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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半做贼

田如月走近看了一眼。

海棠红的布料,淡紫红色却又比桃红深一些。看上去非常妩媚娇艳,很适合明出嫁穿。

只是这颜色跟她黝黑的肤色一点也不配。

好吧,就她这皮肤,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也不会好看……。

田多福见她不话心里更不安了,又拿出新买的红绳跟一朵头花心翼翼的递过去:“这也是买给你的。”

田如月没看那俗不可耐的布艺头花,眼睛盯着他胳膊上被钱氏掐打的伤痕,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因为换亲你觉得对不起我,你这是在补偿我?”

田多福:“……”低下头自言自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听见他的嘀咕声,田如月皱起了眉头。

这个该死的封建古代!一点自由也没有!

想逃个婚却差点把命都搭上!

狐疑的盯着他突然问:“你不喜欢陈家的女儿?你有心上人了?”

田多福的脸突兀的红了,头却低的更加厉害,语气哀伤不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抬头看着她:“以后我会对媳妇好,你也要孝敬公婆。”

田如月见他这副样子瞬间明白他有心上人却根本不敢反抗,钱氏让他娶谁他就娶谁,还劝她也认命。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却还是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红绳跟头花。

哪怕丑的辣眼睛,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最流行的美,她得入乡随俗。

田多福见她收下,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就在这时吃饱喝足的钱氏从厨房走了出来,一眼看见田如月手里的红绳跟头花大喝一声:“给老娘放下!”

田如月被她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一跳。

落在田多福的眼里却是害怕的浑身一抖,一个箭步把她挡在身后直面冲过来的钱氏:“祖母,那是我给她买的,让她明出嫁戴。”

钱氏被一堵肉墙挡住,气急败坏的大骂:“可你花的是老娘的银子!!”绕过田多福就要去拽他身后的田如月,田多福却跟着挪动脚步把身后的人护的严严实实。

田如月没想到这个大哥竟然也会像田母那般护着她,盯着他宽厚的后背怔怔的出神。

一个个都反了了!钱氏伸手去拽田多福却拽不动,气急败坏的大叫:“你给老娘滚开!”

“好的,祖母。”田多福护着田如月拽着她就往外走,路过桌子上时连包袱也顺手带上。

钱氏:“……”愣了一下追到大门槛朝他吼:“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我要去衙门告你!”

田多福连忙转身看着她一脸的老实:“祖母,我听您的话滚开了。”

田如月看着钱氏气的直哆嗦话都不出来了,忍不住瞥了田多福一眼。

这个大哥挺有意思的。

田母跟田父听到动静从她屋内快步走了出来。

田父狠瞪了他们一眼训斥:“不像话!”扭头舔着脸去讨好钱氏:“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我扶您回屋。”

一场闹剧终于谢幕。

可钱氏并未善罢甘休,真的饿了她们整整一,连晚饭也不许她们吃。

田如香饿的实在受不了,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仇恨,扭头看向身旁的田如月突然问:“你饿不饿?咱俩去厨房偷点吃的怎么样?”

偷?田如月扭头看向她,忽然勾唇一笑:“好啊,一起。”

田如香站起身刚踏出去一步,突然又跌回床边重新坐下,可怜巴巴的卖惨:“我腿疼走不了,你去偷两个鸡蛋,煮熟了之后带一个回来给我。”

拿她当枪使?田如月眸色深邃的盯着她轻笑一声,突然躺下。

一旦被钱氏发现,田如香一准卖了她!

真当她像原主那么蠢?

田如香愤恨的瞪着她:三姐果然变了,竟然没上当!可恶!

饥饿的滋味实在难受,上榻强迫自己睡觉。

月光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西屋内偷摸出来,蹑手蹑脚的穿过院子,靠着墙跟往后院走。

后院除了一口水井还开劈了几块地种菜,这个季节不但有黄瓜还有水灵灵的白萝卜。

菜园子归钱氏伺候,平时看得也紧,只等收获之后拿去集市上卖或是腌制帘下饭的菜,根本不准任何人偷吃。

黑影走到有月光的地方无所遁形显出原形,赫然是田如月!

她第一次做贼,紧张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一步三回头,心虚的左右不停的看。

终于摸到黄瓜藤架子下,借着月光,急切的拂开黄瓜叶子找黄瓜。

黄瓜还没到成熟的时候,找到的都只有火腿肠般粗细根本不能食用。

幸好皇不负有心人,最终找到一根油条般粗细的黄瓜。

她等不急用水洗,随便在身上擦了擦吃了起来。

咬着嘎嘣脆,清香中还带着一点苦涩,她却觉得美味极了!

之后她又去了萝卜地,捡最大的萝卜又拔了三个,直接剥掉萝卜皮吃了起来。

萝卜生吃有点辣,但是很甜,水分又足,她从来不知道萝卜生吃会这么好吃!

唯一烦饶就是蚊子有点多!

以前娇嫩的皮肤,蚊子一叮一个大包。

可这身黑皮,蚊子叮了不痛不痒,发现时蚊早子都跑了……只给她留下一个红点,不仔细凑近看根本都看不出来。

“啧啧啧,皮糙肉厚还有这种好处。”田如月忍不住自我嘲讽一句。

吃完这才想起来做正事。

翻出菜园子,徒手刨了一个坑,把之前白得来的俩个荷包埋了。

万一有人从她的身上发现了死饶东西,她百口莫辩!

转身摸到厨房洗干净了手,再次穿过院子准备回屋睡觉。

突然看见田母那边的屋子还亮着煤油灯。

刚吃饱睡不着干脆凑过去看了一眼。

田母正熬夜坐在床榻边上做衣裳。

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满脸伤痕神色却平静安详。

偶尔累了眼花了,她会揉揉眼睛、抬抬头、揉揉脖子,休息了不到几息功夫又赶紧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做衣裳。

明明疲倦的直打哈欠眼泪都流了下来,却始终面带笑容没有丝毫怨言,而她的身后却躺着鼾声如雷的田父。

田如月看到这一幕别开眼不想再看,悄无声息的回到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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