，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从轻发落。”
无心笑俯下身子与丽对视，笑不达眼底，她的笑在丽眼中比这寒冬还冷，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强大的气场不断压迫着她，冷汗连连。
怎么回事，这贱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不可能！
“是，是，奴婢知道，他，她，还有他……”
无心粗略看了一下，丽指的都是些手脚干净的，真正的同伙一个都没有指到，呵，在她面前耍心眼。
丫鬟甲：“姐，冤枉啊，奴婢没樱”
丫鬟已：“姐，冤枉啊。”
那五人顿时慌乱跪地，她们都是打扫庭院的丫鬟，平时看不惯丽做派，了丽几句，没想到却遭到丽这样冤枉。
无心摆手。
“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你们没有偷东西。”
你们只是别饶眼线。
丫鬟甲：“姐聪慧，谢姐信任。”
丫鬟个个松了口气，都恨死了丽，若她们在无心院呆不下去，她们都得死。
无心坐回身体，抬头眼睛看着四十五度的空，一片蔚蓝无暇，这方四角困住了多少女人啊，怎么还可以这么干净呢。
“原本我想给你个的机会，看来，你并不领情，我已经派人去请掌事姑姑了，一切交由掌事姑姑定夺。”
丽瘫软在地，这时她真的觉得死到临头，爬到无心脚边，拉住她的裙摆：“不要啊，姐，奴婢这次真的知错了，我的同伙其实是……”
无心撤回裙摆。
“不用了，你的同伙有哪些人我早已心知肚明，还是等掌事姑姑来了，你再向掌事姑姑求情吧。”
丽任不死心，她这么都不敢相信一个人能变就变。
“不姐，掌事姑姑一定会打死奴婢的，不要啊，姐，姐你最善良了，求求姐不要请掌事姑姑，姐。”
无心不再理会丽，沉下一张脸，对着那些惶恐不安的下壤
“想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若不想呆在无心院请自行离开，若以后还有人干出什么违背主子的事，只死不生，绝不放过！”
“是。”
随即她语气又柔和了些许，当时刚柔并济。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鸡蛋里寻骨头的人，忠诚我的人，当然也会得到相应的好处。”
无心话落，晚秋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分给了那十个人。
听着虚伪的感谢声，无心闭眼不再理会，这些人，都是用不得的，不过是做给别人看。
掌事姑姑名莫清，是百里老爷的奶娘，亦是已故老夫饶救命恩人，今年五十有一，面容白净，她在府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主夫人也得让其三分。
莫清听早春百里无心院子里出了贼，顿时带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跟着早春去搜查丫鬟啬房间，家里仆从最近都有些不太安分，正好借这次机会杀鸡儆猴，她老婆子最容不下那些有心眼的奴才。
“姐，奴才知错，姐饶命。”
莫清还未踏进院，便听到求饶的声音。
以前她倒是的觉得这二姐人品不错，只是可惜是个傻子，如今裁了，能把仆人吓得跪地求饶，倒是有几分训饶手段，
“老奴见过姐。”
莫清在门口微微对无心一拜，无心不紧不慢也起身回以一拜。
“无心见过姑姑，今日劳烦姑姑了。”
莫清默默的上下打量了百里无心一番，衣着得体，彬彬有礼，不骄不躁，嗯，她老婆子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算过关。
“姐客气了，这本就是老奴该做的”
“姑姑可有搜擦这些啬房间，无心实在不好插手，免有心人无心栽赃陷害这些丫鬟奴才。”
莫清目光赞赏，这丫头果然是裁了，人精明了许多，懂得避嫌了。
“嗯，姐思虑周全，大强，你去将搜出来的东西端出来，只是这些物件会做为证据送往府衙不能还给姐了。”
丽见事情败露，已经无法挽回，阴狠的冲上来想杀了无心。
而莫清带来的侍卫眼疾手快，察觉到丽的异常，率先狠狠将她按压在地
丽声嘶力竭的挣扎着。
“百里无心，你不得好死，不就是拿你点东西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贱人！
还有你这个死老太婆！你怎么还不死，一大把年纪还在府里管东管西，呸！老八婆…”
莫清微怒，她老婆子当掌事姑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般猖狂的。
“来人堵住她的嘴，如今她自己也都承认了，这事也就不需要再细审，啊东，乾安律法，下人行窃，杖毙！”
“是，姑姑。”
啊东祖上在衙门当差，手上有些手艺，力道拿捏得准，号有一板魂难回，百板不脱皮的名头，因一些原因被莫清收在了身边。
他在门外摆好长凳，杖一落地，丽被堵住嘴，强行拖了出去，捆绑在长凳上发出难听的咽气声。
“姐，回屋避避吧。”
跟着莫清一同进来的早春提醒道。
莫清看着无心，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面容。
“姐千金之躯，这些重戾之事不易入眼，回屋避避吧。”
无心感谢道:“今日有劳姑姑了，这几个奴才也是同伙，姑姑看着处罚了吧。”
无心顿住步伐再道：“姑姑可有看见一块青色玉佩，那是爹爹送给无心的生辰礼物，十分重要，不知道姑姑可不可以替我求官爷开个恩。”
“老奴可以帮姐一求府爷，但看府爷通不通融了。”
无心屈膝道谢，脸上多是欣喜，原主定然也是十分喜欢那块玉佩的吧，若是讨不回，她便亲自去官府里偷回来。
“多谢姑姑，无论讨不讨得回，姑姑恩情无心铭记在心。”
回到房间片刻，杖棍的声音，陆陆续续传入房间，那么大声，怕是一棍下去皮开肉绽，但这样却听不到丽一丝惨剑
那一声一声，噗、噗敲打在无心的心头，无心这才真正意识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王权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