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宾斯基**
酒店的电子钟刚好显示在早上7点,夏天的一缕阳光从遮掩的厚咖色窗帘中间钻了进来,照在地板上扭曲的一件件的衣服上,它们像是一只只鬼魅,瘫软在那一动不动。床上是欢愉了一夜的痕迹,被子一半已经滑落在地摊上了,枕头更是不知去向。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烟酒味,其中还夹杂着高级香水的诱惑气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叫醒了沉寂在房间里的宁静。
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因为她还不到20岁,刚迈出了大学的校门,就在昨天。女孩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前,用手胡乱的摸了摸镜子上的哈气,开始细细的端详镜子里的另外一个自己:样子不赖,但也不那么浓烈,身体还是发育的状态,皮肤白皙,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头黑色的齐肩短发再沾过水后,湿漉漉地顺从的贴在脸颊两侧。
她叫夏诗云,身家清白,父亲是能源公司的大老板,家里永远有花不完的钱,夏妈妈在结婚前是个艺术家,她在油画上有着极强的天赋,夏爸爸就是在一次作品展上和夏妈妈结识的,并且顺利的结了婚,有了可爱的女儿诗云。结婚前的夏爸爸已经事业有成,所以结婚以后,夏妈妈就成了全职妈妈,对于画画,完全成了爱好,不必像从前那样一定要靠着它填饱肚子。可能是强大的基因遗传,很小的诗云就对颜色有着极其敏感的触觉,一看到五颜六色的东西,就会笑的特别开心,长大的过程中也和妈妈学着画画。
“1,2,3。”她对着镜子数着脖子上的红印,骄傲的欣赏着这份战利品。诗云长着一副绝对好学生的脸,但骨子里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小女人,什么club、bar、迪厅各种可以宣泄的肆无忌惮的场所她都会流连忘返。喝酒、抽烟、夜夜笙歌,这些项目在她16岁的时候就已经轻车熟路了,可这些娱乐活动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学业,她在学校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这样的学生最容易成为其他拼死拼活学习的人记恨的对象,不怎么花时间,不怎么用功,却可以得到更多的掌声。老天有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过了分,把什么好的都分给了一个人,其他人只有眼巴巴羡慕嫉妒恨的份。
“宝贝,今晚上还见吗?”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从诗云背后环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