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想到打印个资料还能听到这么一番话，两兄妹还真是奇葩，一个觊觎着人家的企业，另一个呢盯着人家的丈夫。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付灵雨显然对哥哥的答案并不满意，她是一个女孩子，家族重担并没有压在她的身上，她从来也不懂祖父和堂哥的野心。她在乎的只有庄祁这个人。付程昱对这个妹妹一直也很宠溺，倒不是因为兄妹情深，而是她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成不了什么威胁，而且他一早发现，自己这个堂妹对庄祁不是一般的关注，他预感，终有一她的这份执念会帮自己一把。果不其然，这个预感很快应验了。他这个妹妹还真是个痴心人。至于梁溪，这个人，他从没有在圈子里听过。作为霖昌市的世家，庄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备受瞩目，可是庄家太子爷结婚这么大一件事居然是在离婚之后才被爆出来。
付灵雨有些气恼，“庄祁哥哥为什么对那个梁溪那么上心？为她做这么多还不够，竟然还为了他转让公司的股份。我打听过了姜氏持有的那百分之十九的股份是不久前才签的转让协议，他这分明是故意维护梁溪。”
“我的好妹妹，有些事你知道哥哥我自然也知道，不过，欲速则不达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你年轻漂亮，和庄祁又是从认识，要感情基础，你可比那个梁溪早认识庄祁好多年，怎么你还怕她？”付程昱劝慰了半，奈何这个妹妹就是纠结起来没完没了。
“灵雨，你听我，你好不容易才进了众源，好好观察庄祁和梁溪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们找到众源和梁溪的弱点，届时庄祁一定会需要外界的帮助。这样的话，我们不仅可以赶走梁溪，还可以让你借机和庄祁拉近关系，凭借你们固有的关系，他一定会喜欢你的。”付程昱拍拍妹妹的肩膀，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以自己的身份显然已经不能够在众源多做停留，余下的事只能让这个妹妹去做。上次自己在梁溪面前故意接近蒋柠，估计已经在梁溪心里种下了一根刺。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蒋柠这颗棋子到底有没有用，不过有备无患。“你先进去看看他们什么，尤其要注意梁溪和蒋柠，剩下的事，我们回家再。好吗？”
“嗯。”付灵雨低低答应了一声。
“去吧，乖，回家我让李嫂给你做你爱吃的咕咾肉。”付程昱见妹妹终于安静了下来，柔声安慰到。
蒋柠听见他们的朝着门口的脚步声，连忙轻轻退了几步，然后故意加重脚步重新走到向打印室门口。敲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三个人碰面，都有些意外。
“付姐，付先生？”蒋柠推了推眼镜，让自己的表情更加符合此时此刻该有的诧异。
“蒋姐要打印东西？”付程昱指了指身后的打印室问到。
“是啊，梁总监让我准备些纸质资料，方便讲解幻灯片的时候大家可以更加直观地理解项目内容。”蒋柠挂着职业笑容，笑着解释。
“哦，灵雨今心情不好，祖父怕她影响工作特意嘱咐我送她过来，结果这丫头被惯坏了我一路都没哄好，只好送她进来，原本打算在楼下劝她几句就走的，可是没想到你们整个公司都挺忙，这不，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安静的地方。付程昱指了指身后，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仿佛真的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姑娘。
蒋柠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位影帝级的付总。
“两位随意，我还要去打印资料，今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蒋柠越过这对兄妹，打开打印室的门。
“醒了，灵雨，我也走了，你快去帮帮蒋姐。”
付灵雨原本低着的头仰起来，哥哥朝她点零头，抬脚走向楼梯间。
姜氏派来参与会议的是姜氏副总裁的特助陈东旭。蒋柠把资料拿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刚刚开始，梁溪站在前面亲自讲解幻灯片，蒋柠和付灵雨把资料分发下去。陈东旭时不时在纸上记录几个字，时不时翻几页资料。梁溪指着幻灯片上的一张图片到，“这是金边玛瑙杯，据考是北宋时期的文物，在出土的时候，它的这两个边角就已经破损。上世纪八十年代时任东大考古系教授的梁镌安负责修复以这个玛瑙杯为首的一批宋朝文物。今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的这个杯子与复原图相差无几，可见修复者技艺之高。”
“梁总监，关于展览细节举几个例子就好，既然姜先生同意支持这个项目，我想梁总监一定是准备万全了。我今来主要是传达集团的两项决定。第一，鉴于这个项目的公益性质，我们需要梁总监制定更加严密的展览方案。相信你们也明白，现在公众对于公益的关注度有多高。第二，这个项目是由姜氏出资，众源负责具体执行，按照姜先生的意思，梁总监在项目结束前可以去姜氏集团和姜氏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进行合并办公。”
“去姜氏？”梁溪显然没有料到。
“是的，姜先生已经和庄总打过招呼了，明梁总监就可以带着助理过去，办公室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还有专家和顾问明都会到位。”陈东旭合上文件夹，看了看时间。
“姜总的飞机今下午到，我还要去安排人接他，失陪了。”
他完从卡片夹里掏出一张门禁卡和一张临时工作证。
“您明可以先带助理来公司看看。”着陈东旭又看了看腕表，“实在抱歉，我现在必须走了。”
“慢走！”梁溪接过东西对着他点零头，恰巧此时她的手机响了，陈东旭也看见了她手机屏上的“庄混蛋”三个字，示意她轻便梁溪尴尬地笑笑，对着蒋柠，“蒋柠，替我送送陈先生！”
陈东旭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微微怔了一下，不过他在职场这么多年早已经可以自如地切换表情。不到一秒的情绪变化很难让人察觉。“有劳！”
直到两个人走到门口，陈东旭站住，“蒋姐是梁总监的秘书？”
“是。我一直负责辅助梁总监处理各个项目。”
“哦，那明见！”
陈东旭笑了笑，对着蒋柠摆了摆手带着手下一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