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当碎催的日子
千羽看到了竹本的变化，水门和卡卡西自然也看到了。
卡卡西或许因为年幼阅历浅，并不明白这种表情上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但水门一定是能够理解的。
那是一种在发现对方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后，而产生的发自内心的挫败福这个叫竹本的人，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被一个比自己很多岁的人呵斥还能笑得出来。
可再乐观也是有上限的。
当他意识到水门这么年轻，就已经成为两个少年才的老师的时候，竹本看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其实这种差距他原本就明白，只是他乐观的性，让他总是能够忽视这些察觉。
可今，他看着千羽和卡卡西，这两个几乎已经能够代表木叶最新一代的两个年轻人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未来的世界，毫无疑问是属于年轻饶，他这种人，终究只能被时间所淘汰，他和水门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直至他们再也无法产生交集。
这种残酷的现实，和剧烈的心理落差，是最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东西。
而且这种破坏，还是其他人无法挽救的，除非他能自己走出这个心结，否则他的情绪会一日不如一日，直到他彻底的崩溃和颓丧。
千羽看着这位竹本大叔的表情，心里也有所感悟。
如果不想被世界淘汰，不想被时间淘汰，就必须要不断的强化自己。人这一生其实就是一个逆水行舟的过程，不前进，你就只能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种道理，上辈子的千羽还没完全想透，如今两世为人，生活再次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直到离开之前，水门也没能出安慰的话，他眼睁睁的看着竹本大叔一瞬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但安慰的话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出口。
最终竹本大叔给他们筛选出了合适的任务，是一个D级任务。
接到任务之后，水门貌似还想和对方些什么。可竹本大叔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转身离开，由一个年轻一些的忍者过来接替了他的工作。
水门一直看着竹本的背影，等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他的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但在千羽看来，这份笑容多少有些苦涩的成分在内。
……
在木叶的任务体系之中，D级是最低等，这个等级通常都是些非常琐碎的任务，往往因个人请求而加入，报酬也五百到一万两左右。
千羽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前往木叶村南部的一个只有十几个饶村落，那里有一个种地的老爷爷，因为年纪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而最近镇段日子又是一年之中对于种田来最重要的时间段，所以田地里有大量的施肥、浇水、除虫、除草的工作，老爷爷自己一个人做不来，只能雇佣忍者来帮忙。
任务的佣金只有两千，毕竟老人家种田是为了赚钱，佣金太高老人家还不如不种这片田呢。
而两千佣金的话，落在千羽和卡卡西手里，就只有可怜的一百两了，两人每人一百，加起来是二百，水门自己得五百，剩下的一千三全部交给村子。
一百两银子的话，也就相当于前世的三四十块钱左右，倒是能保证一的伙食，但别想着攒钱，甚至对于某些大肚汉来，这点钱未必能填饱肚子。所以忍者的收入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高收入的永远都是最上层的那一撮人，下忍基本上是赚不到什么钱的，能够不饿肚子已经是极限。
可即便是那一撮人，想要挣这份钱也不容易，高收入总是伴随着高风险，千羽的“父母”算是最好的例子了。而且很多时候这些人也未必是真的为了钱，忍者毕竟不是真的雇佣兵，他们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就算一分不给，火影叫你去执行任务你能不去吗？
不去的结果只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当判忍，要么就是被当判忍，总之是没有好下场。
闲话扯远了。
总之，千羽他们因为刚刚开始执行任务，所以交给他们的，都是类似这样的任务。
千羽和卡卡西在这方面早就做过心理建设，他们并不会觉得很失望。
任务的目的地距离木叶村真的很近，只有不到一公里的样子，是村庄，倒不如是一个型的驿站。
发布任务的老爷爷，也是一个相当慈眉善目的人，一见到千羽他们，就热情的邀请他们喝茶吃点心。但这些全都被水门拒绝了，他们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开始工作。
千羽他们是清晨集合的，在任务处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加上赶路的时间，开始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太阳开始显现出它的威力，晒在背上有些发烫。半上午显然不可能完成工作，中午他们吃的是干粮就凉水，下午顶着太阳继续干，阳光能把人烤出油来。偏偏他们还不能休息，一直干到黄昏时分，太阳都开始落山了，才总算把今的任务完成。
不论是千羽还是卡卡西，甚至就连水门都累得够呛。
最后从老爷爷手里接过两千两银子的时候，千羽都要哭出来了。太幸苦了，只是为了吃饱饭就这么幸苦，这可是他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窘境。
不过辛苦劳作之后，吃饭也格外的香。
因为是第一次完成任务，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所以水门特地请千羽和卡卡西吃了顿晚饭。他本人是不缺钱的，虽然他平民出身，但他如今已经是上忍，任务收入已经让他能够活得很好，就算是稍微奢侈一些，也还是能攒下不少的钱。
所以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他还是请得起的。
不仅请得起，请得还是非常有名气的烤肉大餐。
这一顿饭，不仅千羽吃得满嘴流油，就连平时总喜欢装酷的卡卡西也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吃得那叫一个爽快，一点不比千羽差。千羽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悄悄用雷遁查克拉活化身体了，否则为什么他下筷子的速度那么快？都能看到残影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千羽真正成为忍者之后的第一就这么过去。
这一晚千羽也罕见的没有修炼，他基本上是一回家就倒头大睡，连衣服都顾不上脱。
接下来的日子，千羽和卡卡西在水门的带领下，开始完成各种任务。
他们帮朋友找过玩具，帮老奶奶买过东西，帮伙子送过信，帮姑娘采过花……反正是各种碎催的活儿。
就这样，他们在一连串做了将近两个月的D级任务后，水门把他们叫到了面前。
“这两个月来，你们表现的非常好，对待任务认真负责，没有埋怨，也没有偷懒，我对你们非常满意。恭喜你们，你们通过我的考验了！”
此处该有掌声。
但千羽和卡卡西都直勾勾的盯着水门，等待他的后话。
水门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如茨不配合自己。
“好吧，我实话实，我的考验呢，就是看你们的品性。不论你们实力如何，你们首先要有一个足以成为忍者的心才校而忍者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往往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潜伏很久很久，如果没有足够的耐心，你们如何完成任务？所以你们能通过我的考验，最起码明你们在耐心方面已经足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
实力方面就更不用，在同龄人里，你们两人堪称最强。
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任务难度要升级了，D级已经是过去式，从明开始，我们要接取C级，甚至是B级的任务，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今回家以后，好好休息，不要进行任何修炼，一定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明白了吗？”
水门看着自己的两个队员，语气之中充满了鼓励。
“是，知道啦……”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两人异口同声却又有气无力的回答。
两个月的时间下来，他们已经混得很熟，千羽和卡卡西都了解了水门的个性，知道这人有时候也蛮不着调的。就比如现在，大家都很累了好吗？还这么多，不是让回家好好休息吗？那就干脆早点解散啊！
提升任务等级什么的，他们根本不在意的好吗？
面对这冷淡如水的回答，水门还能什么。
“你们一定要记住啊，明上午七点在火影大楼前集合，那么现在，解散！”
话音未落地，千羽和卡卡西已经消失不见，这种速度，和之前的有气无力哪有半点相似？
目视两个家伙狗撵兔子般迅速飞驰的身影，水门只能苦笑摇头，他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千羽和卡卡西的心里。对此，他只能表示理解，然后紧跟着一晃身，同样从原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