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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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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婴大典整整持续了七日,期间除了跟在师父后面见一些前辈外还有就是跟小尾巴似的在大师姐后面听她与人论道。

二师兄在听大师姐与人论道时便感觉瓶颈略有松动,然后便回洞府闭关去了,想是闭关出来再去历练一番就要结婴了。

不过虽看起来很快,其实闭关和出去历练的时间怎么也要好些年。

只是这些时间在修士眼里只是弹指一瞬罢了。

最后只剩下叶若一个小跟班了。

机会难得,而且一个人也寂寞了些,叶若就在征得自家大师姐的同意下拉来了她的酗伴们一齐来听他们论道,沙凋有他爷爷,要来听也不会很难,但这对于没有什么背景的郝卿和周卓却是难了。

周卓二人心里是真的感激,郝卿平时也就自学,没有人指点,自家师父心里只有衣钵传人大师兄和眼珠子小师妹,他是有师父跟没有师父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说他为人淡漠不近人情,可是他这个外人又何必苦苦的挤进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呢。

既苦了自己,又尴尬了别人。

元婴修士也有水平高低之分,有些元婴修士,叶若他们这样的就算是才金丹也能挑之,但是如果是跟明安这样的,那就不成了,那就只有被虐的份了。

所以能跟在明安真君这层面的元婴修士旁边听他们论道,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机会。

就几日的时间,大家都有所领悟,周卓更是已经要闭关结丹了,只差一丝机缘了,沙凋距离结丹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郝卿,叶若望着前面的洞府,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她把罗刹给了郝卿,虽然没有断了她自己和罗刹之间的关联,但是却并不妨事,还有别的效果也说不定,但是这法子用在别人身上却是行不通的,剑修剑修,本命剑便是一切,不可分割,夺之便是取命。

也许,她留着和罗刹剑的那一丝联系,日后或有妙用。

并没有去宗门专门给弟子结丹的洞府,郝卿是在自己的洞府准备的结丹,谁也没想到他们剩下三人之中最快要结丹的竟然是郝卿。

许是和叶若把自己的罗刹剑给郝卿炼化的原因有关,但是,这事不好,只道是听前辈论道有所悟罢了。

周卓虽然知道不能急躁,但是眼看酗伴们日进千里,也悠闲不得了,虽说他本来就不悠闲,日日苦修,不近享乐,说的就是他。

他们四人都很努力,只是个人的努力方式和方向略有不同,周卓是在提高精进自己的修为方面可以说是最努力的了。

只不过只差那最后一丝的机缘未到,周卓知道在宗门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就带着也要差不多结丹的沙凋去历练了。

不是去妖兽森林,而是换了些金银去了俗世,说到俗世,叶若又想起小时出去历练受伤落入俗世的事。

一想起来还觉得眼睛疼,那灼烧感,叶若摸了摸眼睛,真是难忘。

至于其他人与事,在这漫漫修途,都不过是过客罢了,犹如云烟,过眼,便散了。

若说当年的人与事在叶若眼中不过云烟,但对有些人,却是能铭记一生的。

珠帘微微晃动,伺候的宫人将洗漱完的物什端了下去,柳静白看着铜镜里那张即使保养得宜,却还是难掩岁月痕迹的容颜。

抬手为自己点了一点朱红于眼角,瞧着却是妩媚,半分不见那人的影子。

也不知那人如今怎么样了,她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也知道她做的事瞒不过他,但他还是纵容了,临走前还给了她最后一件东西,保命的东西。

柳静白摸了摸她贴身放在胸口从未离过身的木牌,这是公子亲手雕刻的。

但是现在却是变成了碎片,瑞王演技果然好的很,骗过了他的兄弟父皇,在她利用缘馆的帮助下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们本是只有利益的,她助他夺得皇位,他帮她报仇,毕竟目标都是同一个,可她却该死的动心了。

而他却在帮她报完仇后怕她仇恨的是整个闻人皇族,亦或是觉得她威胁太大,暗地里几次三番的加害于她,亏她还以为是太子残党想害他们!

当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岩儿在被自己亲生父亲带着那所谓的国师炼化为血水时,她疯了,对,她疯了。

他们要把他们母子俩都弄死,但是她没有死!她有公子走时给的木牌护身。

可她的岩儿啊,她的岩儿啊,还那么小,就被这样痛苦的离开了,她求,求,跪下来求那闻人逸,她的夫君,可得来的只有冷漠与嫌恶。

既然求没用,那便一起死好了,她的岩儿没了,谁也别想活!

最后只有她活下来了,只有她捂着她小儿的金锁靠着公子留下的木牌活下来了。

都死了,死了。

可笑那闻人逸,忍了半辈子,以为终于把她的身家底子都掏空了。

可他哪知道,公子是教了她医术,但除了医术,她还深谙蛊术,当初公子便说她有习医的天分,从小便玩蛊的喀卡部的小公主,怎会不通一丝医理?

她没有学术法的天资,但公子有教她习剑。

公子总说,女孩子在外,还是得有一两样防身的本事。

想到这里,柳静白眼眶微红,她再没见过如公子般温柔的人了,可是老天却夺了公子的双目,多么的不公平,那么好的人。

还有缘馆,从来缘馆都是分明暗两个部分,明里得她管着,但已是很大一个势力了,不然当初堂堂瑞王也不会同意与她合作。

但暗里的,都是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葛忠在管理,公子走后她便从未插手过,那闻人逸也不知道。

缘馆是医馆,用医术救天下人。

但另一面的缘馆也在以另一种方式救人,公子说,因果因果,该成为束缚恶的枷锁,而不该禁锢了善。

就像在大雨磅礴的夜里,与路边的乞儿分一半伞,就是一种善。

但缘馆即被称为缘馆,便重在缘,就像她当初得到公子的援手,公子说,那便是缘。

“娘娘,登基大典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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