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激烈

君母跟在儿子的身后,她此时也不舍得,丈夫这次比从前还要不开心。

为什么?是为了家族?儿子的婚姻?

他这个父亲也犹豫了,要不然以他的个性不抓住君子墨马上执行就行。

“谢谢你。”

君母道。

君父定住脚步,望着最最深爱的女人“从前我总是想我们见到面会说什么,你会说什么,结果你还是说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谢谢你,这是陌生人才会说的话。

不是夫妻。

他跟她的距离真的有那么的遥远吗?

“真的很感谢,这些年来我只盼望着儿子能不跟你一样。”

君母不敢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五米之外。

“是吗?原来你这么恨我。”

君父苦笑,冷颜下浮动的却是渴望爱。

“不,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不像你活的这么的痛苦,君家是你的枷锁,你不能抛弃不能违背,而我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真意只爱护我一个人的丈夫,你做不到,我也舍不去。”

君母明白君父的无奈,她也做过努力,只是所有的努力还是让她说服不了她自己,她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拥抱,不能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她曾经想过,要是君父能抛弃一切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那时候年轻,这会儿倒是看淡。

“对不起,只怨我出生在君家,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不会娶你。”

如果知道我会这么的爱你,会这么的深爱,那我舍不得让你嫁给我。

君父无数的奢望在梦里见到她。

君母住的距离跟他其实不远,只要走那短短几百米,可他真的不敢。

他害怕面对君母失望的脸。

深爱的女人的幸福他给予不了,越见面他越会发疯的想念,这样的感情不能出现在君家。

“我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

君母淡淡的笑。

结局很惨淡,过程却美好,他们彼此深爱拥有无与伦比的记忆。

顷刻间,百炼钢化成绕指柔,铁汉也能有柔情的时刻。

“叶儿,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后你的归属我不再过问,就算你要离开我的世界····”

君父提步离开。

君母看到那萧瑟的背影,许久不流的泪失去控制。

她期待的自由得到,她却很不开心。

脑袋回荡着我不再过问,就算你要离开我的世界,这句话盘旋的同时击碎她心中的坚持。

她总以为君父会后悔的。

他会来哄她,告诉她最爱的女人还是她。

可是这个离开的结局真没让她想到。

“伯母,子墨刚刚还说要去找你,怎么了?脸色很差···”

熏衣跑到君母的身边手覆盖在她的额头。

君母的脸色更惨白。

这个动作,君父对她做过,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能有别人,他们幸福的天天在一起,她曾经幻想过两个人会永远的幸福下去。

“母亲,是不是老家伙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找他。”

君子墨嘣的站起,一脸激动就直呼老家伙。

他善良的母亲都这样了,他还要欺负,有没有当人丈夫的自觉?君子墨的理智燃烧成一片虚无。

“子墨,不要,不要去找他。”

君母呆呆站起来拉住君子墨的手。

“母亲,你的手好冷。”

君子墨握住君母的手,熏衣帮忙给君母盖上一个毯子。

八成是跟君父有关系,熏衣想道。

“子墨你先去烧茶。”

熏衣支开君子墨。

君子墨跟君父的成见很深,留下他不一定要出什么乱子。

“伯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伯父说什么了?”

君母的身子害怕的打抖。

“如果我跟你们一起离开,子墨会很高兴吧?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想起来还真有些解脱,只是我那些花草没人打理了,很可惜。”

君母对熏衣是一阵子时有时无的语调,总之她就是控制说话都控制不好。

哪里是花草的关系,一定是她舍不得君父吧?

女人的心思就女人看的最清楚。

“我想子墨不会开心,伯母你的脸色这样难看,要是子墨天天看到会更加担心,他会想:我美丽的母亲,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

熏衣使出灵气帮君母温暖身子。

君母难得噗呲一下笑了。

“有那么丑吗?”

“你自己看。”

熏衣掏出一面宝石镜子。

君母愣愣的带着镜子失魂落魄的自己,的确很憔悴,要是君子墨看到不担心死?

“伯母你是不是觉得伯父太无情了?夫妻多年,说叫你走就叫你走?为什么不说一些哄你的好话?为什么这些年来都不来看看你?”

君母抱着身子看向熏衣。

她心中正是这样想的,熏衣说的一点都没错。

对不起她的人是君父,为什么他不道歉反而叫她走?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伯父很了解伯母的倔强脾气,觉得他说了好听的话你还是会生气,还是觉得恨他,爱一个人本该一心一意他却做出这么多你受不了的事情,伯母的性子高傲,一旦伯父求饶我想伯母会更加的讨厌伯父,所以咯,伯父为了伯母心中留下一丝美好的回忆就由着伯母,只要伯母生活的好,只要伯母在他的世界生活着他都觉得安慰。”

君母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红。

“伯母的房间简陋,其实却是整个君家最为好的地方,这里春暖夏凉,这些年伯母的东西不会缺,应该都是伯父认真准备的,伯父一直都参与伯母的生活,只是生气中的伯母没发现。”

君母抬头看看房间的布置,心中不明白的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来这些日子她都在他的世界,他不像她想的那么的无情,熏衣不说她也能感受到,去年院子花草受到大风死去一半,她正伤心的时候仆人却说君家多进了一些耐风种子,她的衣物,需要的东西,一件都没少过。

她从前只觉得她身为君家夫人有这些是正常的,可看到他的那些夫人才发觉,她们身上的面料比他送来的差上几个层次,她的衣服都是找专人设计的。

“接着伯父今天看到依然美丽的伯母还是动心了,他觉得与其你在这冷清的家里呆着不如跟心爱的儿子呆在一起开心,所以他选择放你离开,也让自己唯一的牵挂离开。”

君母一边笑着,一边掉眼泪,她的脸色比开始进来的时候好看很多。

她是幸福的哭泣。

“他真是个白痴,别以为他做这些我就会感动。”

“算什么?难道让我走我就会很开心吗?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一个老太婆跟在身边算什么?”

“我的花花草草怎么办?它们没了主人就会死掉的。”

“还有我的屋子,不能让别人住了。”

原来在恋爱中,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年轻态。

熏衣哭笑不得的抱住君母。

君母眼泪快要冲垮长城。

“好了,伯母,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教训一下伯父,就这样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走也太不像样子了。”

熏衣推开君母后朝她挥挥小拳头。

君母哽咽几下,重重的点头。

“是,我也觉得,将我当白痴一样,叫我走就走,叫我留就留,太嚣张了。”

君母站起来沮丧神情一扫而空,神采奕奕的她徒增一种御姐气质。

“加油,最好让他印象深刻。”

熏衣添油加醋。

君母点头后,速度离开房间。

“好玩吗?”

君子墨提出早就烧好的水壶,他站在门口好一阵子了。

熏衣干咳几下“咳··咳,子墨你在呀。”

君子墨不会宰掉她吧?她煽动君母去找他最讨厌的父亲。

“你做的很对,我看那老家伙也不顺眼,让母亲收拾一下也好。”

君子墨拿出洗好的两杯子放好茶水。

“伯母比伯父厉害?”

熏衣惊讶道。

“他们第一次见面,老家伙就挨揍了。”

“牛掰呀,这会儿的战况不是更加的惨烈?”

“····”

某人是否太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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