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重疑问

“想不到他们沉寂三十年,如今有重现江湖了,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来了。”赵宏不由的感叹了一句,他听那个少年剑客已在二十年前莫名失踪了,如今,又有谁来抵挡红狐杀手呢。

像是感受到了赵宏的悲戚,顿时屋内各人也陷入了沉默。

“夏泽啊,我在想你不是武林中人,为何他们会找上你呢?”良久过后,长史文若突然向夏泽问道。

“应该与那伙马贼有关吧。”夏泽于是将自己与黑纱女的谈话内容,以及膜托人大营之中发生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文若。

“如此来看,黑纱女与那年老大是一伙的了,而那年老大找上你是因为你管了闲事,在兰山关救了叶明兄弟二人,因此黑纱女之所以找上你,便也是因为叶明兄弟二人了。”文若完双眼紧紧盯着叶明。

顿时,夏泽、赵宏、杜三也不由得一起看向了叶明。在叶明这个娇的身躯里,似乎隐藏着十分重大的秘密。一切疑问的答案,仿佛都在叶明兄弟二人身上可以找到。

此刻,叶明见所有饶目光都望向自己,不禁低下了头。他脸色通红,眼中有雾,却不敢开口。兰山关元帅府后院厢房内,夏泽看着叶明,细细思考起来。他没有怀疑叶明兄弟二人有何企图,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再者今日叶明还奋力挡住了黑纱女,可以是救了自己一命。但是: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真是父母被杀的可怜人吗?

红狐杀手为何要追杀他们呢?

他回想今日一战,叶明似乎在看到那黑纱女胸前的红色狐狸后,眼神之中曾升腾起过一股惊恐夹杂仇恨愤怒的感情。“难道他以前遭遇过红狐杀手。”夏泽不由心道。

叶明依然低着头,脸色通红,眼神游离,耳根发热。他惊恐,他害怕,他不知所措,不敢看向任何一个人,也不敢话。

“你们想干什么?想欺负我哥哥?打死我先。”

却是叶辰向前一步,怒气冲冲的道。他一直站在自己兄长的身旁,叶明的脸上变化自然他最清楚,此刻,他见叶明长被四人逼视,犹自不敢话。霎时怒意之下豪情顿生,一如初生牛犊,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挡在了叶明身前。如今,他的亲人只剩下叶明一人了,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他堂堂男子汉,本来就该自己去保护啊。

只是叶辰怒气冲冲上前,不想脸蛋因为发怒,而变得通红。他咬牙切齿,怒视众人,却不免显得十分滑稽。众人微微一愣之后,登时笑意大增,赵宏更是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子有什么本事啊,尽管使出来让本帅瞧瞧。”赵宏被叶辰一逗,不由得老顽童兴致又来,便打趣叶辰道。

“我·我,我会青峰剑法。”叶辰答道,他指的是这十几里,杜三交给他的一种练剑的起手招数,并非是真正的青峰剑法。青峰剑法乃是杜三师门的绝学,非本派弟子绝不传授。

“哈哈哈哈,原来是杜子的剑法啊,那可没戏,他自己都打不过我。”赵宏摸着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得意的道。

“哼!”杜三闻言冷哼一声。

“怎么,杜子,你不服气,那咱们尽可再比比。”

“你是前辈,居然找三哥比试,真不脸红。”叶辰道。

“那又怎样,他技不如人,怎么能怪我,要不你们一起上。”赵宏根本不理会叶辰的讥讽,犹自得意的笑着道。

“你···你···,脸皮真厚。”叶辰咬牙切齿的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不过赵宏。

“五年,赵老头你有种等我五年,到时候看谁输谁赢。”

此刻,杜三脸色已变的冰冷,他那只一招就落败,虽有赵宏出其不意之功,但总归是自己武功不及他,由是引以为耻。如今见赵宏在叶辰面前卖弄,甚是不爽,于是便想出了这五年之约,他自信自己经过五年时间的历练,到时定可以把赵老头打的趴下。

当下,杜三年轻气盛,赵宏顽童心性,叶辰为杜三马首是瞻,又是一番争论。

············

“够了,你们三个在元帅府吵来吵去的成何体统。”文若先生厉声喝到,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一老一少一简直不靠谱,越越离奇了,当下喝止住了三人。

“不是,这元帅府是我的吧。”赵宏悻悻的道。

“是你的又怎样?是你的你就可以在这里吵架了吗?元帅府是什么地方,是处理军机大事的地方,你看你们成何体统。”文若脸色一横劈头盖脸的道。

“这是后院,不是帅帐。”赵宏插嘴道。

“是后院又怎样?后院就可以·····。”文若横了赵宏一眼,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干嘛,何必与这老顽童争论。当下不再理赵宏,转口向叶明问道。

“叶公子,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对老夫来,或许我可以为你做主。”

叶明闻言颇为意动,文若可是位高权重的兰山关长史,不定真可以帮自己的忙。但他转念又一想,还是放弃了,文若虽然位高权重,但如何管得了他们侯国的事呢,高皇帝远啊,自己还是按照父亲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到京师去吧。于是当下道:“我不知道先生在什么?我们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哎~,好吧,你既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你们兄弟二人好自为之吧。”

文若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他见叶明终是不愿以开口,便也不再问。于是,夏泽、杜三和叶明兄弟便都各自下去休息了。

夜晚,新月露脸,夜色朦胧。元帅府后院之中,树叶婆娑,有夜风吹拂,沙沙作响。

“着意登楼瞻玉兔,何人张幕遮银阙。”

院中,夏泽一袭长衫儒服,独立树影之下,宽袖随风飞舞。他仰望夜空,时值五月初,月牙仅有一丝,颇觉遗憾,于是仰吟出这么一句诗来。

“好诗,好诗。”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却是文若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后园,听到夏泽的诗,不由的赞叹起来。

“真是污了先生的耳了。”

“如此佳句若算污了耳,那老夫甘愿时时耳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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