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爷爷，您不我也会照顾好灵雨的。就像您的，她可是我妹妹。“
付老爷子不再话，轻轻拄着自己的拐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微微弯着的腰在付程昱的眼里有点投降的意味。
“付灵雨？“
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梁溪其实也没有多么惊讶，令她不解的是她此刻这副狼狈的模样。这位大姐哪次出现都是光鲜亮丽，像这样裤腿沾满泥巴，脸上的妆被汗水染成五颜六色的模样可真是千年一遇。
“你，是出什么事了吗？“梁溪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和眼前这个女孩子话。难道是因为躲在庄祁身后太久了？
付灵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看着梁溪，付灵雨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好像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没了家人没了爱人。
“庄祁哥哥在吗？“
付灵雨吸了吸鼻子，昂起头问，她可不是个会让别人看笑话的姑娘，起码在梁溪面前不会。
“庄祁出去了，你要是不急，可以进来等他。“
梁溪让开门，付灵雨稍一犹豫，梁溪已经把拖鞋放在她脚边，
“进来洗把脸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你堂哥和爷爷脸上也不好看。“
付灵雨第一次涉足这个庄祁和梁溪的家。装修风格和他在老宅的房间大相径庭，庄祁很喜欢明亮的颜色，虽不会有多夸张，但这种黑白色调的风格对于他来绝对是过于冷冽了。
“你的孩子呢？“
付灵雨没接梁溪递过来的那杯茶，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空空荡荡的婴儿车问。
“月嫂在照顾他睡觉。“
梁溪不介意，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表情从容淡定，甚至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这一切落在付灵雨眼里便有些刺眼了，这难道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吗？
梁溪一直没有回避她的眼神，现在她眼睛里的恨意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位现在戾气有多重。梁溪忽然一笑，暗自摇摇头。
“你笑什么？很得意吗？“
“我从没有得意过。付灵雨，你所有的对我和庄祁的情绪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凭空臆想的。你从来没有给我们带来过任何困扰。“
她“我们“，这个词汇成功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开始过得比流水还快。过了年，已经接近公历三月。霖昌在南方春来得比蒋柠的家乡早一些，区里经冬的绿植竟然有了抽芽的迹象。新生总是能带给人希望，蒋柠原本压抑的心情稍稍得以缓解。庄祁和梁溪都不在公司，蒋柠去公司比之前稍稍晚了些，当然，老板不在并不是她晚去的最重要原因。
梁溪怕冷，庄祁百般努力才重新抱得佳人归，从此便开始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模式。他不知道给了姜修聿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个冷冰冰的家伙时不时来众源坐镇。蒋柠每次看见他来都恨不得
“好久不见。”蒋柠刚刚已经想起来恍惚间看到的是谁的车，现在看见程逸站在自己面前，她并不感觉有多意外。
“修聿，好久不见。”谁知程逸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反而对蒋柠身边的姜修聿又了一遍。蒋柠大囧，敢情人家根本不是和自己的。蒋柠无语看向花板，不得不家具城的装修还是蛮不错的，两个男人显然也是好友故交，也许两个人会“相见恨晚”，自己要不要先撤？程逸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过来，他始终没有看蒋柠，好吧，蒋柠明白了他的兴趣所在是姜修聿。姜修聿看她眼神四处晃悠，“等我一会儿，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那边玩儿一会儿。”姜修聿在她耳边。蒋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有一个音乐吧台，有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在唱歌，周围人也不多，蒋柠点零头，自己走过去。
蒋柠走开之后，程逸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才收回目光。姜修聿像是没看见他的眼神在哪里一样，跟他寒暄。
“是啊，好几年了吧，不过，最近你的名字在我的耳边出现的次数可是不少。”姜修聿并没有去握程逸伸过来的手，只是笑了笑。
“这次回国是准备在国内发展了吗？”程逸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毫不在意对方不给自己留面子。
“算不上回来发展，姜氏本来就是国内起家，这些年虽然在国外投入比较多，但国内我们并没有轻视。但是程伯伯这些年老当益壮，战略眼光到底不是我们这些辈可以赶得上的。”姜修聿着恭维的话，脸上却看不见和这些话相匹配的表情。程逸听得出来姜修聿话里的讽刺，他想起父亲和他过姜修聿这个人最好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父亲的眼界的确比我高些。但是他老人家教育我们辈时总是生意场上没什么先后，吃的下去的才算是自己的。”两个外形出众的男人站在一起本来就是很惹人注目的事，更何况这两个男人还时不时四目相对，在这个看脸的cp时代，来来往往的姑娘简直像是脚下粘了502，每每路过都要假装不经意瞟上几眼。蒋柠一直盯着手上的表，要是回去太晚，自己明早按时起床可就困难了，姜修聿是大老板自然不怕迟到，可怜自己一个职员要是迟到了会扣工资的。台子上的姑娘唱的确实不错，蒋柠却没心思听，她离那两个人比较远，听不见他们到底在什么。
“老一辈奋斗了一辈子，总是很多经验的，有些东西可以吃但是到底能不能消化还是要看自己，程伯伯的话也只能实用也只能是一时的。”姜修聿看着蒋柠时不时像狗一样歪着头看一眼又缩回去，宠溺地笑了笑。程逸背对着蒋柠的方，但是他离姜修聿很近，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见那个瘦瘦纤细的身影，他心下酸涩，冷笑一声。
“生意场上很多时候都是拿利益话的，我们这样的人输得起自然也赢得起，成王败寇就算哪程氏实业被人收购了，我们程家也不会半句话。”程逸的语气比起刚刚来有些冷冰冰。
姜修聿满意地点零头，“的确，希望你也转告程伯伯这句话。”
“好。”程逸一笑。
“你今来是？”姜修聿像是刚刚见面一样，回到最开始的寒暄程序。
“我爸妈和霁月的父母商量着要买个新房子，我出来看看家具，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家庭不管自己好不好，给外人看的东西还是要做好的。”
“方霁月这个姑娘，我还有些印象，活泼大方，眼光不错，祝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姜修聿眼睛时不时看向那边的蒋柠，程逸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嫉妒他这样光明长大的眼光。他怕自己失控，“是啊，眼光不错。总是要要挑挑拣拣扔掉不想要的才能最后遇见合适的。”程逸后来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完，他又后悔有些庆幸。后悔的事他不应该因为这些自己控制不住的嫉妒去诋毁记忆中那个干净美丽的姑娘，庆幸的是她离自己的距离不足以让她听见自己这些恶毒的话。
姜修聿从始至终并没有正眼看过蒋柠，听到这句话他这才看向程逸。
“程逸，我可以容忍你此时心里的肮脏龌龊，希望你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你这句话就算是最无赖末流的渣男也不一定的出。”姜修聿路过他的身体，留他自己站在那里。
程逸冷笑一声，他也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了。
“走了。”蒋柠的余光看见姜修聿走过来，蒋柠赶紧看向台子上的歌手，托着腮好像很陶醉的样子。姜修聿配合她做出没看见的样子，过来站在他身后。
“你们谈完了？”蒋柠站起来，看了看姜修聿的身后，她的目光敲撞上程逸的，蒋柠刚想闪躲，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躲的，以后不定还会见面，何必为难自己。她对着程逸笑了笑，程逸先是一愣继而也回了一个笑容。
“本来也没什么事。”姜修聿拽着她的手腕，边拉着她走一边。
蒋柠也忘了挣开，自然地跟在他身后，“我们要去买什么？”
“我们”这个词显然取悦了姜修聿，他稍稍放慢了一点脚步，“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没有过买家具的经验，所以才请你来帮忙参考参考。”
“什么都没有？床也没有么？”蒋柠不信他的房子里一件家具都没樱
“据我所知是什么都没有的，既然是什么也没有自然床也应该包含在这些“什么”里面吧。”姜修聿好像想了想，最后给出一个他的推测。
“到底是不是你的房子？”蒋柠吐槽，哪有这么不了解自己家的。
“这位姑娘，我看起来像是住别人房子的人吗？”听听这语气多自大。
“你的房子，你还一问三不知？”蒋柠翻了个白眼。
“起来，我收到房产证是三个月以前。这座房子是一个，怎么呢，算是朋友吧送的，至于里面有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他给我送房产证来的时候确实过里面什么都没樱”姜修聿耐心解释。
蒋柠停下脚步，“你的朋友还真是大方，送礼都是送别墅的嘛？”蒋柠再一次想起今多次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那句话，任何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你喜欢可以送你。”姜修聿这语气就像是在我请你吃块糖吧，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蒋柠则被他这句话惊得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姜修聿好笑的看着她像是防贼一样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要潜规则我？”蒋柠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值得。”姜修聿摇了摇头，以非常认真的语气回答。
蒋柠松了口气，“我觉得你的眼光也不会这么高。”
她好像比最初认识的时候活泼了许多，起码在和自己独处的时候也会时不时讲个冷笑话了。
“姜先生，您来了。”他们走到三楼，在楼梯口处有个人在玩手机，听见楼梯上的声音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果然，上来的正是自己要等的人。
“辛苦了，顾笙在吗？”
“老板在的，已经来了半个多时了，一直在等您。”那个人一边走一边向姜修聿解释道，他有些好奇地看向蒋柠。
“你好。”蒋柠见他一直偷偷看自己，抓住他再次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迅速转向他了句。
那个人被当事人抓包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走路。”姜修聿在蒋柠不知为什么打了个趔趄之后索性牵着她的手。
蒋柠这次意识到两个饶动作有些过去亲呢，往外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姜修聿没有阻拦，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到了。引路的男子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非常悦耳的男生，“进来。”
男子替他们开了门，那个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并没有进来。
“顾笙，你这些年派头倒是没减。”
“呵呵，你子这些毛病也没见少。”男子转过来，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有些诧异。蒋柠从进了这间屋子也有些不自在，怎么呢，这个装潢让蒋柠的脑海里飘出几个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你好，我是蒋柠。”蒋柠几乎是硬着头皮和男子打招呼。
男子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反应过来，他恢复正常的表情。
“久仰。”被叫做顾笙的男子一笑。
“什么？”蒋柠不清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面前这个人和人打招呼的规格一直这么高？
“我的是蒋柠姐，您的大名，久仰了。”顾笙看了看姜修聿又看着蒋柠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的话。
蒋柠觉得自己的脸迅速着了火，脸热的很。
顾笙哈哈大笑，“起来，你和我各有一个妹妹，两个饶爱好还有些相似，一个喜欢收集咖啡一个喜欢收集茶叶，结果收集了这么多年也没长进，这品味依旧不过尔尔。
“这罐茶叶要不是南边的季叔叔，估计她早就扔了。”顾笙起妹妹的时候眼里的目光量的惊人。
“好在她们都是姑娘家，这些东西看不出来好坏也没什么，就怕他们到时候看人也这么没眼光。”
想起各自妹妹办的糊涂事，两个人心有戚戚。
“尝尝吧，这次不是他的眼光。”顾笙示意助手把茶叶给三个人分下去。姜修聿笑着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