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整理遗物
袁晨子来到齐雪住的地方时,只见门是虚掩着的。此时屋内传来一阵交谈声。
早前,齐雪父母就来过电话,告诉袁晨子,他们今会到齐雪的住所整理她的遗物。也是因为这样,袁晨子才想着过来帮忙。看来齐雪父母早就到了!奇怪的是,这屋里除了齐氏夫妇的声音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
袁晨子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走了进来。
坐在客厅沙发里的齐雪母亲看到袁晨子,立刻打招呼道:“呀!是晨子来了!”
此时,客厅了除了齐雪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而且看上出很眼熟。很快,袁晨子就认出来了,她就是前不久出现在齐雪葬礼上的那个实习生,好像叫枫。袁晨子礼貌性地朝她打了一声招呼。
齐雪母亲招呼袁晨子坐到她旁边的灰色沙发上。和那在齐雪的葬礼上见到齐雪母亲一样,她看起来仍旧略显憔悴。而且眉宇间的哀伤还未消散。
其间,在房间里打包物品的齐雪父亲,走出来向袁晨子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又继续回到房里忙活起来。
袁晨子一直好奇枫今怎么会来这里,于是问:“今你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枫眼角下的黑痣依旧惹眼。从看见袁晨子开始,她的眼睛里就闪耀着难以让人忽视的光芒。
枫摸了摸脖颈,透着一丝难以掩藏的羞涩。
“我送齐雪姐的东西过来!”
齐雪的母亲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纸箱,:“这些就是枫今专程送过来。里面都是雪儿在公司的私人物品!真是麻烦枫亲自跑一趟啊!”
枫连连摆手,:“阿姨,你千万别这么。齐雪姐平时就很照顾我!我做的这点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齐雪母亲听到齐雪的名字,不禁低下了眼帘。看得出来,她还没有完全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出来。
袁晨子不由得把手放在齐雪母亲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齐雪母亲很快就抬起眼睛,朝袁晨子露出一丝微笑,:“别担心,阿姨没事!”随之,齐雪的母亲转向枫,“今真的很感谢你跟我雪儿在工作上的事,她几乎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这些。平时关于她的消息,我们只能从晨子这里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又了解多一点了,可雪儿却已经不在了!”
着,齐雪母亲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红,她强忍着泪水,生怕在这两个年轻姑娘面前落泪。
房间里传来拉扯胶布的声音,应该是齐雪父亲在打包箱子之类的东西。
齐雪母亲努力眨干了眼泪,:“晨子,你帮阿姨招呼一下枫,我到房里帮忙!”她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暂时逃离这里,好不让眼泪滴落。
望着齐雪的母亲单薄的背影,袁晨子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心疼。看得出来,比起找别人来帮忙整理齐雪的遗物,他们二老更希望亲自来整理女儿的遗物。对他们来,这或许是了解女儿以前生活的最好途径。
袁晨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看向枫,:“谢谢你帮忙把齐雪的东西送回来!”
“你别那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着,枫不由得搓了一下手,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就好像如果袁晨子再客气一点,就是折煞她似的。
“那个……”枫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
枫腼腆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我没想到今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没有带书来给你签名。这次过后,不知下次见到你又是什么时候了……”
袁晨子想了想:“请你等我一下!”
于是,袁晨子便回到自己的屋里,从书房里拿来了一本她自己的书。
“我这里刚好有一本书!”
“可这是你的……”
“现在它是你的了!”
罢,袁晨子找来笔在上面签下了“木有枝”的字样。
枫双手接过已经签好名字的书,激动地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你的!”
枫高胸鞠躬加道谢,:“谢谢,太感谢了!”
“是我该谢谢你喜欢我的书才对!”
枫心翼翼地把书放在大腿上,双手握着书的两边,好似面前放着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她心地呵护着,生怕它一不心就摔碎在地板上。
“其实出车祸那,我也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不过后来因为现场太混乱,不心把它弄丢了!”
袁晨子想起了随着齐雪一起被送到医院的那本带血的书。一想到那上面沾的是齐雪的鲜血,袁晨子就感到头昏脑涨。
“我后来在齐雪的物品里见过那本书,不过,上面沾了血!”
“这样啊,原来是被齐雪姐捡到了!”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接着,枫没来由地了一句:“如果当时发生第二次撞车的时候,齐雪姐没在车上就好了!”
罢,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袁晨子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重复道:“发生第二次撞车?”
“是啊!”枫,“第一次齐雪姐乘坐的那辆车在下坡路段就发生打滑,不受控撞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后来开过来一辆大货车,发生同样的问题,最后直接撞在了齐雪姐乘坐的那辆车上,导致整个车都侧翻在地。也是因为这个,齐雪姐才会……”不知不觉中,枫流露出悲赡神情。
关于这个法,袁晨子今是第一次听。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只发生了一次事故,却不曾想到那发生了两次事故。
“这么,她在第一次事故的时候,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袁晨子嘀咕着。
“我想应该是!因为韩奕时他们当时就只是经历邻一次事故,因此他们都看起来没有受重伤!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齐雪姐在第一次事故中应该也没有受重伤!”
“可是为什么雪……齐雪会经历两次事故?”袁晨子感到不解。
“好像当时只有齐雪姐一个人在车上!”
这让袁晨子更加疑惑。
“她怎么会一个人留在车上的?”
“嗯……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的!反正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就只有齐雪姐一个人在车上!”
袁晨子的心如一阵刀绞般疼痛。在那样庞大而笨重的货车面前,人如蚁,又仿佛一个易碎的花瓶那样,怎经得起那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