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讨价还价
“当然啦，您想想我一个语研社层级最低的新人，如果想要调查，一些权限比较高的资料信息我又怎么有资格去获取呢？”羲曜双手一摊表示光靠自己确实很难讲调查进行下去。
“但怎么保证你会利用我提供的支持来看一些无关调查的信息呢？而且我也无法确定一些机密信息给到你以后，你是否会有意无意间将它们泄露出去。”
田云宪完这句话，两人都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悖论，田云宪是出于信任才委托羲曜进行调查的，而羲曜调查需要田云宪提供各种信息资料的支持，可一旦田云宪提供了支持，又会对羲曜产生一种新的不信任，那之前委托他调查内奸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两人就这样站在昏暗灯光的寒风中互相大眼瞪眼。他们头顶一直绕灯飞行的飞蛾似乎也有些厌倦了，离开灯泡，贴在被灯光笼罩的墙壁上，开始梳理起自己的触须。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傻乎乎地对视了一两分钟后，田云宪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场奇妙的尴尬：“麻烦你还是忘了今的事吧，我在回去好好想想。”
“田社长，先别急着放弃啊。”羲曜赶紧拉住对方。
由于之前的处分，羲曜近一个月几乎过着紧衣缩食的日子。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可以缓解当前境况的任务摆在面前，他可不想只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让把任务给搞吹了。
“视具体情况，或许我并不需要过多的信息支持，且不必接触那些机密文件。”
“哦？”田云宪一听，立即转过身看着羲曜，用眼神问着你怎么能肯定呢。
羲曜见田云宪再次提起了兴趣，于是稍加整理了语言，接着道：“田社长你刚才也过，你是从黄闫问的事件中才察觉到有内奸这件事的，所以我们还是可以从黄闫问这一块开始下手。”
“你以为我们没审讯过黄闫问吗？只不过这家伙就算被我们控制住了，依然棘手的像只刺猬，表面上似乎十分配合审讯工作，实际上话语中真假参杂让人分不清楚，问得越多也可能被对方带到沟里。”
“不对啊，我听李部长过刑侦科的连中尉的能力似乎可以分辨谎言啊。”羲曜沉吟道，可一抬头发现田云宪一脸苦笑。
“哦，我明白了！如果连中尉就是那个内奸的话，那么审讯黄闫问的内容的可行度依然很低。”
“很好，看来我并没有找错人。不过你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就应该明白审讯黄闫问摆在现如今并没有任何意义。”
“不，或许还是存在意义的。”
“是什么？”田云宪赶紧问道。
哼，还能让你白嫖了？……羲曜心中念头一转，不慌不忙地道：“田社长先不要着急嘛，找出内奸的事既然都还有操作空间，那么让我们先来谈谈我这额外的任务委托能获得些什么奖励吧。”
一见羲曜还没开始行动就开始谈起了任务奖励，田云宪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意，不过作为上位者他也知道有时候实质的奖励更能激发下属做事的积极性，于是压下心中的些许不快，露出一副自认为比较和善的微笑：“你想要什么奖励作为委托报酬啊？”
“我能先确认一下，您这份委托算是代表私饶行为，还是语研社的行为？”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啦，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往往接下这种秘密调查任务后，最终自己的委托人都先自己一步离去。到时候不但拿不到任务奖励，还可能因为某些行为被原来的组织是为叛徒。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喂，你哪来这么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田云宪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还是压制了下来，心里不停默念着“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电影、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那是为了增加戏剧冲突故意这么编排剧情的，现实中不会出现那么狗血的情况的。”
“那可不一定哦。而且田社长你刚才的话就很想是在立Flag哦。”
“Flag？那是什么？”
羲曜现在十分确信，年龄差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代沟，这时无论哪个年代都必定存在的现实。
“没什么，这个不影响接下来的讨论。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羲曜稍微的求生欲还是有的，并没有去解释Flag是个什么事物，因为他很清楚出来以后自己今晚绝对别向睡个安稳觉了。
“就算现实不会那么狗血，但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还是要做好应对的情况才校如果是任务是您的私人委托，那么出现您无法给我提供证明的情况，或者您想着坑害抵赖，那我不就要面临巨大的风险了不是？如果是语研社的秘密委托那么会做好记录，这样我前面所的风险就能减很多了。”
“所以可以很明显这个委托的性质，决定我的任务奖励到底该值一个什么价值。我想这点您应该已经明白了。”
“那是当然！”田云宪显然是刚刚才明白其中的问题，不过还是顺着羲曜铺好的台阶走了下来，“我现在可以郑重告诉你，这个是语研社的委托，我会作为这份委托的记录人亲自记录。不过为了保密，这份记录不会马上归档到语研社的资料库中，以免被内奸发现。当然我会准备好两份这样的记录，你我各执一份，避免其中一方耍赖。”
“嗯，有田社长的保证那我也就放心了，下面就让我们来谈一谈具体的任务奖励吧。”
“你想要什么？”
羲曜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微笑着道：“我也没啥大的志向，只要给够钱就行了。接下任务就要先给我两万，任务失败被发现，后续就不收钱了；但如果成功找出了内奸，我想再给我个五万不过分吧。”
“行，就随你吧。之后具体行动怎么安排我会另外再联系你的。”田云宪显然失去了继续交谈下去的耐心，摆了摆手表示这场谈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