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良好开始（三）
王自信的笑话是从另一个关于中国式英语的笑话篡改过来的。是赞扬别人打球技术好，所谓“好球”“好球”的中国式翻译。
酒桌上讲点涉及黄色的笑话，几乎是现下聚会喝酒时的标准操作。王自信的也并不过分。不过要是跟他整个晚上的表现结合起来看，就显出问题来了。
尽管王自信头脑还算清醒，极力控制自己，但在座的众人都很快意识到，王大主任已经完完全全被陶大美女给迷住了。今晚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陶宝如，话题都是围绕着陶宝如打转。不过到目前为止，王自信的表现都还没失体面。
戴家豪在省城地面上呆了两年，见识眼界就比王自信高。戴家豪早看出了陶宝如这个女孩的不凡，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他识趣地客气地和陶宝如保持着距离。但戴家豪对陶宝如和梁水的关系很迷惑，所以更感兴趣了。很明显，陶宝如和梁水之间不存在男女关系。这就使得梁水这个人更显神秘了。
陶宝如也好，秦素文也好，她们都有本钱高傲，显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相信身边也少不了豪富权贵人士。可是她们都表现出了对梁水这个打工仔实实在在的敬重。
所以戴家豪晚上的重心都放在了梁水身上。简单点讲，驻省办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多地认识有用的人，结交有效的关系，为本县的工作——本县的领导们服务。梁水还不知道，他已被戴家豪归入了或许对家乡有用的人才。
梁水此时也感到今晚自己对位置的安排有问题，应该让秦素文坐戴家豪和陈清之间，免得戴家豪感到被冷落。戴家豪也应该是晚上的主角嘛。这时候，本来简单的同学相聚就开始变味了，成了有目的的关系交往。
戴家豪和梁水也是越谈越投机，互相打探着底细，顺便也交换了微信。
这时酒店餐饮部经理进来敬酒，餐饮部张经理上次和梁水因为换包厢的事打过一次交道。张经理对梁水主动帮忙解围，心下很感激。再者梁水跟成飞称兄道弟的，也值得去主动交往。所以见到梁水请朋友，便过来捧场。
“梁总好！梁总和朋友们来捧场，我先在这里谢过了。”张经理笑容可掬，对着众人拱拱手，“若有不足或者照顾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梁水给众人作了介绍。边拿着酒杯笑呵呵地过来搂着张经理道：“都是兄弟朋友，客气什么？喝酒，喝酒！”
梁水表现得跟张经理很铁的样子，实在是充大头了。他酒有点喝多了。
张经理呵呵笑着，跟每人都碰了杯，才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继而交代陶宝如和秦素文两人要招待好领导们。众人又都七嘴八舌一番。
张经理走后，众人一时都有点冷场。王自信酒有点过了，缠着陶宝如一会儿要跟她喝交杯酒，一会儿要加她的微信。陶宝如心里厌烦，又不好硬来，便使眼色给秦素文。
“陶经理，我的妆有点花了，要去补补妆。你陪我一起去吧。”心领神会的秦素文立即站起来救场。
陶宝如趁机和秦素文溜出了包厢。
梁水看在眼中，心下为难，陶宝如今晚能来陪酒，可是给了自己大的面子，梁水可不希望让她难堪。但王自信这边却也不好明。
陈清今晚表现低调，只是客客气气地照顾着秦素文。他自然也看出王自信酒过量了，想着便提了个由头。
“啊呀，我也喝多了。我们也不要光喝酒了，开始下一个节目吧。去洗脚还是唱卡拉OK？”
王自信头摇得像拨浪鼓，大着舌头道：“我还没喝够，继续喝。陶……陶经理呢？怎么……还不回来？”
戴家豪跟王自信是老朋友了，话随便，当下拍了拍王自信的肩道：“你还要喝啊？可以了。当心领导打电话来找你。”
梁水起身出了包厢。他找了一圈，才在厨房门口看到了陶宝如，秦素文却不在。
“陶经理，宝如，谢谢你啦。你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了。”
“哈，也没什么啦。只是那个姓王的官僚太讨厌了！我先透透气。”陶宝如面若桃花，笑意盎然，真是艳丽非凡。实不怨王自信对她神魂颠倒了。
“宝如啊，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你再去露个脸，我们就结束了。”梁水带着歉意道。
陶宝如又磨蹭了一会，才和梁水一起往回走。但他们还未到包厢，就听见厕所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个流氓！变态！竟然跑女厕所来了。”有一女声高声尖叫道。
“这是什么人啊？想女人想疯了？”
“送他到公安局去。”旁边有人插嘴起哄。
梁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想管闲事，就自顾往自己的包厢走。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朋友，他是担心我，来找我，不心走错了。”一个轻柔的女声道。
梁水和陶宝如对视一眼，都吃了一惊。这是秦素文的声音啊！秦素文话轻轻柔柔的，很有特色。俩人慌忙转身往厕所那边走。
原来王自信出来上厕所，他心中念念的要找陶宝如。也是真的酒喝多了，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一步三摇地进了女厕所，一边还高声叫着陶宝如的名字。把正蹲在厕所里的一个女孩给吓到了。
当下女孩一尖叫，王自信就呆住了，不知所措。女孩一边骂，一边挥着坤包赶他。众人听到声音便都围了过来。
王自信退出女厕，目瞪口呆地立着，酒是吓醒了大半。这下出糗了！他是体制中人，知道许多事情是好不好听，这种有失体面的事传出去，不知会被演绎成多少复杂的故事！甚至对他的人格都会有法。日后的仕途不定就完了。
还是秦素文反应灵敏，以王自信朋友的身份出来解释。这种事男人不清，但女孩的解释就有服力了。
秦素文过去，故意拍了王自信一下，骂道：“跟你不用来找我，你偏不听！竟然跑进女厕所去了。还不快跟人家道歉。”
王自信被吓清醒了，忙躬身连连道歉。旁边有人插嘴道：“美女，晚上回去罚他跪卫生间。”
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女孩此时也不好再什么，瞪了王自信一眼也走了。等梁水和陶宝如赶到，事情已圆满结束了。