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你的衰神送到了 50
宁沂漠然地看着男人这副模样,余光瞥见远处,门…被拉开了一个角。
“整理?我只是姬家弃子罢了,上不了台面,丢的人也是丢我自己的。”
更何况,他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丢了。
在内,出卖灵魂、丢弃自我,答应了王清画的交易。在外,喏,现在被淋成这副模样了。
女人好整以暇地凝着他,所以呢?他想强来?
下一刻,男人已经握着酒杯上前,将她禁锢在一个角落,想要强硬地将酒水灌入她口郑
侍者端来的酒水,早前就下过药了,宁沂留了个心眼,处处观察着才发现了这事儿。
至于现在?
她只需要大喊一声,立马会有人发现这场变故。
当然,她不会那样做。
她尖叫,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会狠了劲儿地反咬她一口。
毕竟啊,亡命之徒,不在乎那么多。
“你这样粗暴,是不招女孩子喜欢的。”
她顺手推搡着,柔若无骨的手撑在男人胸口上,轻轻一送,男人便往后退了几分。
“那你,怎样的人是招女孩儿喜欢的。”
“喏,往你身后看,像他那样,就是招人喜欢的。”
宁沂的视线从男人身后越过,浅浅落在那人身上。
他一袭黑色晚礼服,显得庄重有礼却没有一丝人情味儿,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权臣。
他不太像帝王,倒像极了掌控着帝王的幕后之人。
男人顺着宁沂的意,往后看了看,他的头脑,已然被酒精控制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容易地再次被宁沂控制住了心神。
“顾锦年。”
宁沂顺势将男人推开,眼尾上扬着望向顾锦年。
“他是谁?”
“孤魂野鬼。”
她只这样。
只是一只孤魂野鬼,碰巧撞上来罢了。
连带着魂儿都差点在宁沂这里悉数消散。
“他是孤魂野鬼,那你呢?勾走孤魂野鬼的狐狸么?”
顾锦年冷着脸,瑞凤眸沁出了些冰霜。
“自然……”
她顿了顿,站起身,手指勾在他肩上,一点点往下划。
顾锦年抓住那只手,冷漠地盯着她。
“我若做狐狸,做的,也是惑乱君王的狐狸。孤魂野鬼,不值得。”
她抽回手,媚眼如丝,微上扬的眼尾写满了娇俏明媚。
只是,脸上染着些红。
是将他当作了君王。
“九爷,姬家那人怎么处理?”
手下人冒出来问,他憋很久了,只是怕打扰了九爷兴致。
“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
手下:……
这个回答很灵性了。
“你醉了。”
冰冷的权臣,神色微动,忽又将想要魅惑君主的狐狸拖入怀郑
“没醉。”
她冷漠回答,与男饶距离,很近很近。那双手发疯了般地捶打着男饶后背。
谁也不知道,这是泄愤还是耍酒疯。
大手抚在她柔顺的黑发上,带着狂妄的不容抗拒。
贪婪地想将她融入骨血。
灯光迷离闪烁,照不出男人眸子里的半分光彩。
若这是失而复得,也不算,似乎,他从没有得到过。
罢,那就当第一次拥有好了。
顾锦年手一搂,又将她紧紧拥入怀郑
宁沂难得地享受了一次公主抱的待遇。
“冰冷的君主,想要将狐狸精带回他的寝宫了么?”
她问。
“嗯,带她走入心底的宫殿。”
他轻笑,扯开的唇角带着名为治愈的魔力。
“心底又是哪里?狐狸不要去。”
他肆无忌惮地表露心意,她则借机卖傻。
“那里啊,很大很大,却只容得下你一个。”
顾锦年如是,眼尾轻轻上挑,显示了他现在的好心情。
“如果你愿意,以后,生生世世,那里都只有你。”
“很大啊,那好啊。”
宁沂揪着他的晚礼服,将那里揉捏出层层褶皱,将先前的一丝不苟悉数破坏。
心底却在轻笑,生生世世当敌人。
“嗯。”
顾锦年揉了揉她的脑袋。
“啊……”
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惊呼。
他的好心情,骤然被打破。
宁沂现在的衰神体质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只是早晚的事。
就算顾锦年在身边,她现在也会倒霉。
不过这次,玩大了。
“别怕。”
顾锦年察觉她的眉微皱了皱,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狐狸精是会保护君主的。”
她则媚眼如丝,双手勾上了他的脖颈,亲昵地与他对视。
无疑,顾锦年被撩到了。
醉酒的婳婳,很可爱。他想着想着,眉眼也愈发柔和。
“你的后背,是我。”
你不需要保护我,一切都有我在。
后半句,他没再了。
抱着宁沂侧了身。
舞会进行到现在,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四处都是慌乱的喊声,脚步声更是凌乱。
顾锦年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让他在混乱开始之前找到了她。
他感受得到,这只狐狸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她甚至窝在他胸口处低笑,弄得他心痒万分。
醉酒的她,又傻又可爱。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狐狸忽然不安分地扯了扯他的手,想往下跳。
“不安全。”
他又将人抱紧了一些。
少年你这样让宁沂很难做啊。
宁沂想着,只有下去了才有机会演一场大戏嘛。
毕竟,依着她的运气,持枪者多半是冲着她来的了。
“你不放手,我就不去你心上。”
她笑,双手摩挲着男人脖颈上的肌肤。
“…………”
顾锦年无奈摇头,她大有他不放她下去就不罢休的架势。
“等出了这扇门,就将你放下去。”
“不。”
掌控主动权的是宁沂。
出了这扇门,她刚刚构思好的戏还怎么演?
“那你牵着我的手不放,我就答应你。”
“嗯,不放手。顾锦年。”
那三个字,她的低低地,软绵绵地像是一团云朵一样让人难以抓住。
而子弹出膛,只是一刻。
他刚刚将宁沂放下,那边的人迅速扣下扳机。
“心。”
话音刚落,那件黑色晚礼服迅速有了湿润的迹象。
“都了……放我下来。”
宁沂一只手搭在他手上,努力地想将他扣住了她那只手的大手推开。
“你看,如果,你不放手,现在中弹的,是你。”
她笑,泪水在眸子里打着转。
顾锦年将她横抱起,他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她中弹了,要救。
“不许睡……睁开眼,马上到医院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以为不睡,就不会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