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章 黄色闪光?

江城三中,卫铜柱一手扯着已经变回自己的辰巳,一只手拖着那个金黄色的气泡,里面是依旧狂躁黑化的夜枭。

“到底还是他比你狂暴一些。”卫铜柱悠悠说道。

开汽车的人没了,卫铜柱有点儿后悔。

早知道这两个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让阿亮多等一会儿好了。

“真是的.....”

卫铜柱突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统筹规划的能力和年轻的时候怎么会差这么多?

把辰巳丢在路边,卫铜柱没好气地问道:“能不能走?”

“可以。”辰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他确实太虚弱了,每次召唤湿婆之后,辰巳都好像是和阔别很久的异地女友见面一样——身体彻底被掏空。

“去路口截辆车,什么车都行,可以动用武力。”

“领导,我也想动用武力,可是实力不允许了。”

“少废话,快去!”

辰巳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路口方向慢慢走去,校园门口只剩下卫铜柱和“蛋黄夜枭”了。

夜枭被困在金色泡泡里明显情绪十分暴躁,在里面疯狂地嘶吼着,还不停尝试用黑剑将金色泡泡劈开。

维持这种泡泡需要的灵力也是很大的,虽然对卫铜柱来说尚且算是九牛一毛,但还是那句话。

我老了,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轻轻一甩,金色泡泡连同夜枭一起被甩到了路边。

“死老头,我宰了你!”夜枭狂吼一声,几乎是马上便开始了反扑。

“烦死了!”

卫铜柱真的感觉很烦,因为想要把夜枭从这个状态里扯出来,确实很麻烦。

黑色巨剑当头落下,卫铜柱不躲不闪,直接抬手接住,一声闷响从黑剑和卫铜柱手掌之间传出。

卫铜柱的右手此刻金光大盛,正条手臂貌似都被黄金包裹了一样,呈现出一种华贵的金属色。

“你就不能乖一点儿,总是给我找麻烦。”

卫铜柱发着牢骚,脚步却向前跨了一大步,右手抓着大黑剑,左手如同灵蛇一般从下游走而出,一拳捣向夜枭的小腹。

这就是特级和特级只见模糊不清的实力,实际上,这么评级是因为这个要和薪酬挂钩,而并不是实力。

一拳击中,夜枭的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身体被巨力冲击,腾到了半空中。

身体弯曲,夜枭的表情充满窒息的痛苦。

扑通一声,高大的身躯落在地上,激起尘土无数。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又过了十几秒,卫铜柱才听到夜枭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再说我老,小心我下次打断你几根骨头。”卫铜柱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不屑地说道。

“我信你个鬼!”夜枭艰难爬起来,样貌已经恢复如初,但表情依旧很痛苦。

“你们两个是不是晚饭吃多了,跑到这儿来搞事情,你看看!”卫铜柱指了指那个被削掉了一角的大楼,责问。

夜枭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道:“领导,我也不想啊,是辰巳那小子先召唤了湿婆,我才......”

“我信你个鬼!”卫铜柱怒斥,“什么样的魔物能让他召唤湿婆,肯定又是你耍帅被困住了,辰巳那孩子稳稳当当,你才是祸源!”

“得得得,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夜枭也不想反驳,回头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大黑剑削掉的大楼,也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就算有专门人给夜行擦屁股,这次怕是一时半会也擦不干净了。

盖楼,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儿啊!

这时候,路口灯光一闪,一辆白色的现代伊兰特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不出意外,那应该是辰巳找到的车。

夜枭赶紧收起了大黑剑,理了理衣服,两人朝路边靠近了一些。

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酗子,安安静静的,辰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歪着脑袋,依旧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两人开门上车,卫铜柱直接中气十足地说道:“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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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大楼顶,夜色正浓。

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会看到楼顶有一块被腐蚀出来的缺口,缺口的旁边,有一滩恶心的墨绿色不明液体,而距离液体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两个谢顶程度十分严重的脑袋。

实际上,这是一老一少,只不过,小的那个已经用了易容术,看起来和叶非白这个中年人差不多岁数。

刚刚对付白胖子的经过并不算激烈,只不过太恶心了,让两人有点儿一时间缓不过来。

叶非白沉默了很久,似乎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挺矛盾的,因为他冥冥之中似乎已经猜到了身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有觉得这之中貌似有着诸多的暗线,好像捅破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相反还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叶非白在社会上打拼多年,人情世故自然了然于胸。

有的时候,表面上的敌人并不一定是敌人,表面上的朋友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大家都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才被迫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所以,就算他身边此刻坐着的真是魔物容器,他也不想拆穿。

他曾经和这个众人口中邪恶至极的小子共患难同生死过,而且还多次在为难之时被这个小子救过,虽然不管是张琰本体还是魔王七信都很可恶,但是叶非白懂,他们都不坏。

坏在表面的,往往只是一种示警,表达的是我不喜欢你,请你远离。

而真正的坏往往都是无声的,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伤害可能已经无法逆转了。

思来想去,叶非白还是保持了沉默,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张琰的肩膀。

“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叶非白小声说道。

嗯?张琰一愣,回头愣愣地看了叶非白一眼,装糊涂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那么谨慎,这里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善于用枪,而且还有魂导器。”

“你娘的。”张琰笑骂一句,心说真的是人老精马老滑,自己这么谨小慎微,居然还是让叶非白给认出来了。。

叹了口气,既然认出来了,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正如他说,没人知道我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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