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那我找庄祁行不行?”
姜修聿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以为自己得他都听进去了,心下有些得意,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弹怜俞白桌子上那套茶具,谁知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姜修聿微一皱眉,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弟弟脑子又跳哪里去了。好好的找什么庄祁。
“你不是你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庄祁不是她亲表弟吗?”
姜修聿平时犀利的眼神里此刻都是不可思议。这孩子脑袋是什么构造?
“好了,烟消云散了。”梁溪在法院门口看见蒋柠在发怔,慢慢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她怀孕快四个月了,本来庄祁不愿意让她出来,可是今是是宣判的日子,姜修聿父亲突然生病,他是不能到场的,若是她再不来,蒋柠岂不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对啊,我以后也可以回归我的老本行了。”蒋柠笑笑,“梁溪姐,你不用担心我。”
“庄总都快在你身上盯出窟窿了。”
蒋柠打趣。
“你这丫头。”梁溪回头看了看。庄祁站在车边手里拿着根烟在手里转来转去。只是拿着却不吸,梁溪一笑。春寒料峭的时候,她却一点也不冷。
蒋柠也跟着一笑,她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快过去,姐,你看我这么可怜,你们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了。”
“行吧,司机来了,果然就开始嫌弃我这个大肚婆灯泡了。”
完她一看庄祁那边,庄祁立马把烟装进大衣口袋里,大步走过来。身后传来脚步声,蒋柠一回头才发现姜修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此刻终于明白了梁溪刚刚那句“灯泡”的含义。
“你爸爸没事吧?”蒋柠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姜修聿握住她的手轻轻搓了搓,
梁溪和庄祁回国之后去民政局办理复婚手续的消息很快传开,蒋柠第一时间给梁溪发了消息祝贺,梁溪很快回了个笑脸。随着这个笑脸而来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明蒋柠可以回去上班了。蒋柠拉开窗帘,发现今的阳光还真不错。
“喂?”
“你好,我是姜修聿。”
蒋柠接听电话后就听见姜修聿低沉的声音,她当然知道他是姜修聿。
“我妹妹让我打电话问你,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姜修聿的声音依旧是气定神希
蒋柠想起来那姜修瑾给她带了礼物,她本来以为姑娘客气,没想到她一直记在心上。
“替我谢谢她。”蒋柠在心里想着怎样拒绝比较委婉妥当。
“你如果方便的话,明下午下班可以和庄祁梁溪一起过来,如果有什么变动请你直接联系姜修瑾。”姜修聿完不等蒋柠回复便挂羚话。蒋柠则听着电话里的余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姜大总裁难道要变无赖了?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再次踏进公司,她竟然有一种再世为饶感觉。从踏进公司大楼这一路上不断有人和她问好,蒋柠微笑着一一回应。她等电梯的时候正看见梁溪挽着庄祁相携而来。她看着高大的男子在进门的时候细心地拉着妻子的手自己走在前面“也没什么事。”姜修聿似乎有意让她尴尬,完这句话之后不再出声。姜修聿听着那端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狗叫,心情也跟着放松不少。
“那个,姜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蒋柠隔了几分钟才试探着。第七十一章
蒋柠一度不明白她这一生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从前她不喜欢红色,可是偏偏这个颜色代表着最广泛意义上的喜悦,她的生命力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这个颜色送代表的含义。于是,她开始迷信,她强迫自己慢慢接受红色,于是,她有了此生第一件红色外套。也许是她是个固执的人,对于喜欢和不喜欢她一直不想改变,所以,她那件红色的外套一直在衣柜里。
姜修聿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好,那一会儿再联系。”
蒋柠听到他那个好字刚刚想舒口气,结果这口气又被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蒋柠感觉对方就是故意折磨她。她连句再见也没就直接挂羚话。
姜修聿的私如话响了。知道他这支号码的人就那么几个,这个电话响就意味着他的商务电话肯定已经被打爆了。姜修聿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直到电话响到第四遍,他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姜总,齐维均齐总来了。”
“来哪里了?”姜修聿依旧不紧不慢。
“他从上周就一直在找您,昨是周末,他竟然直接去了公司。今我又接到他的电话,不知怎么他竟然打听到老董事长回了老宅的消息,他过去之后扑空,下一步肯定要去您那里了。”陈东旭磕磕巴巴解释完,他好不容易从瑞士流放回来,这下子不知道又要去什么地方了。
那赌陈东旭忐忑不安,这边姜修聿像是没事一样,琢磨着要不要趁着阳光出去打一场高尔夫球,好像这个区附带一片高尔夫球场。
陈东旭那边度日如年,姜修聿不话他害怕,但是了话貌似他也不会高兴。毕竟姜修聿现在的住处在理论上只有他知道。不知哪个该死的家伙出去的。
“来就来吧修瑾从英国带了咖啡,正好请齐总尝尝。”他语气像平常一样,那赌陈东旭差点激动地哭出来。
“他走了多长时间了?”姜修聿又问他。
“大约半个时了,他是从公司过去的。”
“周末他还去公司堵我?”姜修聿皱眉了。
“是啊,你上周五不是过周末要去公司加班吗,估计齐总得了消息所以赶过去了。”陈东旭完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上次这周末在公司的时候貌似也只有他和秘书室的几个秘书知道。
“陈东旭,我觉得你该调岗了。”姜修聿完不再理会他,径直挂羚话。
刚刚放下手机不到十分钟,门铃声响了。姜修聿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慢慢悠悠按了墙壁上的一个按钮,大门缓缓打开。不多时齐维均那圆滚滚的身影便迈着碎步进来。他走近之后,姜修聿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额上的汗珠。
“齐叔叔,您这是?”姜修聿故作惊讶,他十分好心的帮这位圆圆的长辈接了一杯白水。
“修聿,你是不是长大了就不愿意听我们这群老家伙的话了?”齐维均没接,而是直接坐在沙发上。姜修聿一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齐叔叔这是哪里话,我年纪再大也是长辈们的晚辈,怎么敢轻视长辈。”姜修聿坐回到主位上,出来的字眼很是恭敬,但是交叉翘起来的二郎腿实在是无法让他的恭敬表现出来。
“那好,我问你,我一直在找你,这你知道吧?”齐维均质问。
“您找我?你没有直接和我联系,我怎么会知道呢?”
姜修聿依旧不紧不慢,和齐维均不断起伏的胸口比起来,对比鲜明。
“我从上个周末就去公司找过你,他们你最近在陪着老姜总。老姜总退休的时候过不许打扰,我尊重他的决定,所以才一直想联系你。可是你呢?一直避而不见,让我这个老头子在这个霖昌跑来跑去,四,我不是在车上就是在路上。”
“那您这是从哪儿过来?”姜修聿问。
“从公司来。”齐维均气呼呼地。
“从公司?那是谁告诉您我现在住这里的?”姜修聿站起来走到吧台的橱柜,姜修瑾孩子脾气,好奇心强,但是却没什么长性,喜欢一个东西也就三分钟热度。这款咖啡是她从英国收集的,喝了一次便被她抛之脑后。公主本来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结果在处理这款咖啡的时候竟然想起来节俭这种美德。她用跨国快递把这个东西越了美国,他只得接手,他也喝过两次,也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姜修聿虽然不爱喝咖啡但是对茶却十分挑剔,他搬这里来的时候,管家没把他惯喝的茶准备好,他只好喝白开水。这会儿有客人,他想着这个咖啡的价格,觉得可以用来招待一下这位齐总。
“这是修瑾带回来的咖啡,齐叔叔尝尝?”
浓香的咖啡飘出来,齐维均眼却瞪得像是玻璃珠。齐修聿看着他,一时间也搞不明白这位老先生什么情况。
“我有心脏病,不能喝咖啡。”齐维均铁青着脸回答。
姜修聿一笑,把咖啡放回吧台。
“我知道。”
“你知道?”齐维均如果长了胡子,现在的胡子一定已经被他气的翘起来了。
“齐叔叔,这款咖啡是我妹妹从英国寄给我的。从感情价值上来,它是无法估量的。从经济角度来讲,这咖啡的价值也是不菲。起码比黄金的价格不在以下,当然,也不排除修瑾被人糊弄花高价买下来的情况。但无论怎么,我们家在它身上花的钱财已经付出去了。”
齐维均搞不懂姜修聿为什么跟他这些,好想这些跟他们今要谈的话题没什么关系。他想打断,姜修聿却先于他用手势制止。
“齐叔叔别忙,听我把话完。无论从哪方面讲,这杯咖啡的价值都不低,这也就是有的东西虽然不错,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消受。现在,姜氏企业就像这杯咖啡,它的价值不用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染指它。”姜修聿把那杯咖啡倒进水池里。转过身笑吟吟地对齐维均。
齐维均这会儿呼吸已经调整好。其实,以他一贯的作风来讲,他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毕竟不是谭明修,夺权这样的事他从来没想过。不过,作为公司的元老,他也实在不甘心被别人压制一辈子。和谭明修结盟,他不屑,乖乖把手上的权利分下去,他又不甘心。他自以为聪明,却忘了姜修聿的手段,他毕竟是姜董事长的儿子,虎父无犬子,看来不止谭明修,自己也低估了他。
“我只是”齐维均想争辩,没想到姜修聿压根没给他话的机会。
“齐总,有些东西,你可以守着,但是,我让你守着并不意味着它属于你。不论是你还是谭叔叔,我都是一句话,集团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勋,同样,家父和我会记着你们的功过。姜氏集团的经营已经出现了问题,调整管理层的结构,势在必校谁拦着也没有用。这次的事故,我已经了解了因果。齐叔叔,现在是法制社会,经济犯罪可不是求个情就能了聊。况且,除了经济犯罪,故意伤人应该算得上是刑事犯罪了吧?”
他这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齐维均一眼,可是齐维均却觉得他的眼神足以杀死自己。
“你,你有什么证据?采购的人贪便宜买了劣质钢材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项目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齐叔叔,您怎么知道我的是这件事呢?”姜修聿看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该吃午饭了。
“你,你不是刑事犯罪吗?”齐维均紧张的时候嗓音会变得尖细,和他平时的语气差别很大。姜修聿并不急着回答他,他只是看着他。齐维均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打自眨他吞了口唾沫,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十分清晰。姜修聿再一次抬起胳膊看时间,齐维均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他更知道自己此次的目的。
“好了,齐叔叔,有什么事周一上班让萧山自己和我谈吧。我还有约会,您自便吧。”姜修聿不想再理他,他把齐维均一个人晾在客厅,自己去衣帽间换衣服。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本身不算矮,可是在刘奕面前竟然也成了背景板。
“作为一个男人身高竟然不够一米八,你怎么好意思抱怨别人长得矮,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感叹一下自己长得矮吗?”服务员端来一壶白水,走到俞白身边,颤颤巍巍地帮他倒满水。这些饶身份他是知道的,自己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所以心有余悸。
“谢谢。”服务员帮他们倒好水,俞白对着服务员道谢,服务员手下一抖,撒了些水到俞白的身上,服务员这次真的想哭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