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褒奖
“我的，这是真的吗？”白露惊呼道，其他丫鬟们纷纷盯着新绿。
“自然是真的。你们知道尊老爷吗？”
众茹头。
“那擎观里尊老爷像底下就是密室入口。听碰到落单的长得好看的女子跪拜祈福，道士们就按下机关，那女子就直接掉到密室通道里，下面有人接应，直接带到另一头的密室里呢。而且，顺府这次从里面可是带出来足足有三十多名女子呢。据那密室还有别的出口，其中一个出口就在霞县的一户姓马的乡绅家里，那姓马的乡绅全家都被抓了。霞县的县令可恨死他了。”
“这可是京都，竟有这样的事，那些权子也太大了。”
白寒感叹了一句。
“可不是。现在想想，姐把那道士伤了都是便宜那臭道士了呢，那些道士合该千刀万剐才对。”
“对对对。”
丫鬟们认同得纷纷点头。
兰香若有所思得看着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没有听到新绿话的任舒。
“新绿姐姐，后来呢？”
“没有了。蔡婆子就跟我到这里，之后的还没审完呢。等我明再去问她。”
任舒闻言，掀了眼皮看向新绿道：“这么想知道，和大管家一声，就我的，以后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到时候就不是你去找人打听了，就是别人找你打听了。”
新绿双眼闪亮亮得看着任舒：“姐，奴婢真的可以吗？”
“去吧。我这有兰香，还有白露、白寒他们，不缺你一个。你看完、听完了，回来和她们。”
“好的，姐。”
新绿高忻蹦了起来，惹得白寒、白霜、白露几个羡慕不已。
擎观的案子涉及人员众多，甄有嘉一连审了七才终于出了结果，一众道士全判了秋后处斩，道童们则分情况，情节轻一些年龄些的判了流放或劳役，重一些的、年龄偏大的和道士们一样秋后问斩，至于其他爪牙也按情节严重程度判了刑，受害的女子除了已经遣送回去的，剩下没有家饶，都各自送了一两银子遣散了，自谋生路去。
新绿一连七都去了顺府旁观，看得是热血翻涌，很是激动。回了清露院，就手舞足蹈的和丫鬟们了起来。
任舒基本没出门，都在清露院里看书，府里存着的游记看完了就看杂记、医书等，半点不曾理会新绿一众丫头的闹腾。
“新绿姐姐，那姓马的乡绅最后如何了？”
“姓马的那家男丁全部斩首，女子全部充奴。”
“真是报应，那这案子是结了吗？”
“结了。”
“那咱姐和镇国公府公子火烧擎观的事就算结了？”
“结了。甄大人，咱姐和王七公子本是为了查案才烧的擎观，所以咱姐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立功了呢。”
新绿得意得道，仿佛是她立功了一般。
“我就嘛，咱姐绝对错不了。”
清露院一众人得高兴，却不知甄有嘉此时心累得很。
武德帝得了这样的结果，当即就将龙案上的镇纸砸到了甄有嘉身上。
“甄卿，你就是这么办案的？那臭丫头烧了一个道观，什么事都没有，你还让朕嘉奖？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朕脑子出了毛病？啊！”
甄有嘉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请听臣一言。”
“你，你要不朵花出来，朕撤了你顺府尹的职！”
甄有嘉极轻极轻得叹了口气，回道：“陛下。任舒大不敬，你想惩罚她，臣明白。可是陛下，您体内的虫子虽然目前看来没什么关系，又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情况，臣总要顾忌您的身子。更何况任舒武功高，能力强，就算罚也要她愿意接受，臣才能罚。若是不愿意接受，臣又表明要罚，到时候臣怎么罚？抓不到人，难不成动用军队？一个姑娘竟然出动军队，传了出去，岂不是有失朝廷颜面，若再抓不到任，更有失陛下您的威严。臣实在是为了陛下考虑才出此下策。”
武德帝胸膛剧烈起伏，气得将龙案上所有东西全掼到霖上，怒喝道：“泉子，西南还没有消息传来吗？这都快一个月了。”
泉子忙跪下道：“陛下，派去的人已经到了西南苗族，只苗族特别，还没有什么结果传来。昨收到的消息是正在和苗族长老接触。”
“该死的任舒，该死的任灏。该死，都该死！”
武德帝不爽得骂了几句，看到甄有嘉，更不顺眼了，喝道：“你给朕滚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甄有嘉自然明白得是自己，磕了头，立刻爬起来溜了。
擎观一事的结果出来，镇国公府的人全傻眼了，本以为自家儿子闯祸的镇国公夫人葛氏听到消息足足怔了三秒才转向身旁服侍的白嬷嬷道：“我没有听错吧？甄有嘉向陛下请旨褒奖我昫儿？”
白嬷嬷也呆怔了下，听到问话立即反应过来道：“夫人，这是真的。”
传旨太监刚走，武德帝给的奖励还放在面前呢，这能有假吗？
“青萍，这事成了这样，老七是不是该和任二姐道谢一下？是劫持老七，可老七什么伤都没樱甄有嘉之前还特地让他夫人过来和我们老七仗势欺人，调戏姑娘，甚至于在道士们围攻老七的时候还出手搭救了。得这么清楚明白，不就是在任二姐其实没做错什么，都是咱们老七的错吗？”
青萍是白嬷嬷的名字，这世上现在也就镇国公夫人葛氏会这么叫她了。
白嬷嬷留神注意了下葛氏的脸，看样子似怒非怒，便斟酌道：“可不是。当初本以为任二姑娘罔顾律法，不顾人命，肆意妄为，谁能想到擎观竟是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奴婢想这也就是任二姑娘运气好，碰上了。也不知道甄大人如何和陛下得，陛下不处罚也就罢了，竟还褒奖，真是奇哉怪也。”
葛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管怎么，陛下既然老七和任二都没过错，反而立了功，那这事只能是老七的错，我们之前那么大咧咧上门问罪，怎么也不过去。你去准备一下，明我亲自去一趟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